距離午夜零點,還有6分鐘。
徐天南悄無聲息地爬上樓頂,從腰間取下一截捆扎好的繩子,將繩子一頭綁在樓頂的太能熱水上,另一頭從樓頂后方丟了下去。
準備好逃跑路線后,徐天南又拿出了一件紅的服,在樓頂上尋了一會,對準樓下某延出臺的管道丟了下去。這件服很厚重,很快便卡在了管道中。
做完這一切,就到了今晚的重頭戲,徐天南打開行李箱,從里面拿出一個小高度的充電式廣場舞音箱。他打開電源,緩慢將音量調節到最大分貝,音箱中頓時發出了“嘶嘶”的電流聲,但好在電流聲并不是很大,再加上深夜的街道無人,因此以上這些準備工作也并未引起樓下幾十米外保全人員的注意。
徐天南看了看表,還剩3分鐘,于是遠離音箱,撥通了慕容水的電話。
電話響了很久才接通,只聽對方氣吁吁地道:“老大,我們馬上就位!”
徐天南低聲音道:“快點!馬上就12點了!”
突然,對方電話里傳來“啊”的一聲慘,然后又傳來手機咣當當滾落出去的聲響,好一會才聽慕容水回應道:“放……放心吧!這次我們絕不會掉鏈子!”
不遠,百樂街別墅東部院墻外,慕容水從胖子與眼鏡架設的人梯上掉了下來,費勁地爬起,對著面前兩人小聲罵道:“你們倆大男人到底行不行啊!”
別墅的東部院墻足足有3.5米高度,必須架著人梯才能把慕容水送到墻頭,此時胖子滿臉憋得通紅,頂在最下方道:“阿水你就放心吧!胖爺我啥時候掉過鏈子!眼鏡,踩著我子上來!”
眼鏡小聲道:“那……那你頂住哦!”
眼鏡第一次玩這種搭人梯的游戲,不免也顯得有點吃力,他先是踩著胖子蹲馬步時的大,隨后整個人像壁虎般一點點攀到了對方脖子上,卻不知自己這一通笨拙的攀爬作搞錯了方向,結果把頂在了對方的大臉盤上。
“唔……唔……笑(下)來啊!”胖子覺陣陣惡心,用力扭腦袋發出抗議,但慕容水看了眼手表,現在距離午夜12點還剩不到1分鐘了,于是叮囑扭得和蛆一樣的二人道:“沒時間調整方向了,你們別,我上了!”
“哇……別……”
胖子此時的眼前黑乎乎一片,超級沒有安全,但他的話還沒說完,慕容水就快速跑起,一腳、兩腳、三腳地踏在自己上,最終他覺上的重量頓時加大了不,而支撐在地的雙也打起了擺子。
慕容水穩穩地踩在眼鏡肩膀,從兜里掏出一個金屬制作而的彈弓,又將提前準備好的小石子裝了上去,屏住呼吸,瞄準向C07別墅院落的一路燈。
此時的別墅房間,所有人都盯著墻壁掛鐘,據李香蘭所寫的那四句話來看,對方打算今晚12點手,因此每個人都繃了神經,如臨大敵。
眼看十秒后即將到達午夜零點,陳炎后那名手拿對講機的保鏢隊長突然大聲道:“不好!那里有況!”
大家順著方向看去,發現窗簾上竟有一個紅的小圓點,盡管客廳此時還亮著大燈,但小圓點卻忽閃忽閃地移著,似乎像某種瞄準設備在找目標。
“這是?這個紅點瞄準鏡!所有人臥倒!”
隨著隊長一聲令下,屋其余幾名保鏢立刻踢翻沙發,像沙丁魚罐頭那樣將陳家四口人統統塞進了沙發下方。
片刻后,大廳的掛鐘也終于到達了零點整,發出“咚”的報時聲,而就在同一時刻,房間外竟傳來了一聲巨大的槍響。
槍聲在安靜的午夜顯得清晰又刺耳,而就在槍響的同時,別墅院落的路燈也在頃刻碎裂,這種熱武帶來的迫頓時嚇得在院落值守的保鏢們魂飛魄散,場面呼啦啦地作一團。
“敵襲!敵襲!一隊二隊集合!保護VIP!”
