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城注意到江言的目,朝他笑了笑,手還扶著林杏子手腕,林杏子昨晚在這裡過夜,他送服過來,肯定是知道江言和林杏子的關系。
戴著戒指,手腕細白,仔細看皮上一圈淡淡的紅,昨晚他艱難克制但還是失了控。
“電話……”
江言還未走近,陳城便拿過手機,換了隻手遞給林杏子,“林總,您的電話。”
這樣事他似是做過很多遍,練又自然,林杏子也不覺得有什麼不妥,只有江言的手在空氣裡多停了半秒。
林杏子看了眼來電顯示就預到會挨頓罵,果不其然,電話一接通,李青就跟吃了炮仗一樣,“這兩天你親爹親媽連個人影都見不著,又去哪兒鬼混了?林杏子,你現在就是個野人,我生你還不如養條狗。”
“哎呦,媽,”林杏子聲音拖得很長,“鬼混什麼鬼混,我忙得要死好不好,哪有時間鬼混,你吵架吵不過我爸,別總拿我出氣啊。”
“我真沒撒謊,舅舅天天替您盯著我呢,這一個星期都在出差,好不容易才個空跟你婿吃頓午飯,不信?那讓他跟你說,”林杏子把手機扔給江言,悄聲提醒,“別告訴我下午的飛機。”
陳城在跟他聊工作的事,聽著,走在前面出門,江言拿了兩把傘鎖上門,溫聲道,“媽,薑薑是在我邊……”
下著雨,樓道還是沉沉的,林杏子穿著高跟鞋,格外小心。
附近都是居民區,車進不來,得走一段路去路口搭車。
“林總,您和我用一把傘吧,我的傘大。”
林杏子還沒開口,江言就替回答了,“你拎著行李箱,不方便。”
他撐開傘,手攬住的腰把往邊帶,傘沿遮住了兩人的頭,細雨朦朧,陳城看不清什麼,但瞧在眼裡也是極其親的模樣。
“好的,那我先去前面等車。”
傘的三分之二都撐在林杏子頭頂,江言左邊肩膀淋了一塊,深襯衫,看不明顯,“下午幾點的飛機?”
“五點多。”
“局裡要開會,我不一定能趕過去送你。”
其實林杏子本來也沒期待他能送。
大概是因為下雨,環境影響心,下水道裡的垃圾都被雨水衝到路面,一陣陣的惡臭飄過來,想到他一直住在這種地方心裡不是滋味,到邊的話礙於面子問題還是沒說出口。
抬手挽上他的臂彎,裝瀟灑,“無所謂啊,你忙你的。”
林桑在網上找了家評價還不錯的餐廳,先去定了位置,林杏子出門前給發了消息,十幾分鍾就能到,就把菜點了。
趁江言去洗手間的功夫,將林杏子上那件男士襯衫和藏在襯衫下面的‘草莓印’調侃個遍,林杏面不改,說是蚊子咬的。
圓桌子,陳城坐左手邊,上菜都是從他那裡上,江言跟林桑很,刻意寒暄反而顯得生疏,清蒸魚是這家店的特,嘗著很新鮮,鹹淡也剛好,他挑好魚刺,然而有人先他一步將挑好刺的魚夾到林杏子碗裡。
“江警怎麼不吃?”陳城客氣地關照他,“喝茶嗎?我幫你倒。”
“謝謝,不用了,”江言神如常,“這魚有點腥,是新鮮的,應該是沒做好。”
林杏子聽他這麼說,就一口沒過那塊陳城夾給的魚。
店裡人不多,總共就沒幾桌,林杏子拿手機掃碼,服務員告訴,已經結過帳了。
“別看我,我沒有,”林桑聳了聳肩,“你老公付的。”
江言接完電話,從窗戶旁邊走過來,看著林杏子的目溫和裡著一歉意,“薑薑,我……”
“去吧,”林杏子猜到他要說什麼,“我跟姐姐回酒店待著。”
下著雨,沒什麼能去的地方,也不是來旅遊的。
江言本來就背著一個分,這次行又沒有提前向上級匯報,昨晚突擊的是本地最大的娛樂會所,不止一個老板,關系也複雜,涉毒不是小事,江言算是捅了個馬蜂窩。
上面給的力大,周隊頭疼得厲害,將幾個人狗淋頭的罵了一通,桌子拍得巨響。
從辦公室出來,個個都垂頭喪氣,“江隊,你怎麼能把所有的責任都扛下來?場子是大家一起端的,人是大家一起抓的,責任就該一起扛,總不能把我們都停了。”
“別說了,這件事了到此為止。”
“真他媽……!不提了,誒?江隊,他們都說嫂子特漂亮,跟明星一樣,我昨晚沒見著,晚上一起吃飯唄,我保證隻說你的好。”
“下午就回海市了,以後有機會,”江言看了看時間,已經快三點半了。
從這裡去機場大概要一個半小時,打車能快一點,但今天天氣不好,也不好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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