原來大金牙正好認識一個北京市考古文博學院的教授,他們之間也經常進行橫向的流,近期出了一件事,這件事的詳細形是這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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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文革十年中被迫中斷的考古保護文等活,在改革開放之後,再度重新展開了,最近三年,是一個考古的高峰期,大量的古墓和跡紛紛浮出水面。
古玩收藏流易也極度火,各種大大小小的盜墓團夥聞風而,見了土堆就挖,尤其以陝西、河南、湖南等地為甚,而且大有愈演愈烈之勢。
自從新疆樓蘭小河墓葬群被發現以來,人們好像才猛然醒悟,新疆的大沙漠之中,曾經輝煌無比的綢之路,孔雀河沿岸的西域三十六國,胡狐、樓蘭、米蘭、尼雅、臺、類、姑墨、西夜……冒險者的樂園,不知多財寶與繁榮被茫茫黃沙覆蓋著。
一時間,無數探險隊、考古隊、盜墓賊爭先恐後地進塔克拉瑪幹沙漠尋寶。這是繼十九世紀初沙漠探險熱之後的第二次探險熱,但是這片大沙漠對大多數經驗不足的探險家來講,正如著名的瑞典籍大探險家斯文赫定對塔克拉瑪幹的解釋一樣,那是一個有去無回的地方。死亡之海,由此得名。
對新疆古墓跡的保護,迫在眉睫,然而方沒有足夠的人力財力對塔克拉瑪幹沙漠中的跡進行發掘保護,大批的考古人員都在河南爭分奪秒地發掘已經被盜墓或施工損毀的古墓。
大金牙認識的這位教授,長期研究西域文化,對新疆的古墓被破壞事件憂心忡忡,一直找領導申請,希親自帶隊去沙漠,對這些跡做一次現場評估,然後向有關部門申請發掘或者進行保護。
上級則以經費不足為借口,一再推拖,其實經費是其次,主要是因為最近在沙漠裡出事的人實在太多了,擔心教授他們去了出點什麼意外。場有種潛規則,不求有功,但求無過,不犯錯就是立大功,升發財是遲早的事。
直到近日,有一位籍華人出面,對教授的考古隊提供全部資金的支持,這才得以行。目前這支考古探險隊還在進行前期準備,他們還需要找一個有富沙漠生存經驗的領隊,此外還缺一位懂風水觀星之的能人,因為考古隊員大多是啃書本的書呆子,沒有領隊,進了沙漠就肯定出不來了;沒有懂得天星風水的高人,憑他們也找不到跡古墓之類的所在。
找這種人談何容易,有些人來應征,多半是欺世盜名之輩,雙方一談,就了怯,所以教授也拜托大金牙在民間找找這樣的能人。
大金牙問我想不想去,那國人出的價可相當高了,並且可以去沙漠裡瞧瞧,到底有沒有什麼大墓,就當踩趟盤子,日後行也好有個參考。
我說:“這個機會不錯,對我們來說是一次難得的實踐,我們從來沒跟考古人員打過道,如果我們能一起去的話,可以從他們上學到不東西。沙漠我倒是去過,以前部隊曾經兩次進沙漠深進行軍事演習。領隊是領隊,要想進沙漠,還必須要找個當地的好向導。另外天星風水我懂,只要天上有星星,我可以帶著他們找到他們想找的地方。只是,我不太明白,這個國人為什麼出錢贊助咱們中國的探險活?他的目的是什麼呢?國人不是雷鋒,國人很務實,最看重實際利益,沒有好的事,他們是不會做的。”