保鏢隊長大聲呼著支援,可是一連喊了數遍,對講機里卻始終無人回應,一名穿著嶄新制服,躲在桌子下的新員工著濃厚的方言問道:“已拉有槍,一啦伐會被……殺特了伐?”(對方有槍,他們……該不會被干掉了吧)
“滾你大爺的!就不會說點好聽的!”隊長一腳踢在新員工屁上,命令道:“去!拉開窗簾看看去!”
新員工不敢抗命,只好爬在地上一點點挪到了窗邊,小心翼翼地將窗簾拉開一道看了出去,驚訝道:“誒?一啦才跑了哇!”(哇!他們果然都跑了!)
馬邦德看著面前幾人膽小的樣子,氣得兩肺直炸,同樣也是一點點從沙發下鉆了出來,匍匐爬到安保隊長邊,怒斥道:“你們他媽的不是專業保鏢嗎?為什麼聽到槍響全跑了!還有!剛才為什麼不把董事長他們一家人帶到地下室去!那破沙發能擋得住子彈嗎!”
保鏢隊長苦著臉道:“老板,我們真的是專業的保鏢,但……但平常最多就是給人看看安檢機,送個貨什麼的,這是頭一回遇槍擊案,不過……電影里不都躲在沙發后面嗎?”
馬邦德沒想到自己明了一輩子,最后卻被這幾個騙吃騙喝的家伙擺了一道,幸好剛才拉著窗簾,子彈只是打碎了院子里的路燈,但他怎麼也想不明白李香蘭到底從哪搞來了私槍,而且還是帶有紅點瞄準鏡的高步槍。
現在況危急,又不知對方何時會開第二槍,馬邦德也只能冒著風險將董事長一家藏進了地下室,隨后從廚房拿了一把菜刀守在別墅正門,思考了很久,還是覺得安全最重要,最終在無奈之下撥打了報警電話。
……
今晚的百樂街十分熱鬧,大批警車將陳家的別墅照得燈火通明,就連門口也被拉起了警戒線。
瓷娃娃開車繞了一個大圈,最后從另一條街道將車開別墅區,說道:“哈哈哈!南哥,剛才你用音箱放出來的槍聲,看樣子把對方那幫人嚇得不輕啊!”
徐天南拔下了音箱上的播放U盤,對瓷娃娃叮囑道:“記好了,我下車后你馬上離開,然后找個沒人的地方銷毀U盤。”
瓷娃娃收下U盤道:“放心吧。”
警戒線外,文四寶遠遠看見徐天南的車開了過來,明白現在是開啟自己計劃的時候,于是迎了過來。
就在二人走向案發現場的途中,徐天南小聲道:“一會在法醫組勘察現場的時候,我會裝作無意間發現一個金屬火槍,到時我需要你的配合。”
“金屬火槍?”文四寶不懂了,問道:“你怎麼知道的?”
徐天南小聲道:“曾經有一次,我帶李香蘭來這里查案的時候,無意中過他們家客廳窗戶看見的。如果我沒記錯的話,那個玩意應該是通過本市的古董拍賣會的。”
文四寶道:“需要我做什麼?”
徐天南道:“我需要你以這個古董違反了《槍支管理法》,盡可能地為難一下他們。”
“不是吧你!”文四寶瞪大了眼睛道:“就這麼一個洋破爛又不屬于國家明令止轉讓的東西,而且萬一陳家他們真的是從正規渠道拍賣來的,到時候我以什麼名義將這玩意扣押?”
徐天南道:“我只是讓你刁難一下他們,難道你還真想把那件古董扣押啊?”
文四寶想了想,“唔……如果只是刁難一下他們的話,倒也不是不行。”
二人說著話,就來到了C07號別墅門前,穿過警戒線后,就發現管家馬邦德就站在客廳中,向先到的警員口述著當時發生的事。
“馬先生,我是漠北刑偵支隊刑事偵查員文四寶。”文四寶上前,主打起了招呼。
馬邦德面充滿了敵意,沉聲道:“文警,你不覺得事鬧大了嗎?”
