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間四壁全都是用花崗巖壘砌的大石屋中,一個淡藍的影子,忽東忽西,忽上忽下的竄著。帶的昏黃的油燈的燈,搖曳不定。
那個淡藍的影子,似乎正在按照某種規律,走來跳去。淡藍的影子走的似乎並不快,但他踩的方位非常的奇特,導致看起來似乎並不快的作,竟然讓他變了一個模糊的影子。
忽然,淡藍的影子停了下來,蹲在地上,眉頭鎖,用手指在地上比劃著什麼。一會兒,他又跳起來,開始跑。
淡藍的影子,每隔一段時間,都會停下來。他略顯稚的臉上,微微見汗,臉忽喜忽惱。這種表出現在他的臉上,讓人到有些稽可笑。
他的手裡,還拿著一一尺長的細木,一邊跑,一邊不斷的把手中的細木刺出去。看起來非常詭異的樣子。
半晌之後,這個淡藍的人影,似乎索到了一些規律。他停了下來,抓耳撓腮的有些喜不自的樣子。
他一屁坐到旁邊的石牀上,擡頭著花崗巖屋頂,呆呆的出神。
忽然,他又跳到地上,雙腳詭異的一錯,好像是向前步一樣,但是等他這一步出去,他的整個人,卻突然在石屋中消失不見。
昏黃的油燈的火焰,靜了下來,停止了搖曳。忽地,燈花一閃,那個淡藍的人影,竟然詭異的出現在了牆壁上油燈下面的黑影裡。
“哈哈,終於了。”人影發出一聲歡呼,慢慢的從油燈下的黑影裡走了出來。這個人影,正是得了風雲步籍之後,時刻不停的開始了練習的吳巖。
用了近一個月的時間揣風雲步籍,吳巖終於初步掌握了風雲步的一些奧。這套步法果然奇特,走時,竟然可以像風一樣輕靈,如雲一樣縹緲,整個人化一道模糊的影子,讓人捉不到他跑時的方位究竟在哪。
他還沒有完全明白風雲步的奧,卻已經可以發揮出風雲步的一些神奇的威力。這是一套非常詭異的匿藏形的功法。同時因爲走的方位離奇詭異,再配合風雲九劍的詭異出劍角度,兩者結合,竟然可以生出無比詭異的殺功能。
這一發現,讓他想到了抄錄的那本《殺之》,也不知這其中有沒有什麼關聯。正胡思想著,忽聽石門上傳來剝啄的敲擊聲,封老的聲音隨之約傳來:“吳巖,準備出發了。”
吳巖這纔想起,今天是與封長老約定好的,下山前往家鄉探親的日子。該收拾的東西,也都收拾的差不多,吳巖興的回了一聲:“來了!”提著牀上的一個布包,推開石門走了出來。
封長老穿著一普通的布服,站在門外,手裡拄著一掛著古舊藥葫蘆的木拐,整個裝扮看起來像個遊方郎中。
吳巖也收拾的像個鄉野年,揹著布包,裡面除了一些日常換洗的和一些散碎銀兩,就剩那個一直沒捨得丟掉的香爐。
“師父,咱們這就走嗎?”吳巖興的問道。
封藥師從懷裡出一把烏黑鞘的短匕首,丟給他,道:“帶著防。這一路,不得會上斷刀堂的人。他們與本派素來不斷,又封鎖了青孤兩縣道路,萬一不行,也只好手。”
說完這話,封長老向吳巖出手。吳巖趕把那本小冊子從懷裡取出來,毫不猶豫的到封長老的手上。
封藥師收好了小冊子,便不再多言,當先拄著木拐,走了出去。吳巖快步跟上。兩人一前一後,出了小孤山,野狼谷,走到孤山鎮上。孤山鎮上早有鐵劍盟的弟子爲兩人準備了一輛馬車。
馬車和車伕都是從鎮上車馬行租來的。封長老也不多言,掀開車簾坐進了馬車中。吳巖跟著車伕,坐在了車轅上。
車伕揚鞭起行。馬車一路沿著道向東而行,出了孤山鎮,又折向北,直衝青孤兩縣邊界而去。
兩日後,馬車在孤縣邊界的一個小鎮停下。兩人下了馬車,在鎮上住了一宿。當晚封長老把吳巖到他的房中,又是一番收拾。第二日繼續上路。
這條道路,吳巖以前逃難來時也曾走過,依稀還有些印象。過了小鎮往西北走,就是青縣境了。
眼看再有三五日路程,便可回到闊別一年多的家鄉吳家,吳巖的心異常激。只是,兩人走了不到半天,剛剛進到青縣境,就遇到了斷刀堂的盤查。
道上,斷刀堂的弟子竟然明目張膽的設了路卡,嚴的盤查過往兩縣的行人客商,遇到可疑人士,不得一陣呵斥盤問。
封長老拄著的木拐上,拐上掛著一個古舊的藥葫蘆,臉上了兩張狗皮膏藥,一副走街串鄉的遊方野郎中打扮。吳巖此時扮了野郎中的藥,背上揹著一個破舊的藥囊,跟在封藥師的後。
這裡負責盤查的斷刀堂弟子,個個神剽悍,或手裡提著或肩上扛著一把大刀,威風凜凜的把守著路口要道。兩人出現在道上路卡旁的時候,自然也遭到了他們的盤查。
封長老不愧是久走江湖的老江湖,三言兩語就帶著吳巖矇混了過去。
過了道走出十餘里,面前出現了一東一西兩條岔道。兩人沿著西邊岔道,走了過去。
這條岔道沿著兩邊低矮的山嶺修建,已經有些荒蕪,上面長滿了野草,幾乎快找不到路徑。吳巖卻對眼前的道路,卻更加的悉,當先領頭走了過去,又跳又的十分開心激的樣子。
走了大半日,兩人走出二十餘里。吳巖神頭旺盛,似乎一點也不覺得疲累。封長老畢竟年紀大了,顯出了一疲態,於是住了吳巖,打算就地歇息片刻。
等封長老剛坐下,吳巖便乖巧的遞上盛水的葫蘆。封長老接到手裡,抿了幾口,又把葫蘆遞給吳巖,然後盤坐在草地上閉目養神。
兩人剛坐下不久,忽然聽到前方傳來一陣響。吳巖跳了起來,長脖子好奇的向前探。只見大路西邊,奔來四五條提刀大漢,直這邊而來。
吳巖約略有些吃驚,奔到封長老跟前,向他看去。封長老卻似乎本就不知道有人了過來,依舊盤坐在那裡,老神在在的閉目養神。
等到那四五條提刀大漢走到近前,其中一個以刀指著兩人喝問:“你們兩個鬼鬼祟祟在此幹什麼?老子看你們不像是青縣的百姓,說,你們是什麼來路?”
封長老恍若未聞,眼皮也沒擡一下,也不知是他故意瞧不起這些江湖賊,不予理睬,還是他就沒有聽到這些人的話。
吳巖有些擔心,見封長老不說話,臨行前又得他指點,凡事都由他來出面解決,便裝作傻愣模樣,蹲在封長老旁,拔著地上的野草玩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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