大金牙說:“這事的詳細況我也不是非常了解,只知道個大概。出資的這位國人是個的,華人,爹是華爾街的大亨,平時很喜歡探險考古之類的活。去年,爹和一批中國探險家,一起去新疆探險,爹好像對什麼絕文化特別興趣。他們那次去就是為了尋找那座藏在沙海腹地的絕古城,結果去了就沒回來,一個人也沒回來,當地的駐軍出了飛機去找,最後也沒找到,一點線索都沒有。繼承了家裡的大筆產,恐怕對父親的事不太死心,這次出資贊助,有可能也是想在盡自己的最大能力,再去找一找的親人。雖然是國人,畢竟是華裔,按咱們中國人的傳統,人死之後,得埋在故鄉啊,扔在沙漠裡風吹日曬的,遠在家中的親人,也不安寧。”
我們三人一直喝到晚上方散,約定了由大金牙去聯絡買家,並把我們介紹給即將出發的考古隊組織者陳教授,我們能不能加進去,還需要和陳教授面談。
兩天之後,大金牙帶我們去了天津,在天津沈道,有個小小的古玩門市,店主是個三十幾歲的白淨人,我們都稱呼為韓姐。韓姐是一個香港大老板包養的婦,那位老板在香港是屈指可數的幾大古玩收藏家之一,在天津給韓姐開這麼個鋪面,一是為了給的乏味生活找點事做,二是可以收購古玩明。
韓姐是個不怎麼說話的人,但是對古玩鑒定有極高的造詣,看了我們的明之後,很大方地付了六萬:“現在的行,頂多是五萬,多付你們一萬,是希咱們個朋友,以後有什麼好東西,請你們還拿到這來。”
我把厚厚的鈔票接在手中,心激,手都有些抖,我暗罵自己沒出息:“老胡啊老胡,你也算見過世面的人了,當年**在**城樓檢閱紅衛兵,你參加的時候激過嗎?坦率地說當時激過,但是沒現在這麼激。好歹你也算是大森林裡爬過樹,昆侖山上挖過坑,對越反擊開過槍的人,怎麼今天激得連錢都拿不住了?唉,這就是金錢的力量啊!沒辦法,你可以不尊重金錢,但是沒錢,就不能給山裡的鄉親們拉電線,就不能給那些犧牲戰友的家屬們改善生活,錢太偉大了,出生死,為了什麼,就是為了錢。”
回去之後,我把錢分了四份,一份給英子,一份給了胖子,還有一份給支書,給大夥分分,剩下一份,留著購買裝備,以及下次行的經費。
胖子沒要自己的那份,他說這次的錢說不,但是說多也不多,給崗崗營子修路肯定是不夠,咱們一分就剩不下多了,聽說老胡你連隊裡有好多鄉下的烈屬,家裡人口多,雖然有政府的補助,但是生活非常困難,甚至有的老娘,兒子犧牲了,都沒錢買車票去雲南看看自己兒子的墓。聽你說了這事,我眼睛就發酸,心裡很不舒服,你幹脆把我這份寄給那些烈屬和傷殘廢的兄弟們吧。我這輩子,最大的心願就是當兵上戰場打仗,可是我爹死得早,我沒那個機會了,老胡你就幫我完這個願吧,以後咱們錢多了再分給我也不遲。
說起這事,我的眼淚也在眼眶裡打轉,拍拍胖子的肩膀:“行啊,現在覺悟越來越高了。以後賺錢的機會有的是,這回咱們爭取去新疆,賺國人的錢。”
休息了幾天,大金牙就來通知,說約了考古隊的陳教授見面,帶我和胖子去了陳教授辦公的地方。
教授歲數不小了,我一見面就不免替他擔心,這把老骨頭還想進世界第二大流沙漠?