“啊?”文四寶抬起頭,明知故問那般道:“你在說啥?”
“你不要裝糊涂!”馬邦德咬牙切齒地低聲道:“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們其實在縱容那個瘋人來我們小區鬧事嗎?但現在已經完全失控了,竟然會使用槍支對陳家進行報復!這絕不是小事,我希你們能立即下達對李香蘭的通緝令!”
文四寶更加茫然地道:“馬先生,我知道你今晚到了驚嚇,如果有需要的話我可以安排公安局的外聘專家對你進行心理輔導,但你說的話我真聽不懂,我們警方做事向來要講究證據,不會故意偏袒任何人。當然了,在沒有證據證明今晚的槍擊案是李香蘭所為之前,一切都只是猜測。”
馬邦德終于按捺不住緒了,打開了手機中那張婦狗子被殺時的照片,翻到背面的文字道:“那請文警解釋一下這又是怎麼回事?”
文四寶看著這張慘不忍睹的照片,與那句“午夜零時,頭七之日,陳家四命,債償”的留言,疑道:“你們從哪收到的這張照片?”
馬邦德冷笑道:“文警,送來這張照片的,正是你們自認為很可憐的李香蘭,今天殺了董事長朋友的小狗,并且就那樣大搖大擺地將狗的照片送了過來,同時還在上面寫清楚了今晚0點會對陳家人進行報復。”
說到這里,馬邦德低了聲音,低聲道:“那我不妨把話與你說開了,既然你們警方一直懷疑陳家殺害了李香琴,那麼就請你們拿出證據,但我猜你們一定拿不出來對吧?可是我現在給你的照片卻是一個淋淋的證據,足以說明現在有一個到你們警方縱容,現如今卻造了巨大社會危害的人就在我們周圍,我想請問,這就是你們警方做事的一貫風格嗎?還是說,你們其實也與普通小市民一樣,對富人有著天生的敵意?”
二人正在說話間,許無敵大搖大擺地走進了院子,馬邦德冷著臉擋在了對方面前,沉聲道:“我認得你,昨天是你在幫助李香蘭那個瘋人。”
許無敵撇了對方一眼,從背后拿出一團臟兮兮、皺的白大褂穿在上,一臉不耐煩地道:“有病吧你?別耽誤我工作!大半夜的被起來,煩都煩死了!”
馬邦德突然詫異道:“你是法醫?你什麼時候法醫了!”
許無敵又戴上口罩道:“你瞎啊!老子本來就是法醫!”
馬邦德的脾氣也上來了,怒問道:“那你昨天為什麼要幫李香蘭那個瘋人!還任由做出那些事來!你這是濫用執法權!我可以去檢察院告你!”
“喲呵?你誰啊你?管天管地你還管老子拉屎放屁了嗎?還和我扯上《警察法》了?那我今天就和你好好掰扯掰扯!”許無敵瞬間擺出一副無賴的架勢道:“《警察法》第二十一條規定了,當公民的財產安全到侵害或其他危險形,就應當立即救助。我問你,昨天你哪只眼睛看到有人的財產還是安全到侵害了?再說了,昨天你和我不就是普通聊天嗎?你又沒報案,既然沒報案,我理個啊!既然我沒理,我干嘛要執法?讓開讓開,現在我們要勘察現場了,無關人員都出去!別在這里礙事!”
面對許無敵這通蠻橫不講理的邏輯,馬邦德也只能再次將火氣強下去道:“好吧,那就拜托你們仔細勘察一下,據我估計,兇手應該是在對面的拆遷樓里開的槍,很有可能就是那個李香蘭的人,上回還從警察手里搶過槍,差點打死陳家。”
“行了行了知道了,我們可是專業的,用不著你講。”許無敵不耐煩地招了招手,李孟雪與幾名戴著口罩、穿白大褂的法醫組員從外面走了進來,對院落部的地面開始了痕跡提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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