難道他認識這塊玉佩?不可能啊,這是母親在滿週歲時送的禮,一直佩戴著,從未離。
“這玉佩是你的?”
蘇心漓不明白他爲何會有此一問,卻還是點了點頭。
“玉稀有,這塊玉的澤皆是上乘,凰的雕工細,栩栩如生,世間有,姑娘怎麼把他給我了嗎?”
“公子不是擔心我過河拆橋嗎?”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們今晚是第一次見面,並不認爲他們的顧慮有什麼錯,上輩子就是因爲輕信別人才落得那樣悲慘的下場。
他的這名侍從分明就是他的代言人,他說的話,就是他心中所想,他們本就不可能輕易放離開。
距離蘇博然的生日宴就只有幾個時辰了,還有很多事沒做,沒有時間在這裡和他們耗。
一定要趕在蘇博然壽宴結束之前趕回去,給方姨娘和蘇妙雪們送份大禮。
用一塊玉佩,換自己一條命,值了。
願與虎謀皮,也絕不會放過方姨娘和蘇妙雪們。
紫男子看了眼蘇心漓發上的金簪,清冷的眸,仿若能察一切,落在蘇心漓的臉上,“姑娘爲什麼不將金簪和玉鐲給我?”
蘇心漓笑容璀璨,一雙眼睛清亮,彷彿能看到人的心裡,“這兩樣東西方纔沾上了跡,公子看不上的。”
比起玉佩,更想用玉鐲的,但是剛纔在殺那兩個男人的時候,的玉佩沾上了很多,至於的金簪,更不用說了,那就是殺人的利,把這樣沾了跡的東西給一個討厭腥味而且還有潔癖的男人,擔心會弄巧拙。
“你倒是心細,這玉佩我暫時替你保管了。”
紫男子笑笑,溫和煦,那跳躍的明黃火在瞬間失了。
“我還有一個請求,希公子能將馬車借我一用。”
紫男子要想得到今後的報答,就必須先解決眼前的困境,提出幫忙,也就理所當然了,他也沒有拒絕的理由。
紫男子笑了笑,“齊磊,你送姑娘回家。”
蘇心漓聽紫男子說要送自己回家,剛要拒絕,紫男子不疾不徐再次開口道,“人多雜,姑娘也不希今晚的事被太多人知道吧?有齊磊送你,可保姑娘一路平安。”
蘇心漓一愣,看著紫男子,他正看著玉,頭也沒擡,蘇心漓眉宇舒展,笑了,對著他再次福了福,“那就多謝公子了。”
今晚的事,確實越人知道越好,村子裡住著的多是貧苦的百姓,要找馬車必定會驚擾很多人,上沒有銀子,只能用金簪或玉鐲典當,到時候暴了份,方姨娘們肯定又會藉機大做文章。
而且,這兩撥人之後,難保不會有第三撥人,有齊磊這樣的高手,方姨娘再想殺,也很難得逞。
“在下蘭翊舒,姑娘芳名?”
蘇心漓跟在齊磊的後,轉離開,聽到蘭翊舒的聲音,回過,“蘇心漓。”
讓齊磊親自送自己回去,想要知道的份絕非難事,他又有的玉佩,遮遮掩掩,只會讓人心生反,倒不如坦然一些。
蘇心漓坐上馬車離開,蘭翊舒倚靠著後的大樹,若玉般的臉上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意,“齊雲,你去一趟附近的葬崗。”
方纔坐得近,的上除了濃濃的梅花香和淡淡的腥味,還有嗆鼻的腐味。
蘇心漓離開之後,並沒有直接回相府,而是去了定國公府。
蘭翊舒用的是上等的寶馬,腳程很快,天還矇矇亮的時候蘇心漓就到了。
蘇心漓下了馬車之後,並沒有從大門進去,而是從後門,在齊磊的幫助下,直接潛到了雲氏,也就是外婆雲仙兒的房間。
三年前,蘇心漓的母親和哥哥遇難之後,蘇心漓的外公悲傷過度,當今皇上顧念他年事已高,將他從邊境調了回來,不過他並沒有整天呆在家裡閒著,而是以將軍的份在京陵西郊的軍營供職,常常天沒亮就去軍營練軍隊。
當蘇心漓潛到雲氏的房間時,程鵬已經離開了,雲氏也已經起牀了,正對著鏡子,由的丫鬟雲碧梳妝。
“誰?”
雲氏在嫁給程鵬之前,是佔山爲寨的大王,手不比程鵬差,就算上了年紀,依舊是寶刀未老,十分的機警,很快察覺到門口有人。
“外婆,是我。”
蘇心漓見房間只有雲氏和雲碧二人,推門走了進去。
“漓兒!”
雲氏見是蘇心漓,吃了一驚,在看到蘇心漓面蒼白狼狽不堪的模樣時,銳利的雙眸只餘下濃濃的心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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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怎麼回事?”
雲氏沉著臉,剛上了妝的臉上染上了厲。
“外婆!”
蘇心漓站在門口,用力的眨了眨眼睛,然後將眼睛睜的大大的,的看著不遠站著的雲氏,彷彿只要一眨眼,這影像就會像鏡子那樣支離破碎,消失不見,鼻子酸酸的想哭,卻咬著脣沒有落淚。
蘇心漓眼眶紅紅的,神也有些恍惚,走到雲氏跟前,待到雲氏真切的站在面前時,吸了吸鼻子,突然笑出了聲,將雲氏牢牢的摟在懷中。
外婆沒有死,外公他們也都還沒出事,定國公府一家都還在,所有的一切,都是真實的,而不是虛幻的夢。
蘇心漓一會紅著眼睛,一會又笑出了聲,雲氏有些不著頭腦。
“漓兒,我的小心肝,這到底出什麼事了?是不是誰欺負你了?你的混賬父親還是家裡的那個姨娘,告訴外婆,我纔不管今天是不是丞相府的大日子,敢讓我的外孫委屈,讓他們好看!”
雲氏口中的那個姨娘自然指的是方姨娘方靜怡。
程鵬只娶了雲氏一個正妻,沒有納妾。
雲氏生了兩個兒子一個兒,的兩個兒子也都是生的兒子,程家上下對蘇心漓的心疼程度可見一斑。
“夫人,我讓人去找老爺回來。”
雲碧沒有孩子,看著蘇心漓這個樣子,也不由心疼了起來,心下替不平。
“雲姨,我沒事。”
蘇心漓擡頭,臉上的笑靨如花,扯住了出門的雲碧。
“都這樣了還沒事!”
“外婆,我真的沒事,不要驚了府裡的下人。”
定國公府這麼多人,難保不會有方姨娘們的眼線,要在蘇博然的壽宴上殺們一個措手不及,自然不能讓們知道已經險。
程鵬只娶了雲氏一個正妻,沒有納妾,但是大家族後宅的那些私之事,爲定國公府的雲氏當然也是知道一些的。
“雲碧,吩咐下人準備熱水和早膳,你親自去雪梅園一趟,取一套漓兒穿的裳。”
“雲姨,要今年最新的款式,亮一些的,多拿幾套,再取一些首飾。”
要讓那些人看看,定國公府的外孫和丞相府養的區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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