與陳教授一起的,還有他的助手郝國,這是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中年知識分子,頭發得像窩,一看就缺待人接的經驗,他的深度近視眼鏡向人們表明,他是一個擁有嚴謹務實刻苦鑽研的求學態度,並且不太重視自己形象的人。他這種人文革時候有不,但是改革開放之後,隨著新知識新風嶄新價值觀的流行,這樣老派兒的人已經不多了。
郝國認真地打量了我們一番,也不客套,開門見山地說道:“兩位同志,你們的來意我們已經知道了,想必我們考古隊的要求你們也是知道的,這次是破格中的破格,例外中的例外。我們需要的是人材,你們兩位是有沙漠生存探險的經驗,還是懂星宿風水學?這個半點不能馬虎,如果你們沒有這方面的本領,我們一概不會走後門。”說完看了大金牙一眼,“看誰的面子也不行。”
陳教授覺得郝國說話太直了,他跟大金牙的父親也很,經常向他們請教一些古玩鑒賞的問題,不願意把關系鬧得太僵,就從沙發上站起來打圓場,請我們落座,閑聊了幾句,問了我和胖子的一些事,聽完之後微笑點頭:“不簡單啊,當過解放軍的連長,還有參加過戰爭的經驗,而且去過沙漠,真是難得啊,當我們這些書呆子的領隊,那實在是綽綽有餘了。沙漠中的跡和古墓,大多數都掩埋在黃沙之下,孔雀河故道早已幹涸難以尋覓,如果不懂天星風水,恐怕是找不到的,不知這風水學你們二人懂不懂?”
我知道這種天星風水又名天穹青囊,是《十六字風水》中的天字卷,最晦難懂的一章,我從來沒實際用到過,不過,這時候只能著頭皮吹了。我撓了撓頭皮答道:“老先生,不是我吹牛啊,對於這個星盤月刻風水,我是門路,不過這得從何說起呢……”
為了得到這份以金支付的工作,我把肚子裡的存貨都倒了出來,希能把他們侃倒,侃蒙。多虧了我祖傳的那本書,初時郝國看我年紀輕輕,以為我是大金牙的親戚,走後門來他們這混飯吃,我說了幾句,頭頭是道,他也不免對我刮目相看,在一旁聚會神地傾聽。
這個風水嘛,被稱為地學之最,風水之地可以簡單地概括為:藏風之地,得水之所。這個《葬書》1 中講得好啊:“葬者,乘生氣也。氣乘風是散,界水則止。古人聚之使不散,行之使有止,故謂之風水。”
後世又將風水學無限擴大化了,不僅僅限於墓葬的地脈位,而逐漸引申為堪輿之。堪輿者,天地也,說白了就是分析天地人三者之間關系的一門學問。
但是今天我只向在座的教授和老師,說一說風水中的一個分支“天星風水”。古代帝王貴族,對死後之事非常看重,生前到的待遇,死後也要繼續擁有,不僅是這樣,他們還認為天下興亡,都發於龍脈,所以陵墓都要設置在風水寶地。雍正皇帝曾經將帝陵辟地概述過,他說:乾坤聚秀之區,匯合之所,龍砂水,無不收,形勢理氣,諸吉鹹備,山脈水法,條理詳明,洵為上吉之壤。
雖然只有短短的幾句話,但這無疑是對帝陵擇地的最直接、最形象、最生的描述,但是他只說了一半,古人追求天人合一的境界,不僅要山脈水法,也要日月星辰。
從上古時代起,人們就經常觀看天象,研究星辰的變化,用來推測禍福吉兇,在選擇風水寶地的時候,也會加天的髓,天地之相去,八萬四千裡,人之心腎相去,八寸四分,人金木水火土,上應五天星元,又有二十四星對應天下山川地理,星有惡,地有吉兇。
凡是上吉之壤,必定與天上的日月星辰相呼應,而以星雲流轉來定的青烏之,便是風水中最難掌握的天星風水。
天有二十四宿,日有二十四時,年有二十四節氣,故風水也有二十四向,二十四位。能看懂這些星星的吉兇排列,再通過羅盤定位,就能找到我們想要找的地方,不過這種天星風水流派甚多,各有章法,其中也不乏相互矛盾的,浩瀚沙海中的古跡,時隔千年,能有百分之二三的機會找到就不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