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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元元垂眸道:“元元父母剛剛亡故,便要遠嫁其他村子,以后不方便回村。”
“爹娘膝下就我一個,只要一想到年節時,別家先人有香火供奉,而我連給父母雙親上香燒紙都無法辦到,就十分憾。”
顧元元抬頭起,眼眶微紅對村正道:“村正爺爺,元元有個不之請,能不能麻煩村里,在以后年節時祭祀的時候,順便給我父母也燒幾張紙錢?”
“元元激不盡。”
說著,深深一揖。
村正看了顧海和顧杰一眼,點頭答應下來:“好!”
顧河是沒有兒子,可顧河是顧家人,又沒有跟顧家斷絕關系,年節時上香掃墓這些事,顧家大房完全可以做到。
現在顧元元卻特意提出來讓村里幫忙,這說明什麼?
這說明,顧家大房的人靠不住!
顧海和顧杰這會兒完全沒心思注意到那上頭。
兩人心里還在為失去的那五間青磚大瓦房和六畝地心痛。
要是房契地契在顧元元手里,顧海敢去改戶頭,可現在房契地契在村正手里,房子和地了村里的財產,就算借顧海一百個膽子,他都不敢把房契地契改自己的名字!
該死的顧元元,本就是故意的!
張金花悠悠轉醒,聽說顧元元當真把屋子和地全都捐了出去,當即含糊不清的罵道:“顧元元你個小賤蹄子,黑了心肝的賠錢貨,你吃著顧家的,用著顧家的,倒把顧家的東西送給不相干的外人!”
一邊破口大罵,一邊就撲過來想要打顧元元。
村正喝斥道:“張金花,你干什麼?!快,快攔住!”
村民連忙上前,手忙腳的把張金花攔下來,不讓打到顧元元。
顧元元看向張金花:“大伯娘,我吃的是自己家的米,喝的是自己家的水,捐的,也是自己家的屋子和地,大伯娘這麼激干什麼?”
“認真說起來,大伯娘也是不相干的外人。”
張金花差點被顧元元氣死,指著大罵:“顧元元你這忘恩負義的東西,胳膊肘往外拐,你這樣吃里外,就不怕天打雷劈?!”
顧元元看著張金花搖頭,說道:“只有心思不正的人,才怕天打雷劈。”
“我堂堂正正,知恩圖報,老天爺就算瞎了眼,都劈不到我頭上來。”
說話的聲音也不大,語氣也是平常,可不知道怎麼回事,就是讓顧家大房幾人頭皮發麻,張金花更是被那一眼淡漠至極的目震攝,一下子噤了聲。
顧杰連忙上前,和顧海一起,把張金花半拉半拽弄回去了。
村正囑咐顧元元幾句,讓有困難就告訴村里,村里會為做主之類的,然后就讓大家散了。
村正的話,顧元元并不當真。
如果村里真的愿意為顧元元做主,原主就不會落得被顧家大房迫致死的下場,剛才送出去的房契和地契,村里就更不應該收,那些東西,是顧元元這個孤,安立世唯一的倚仗。
可,村民,聽說捐房子捐地時,迫不及待;村正,接收房契地契時,毫不推辭。
所以說,這世上的事,都別太當真,認真你就輸了。
好在顧元元并不在意這些。
借原主的重生,把原主家的屋子和地捐出去,換得村里人給原父母供奉香火,就算了了這樁事。
托張金花的福,明天就要嫁去隔壁村的隔壁村的隔壁村沈家,顧家大房是死是活,跟一點關系都沒有,他們要怎麼鬧,顧元元更是一點不放在心上。
只要顧家大房不來招惹,那以后就井水不犯河水,大家相安無事,要是顧家大房不安分,非得招惹到頭上來,也不介意給顧家大房一個永生難忘的教訓。
顧元元回到原主家,開始收拾“嫁妝”,為明天出嫁做準備。
因為原主對這門婚事十分排斥,所以的記憶里,除了知道明天要嫁的人,遠在三個村子之外,姓沈,其他的,完全一無所知。
但是,以張金花和顧家大房一這的尿來看,總不會給挑什麼大好人家。
要真有什麼上好的夫婿人選,也不到這個隔房孤頭上,張金花早把人選留給親閨了。
所以啊,顧元元覺得,至要帶些日常用品過去,不然到了沈家,還不知道會是什麼況。
顧河兩夫婦一向對原主養,村里其他孩子很有穿過新裳的,都是大人的裳改小穿,改了又改,補了又補,但是到了原主這里,顧河兩口子每年都會給做新裳。
這兩年原主年歲漸長,原主的母親就更是喜歡把閨打扮得漂漂亮亮,所以不說其他,是裳,顧元元就收拾出來好幾套,有兩套甚至是全新的,原主都還沒上過,還有原主的小首飾,也有好幾樣。
這些東西能留下來,還是因為顧河兩口子剛剛過世,大房的閨暫時不敢進屋拿東西,而張金花當時急著搜房契地契,一時沒顧到這上面來。
反正顧元元馬上就出門了,等出了門,這屋子,連同屋子里的東西,全是他們大房的,正因為存了這樣的想法,所以原主的裳、首飾才沒有被大房拿走。
也不知道張金花這個時候,是不是悔得腸子都青了。
張金花后不后悔顧元元管不著,但原主家里的東西,顧元元卻不想讓顧家大房占去一分一毫的便宜。
所以除了裳首飾,被褥鋪蓋什麼的,也要帶走……
到最后,顧元元想了想,索把以后能用上的東西,和原主的所有品全都收拾出來,準備明天全部帶到沈家去。
結果這麼一收拾,倒出兩個銀錠子來。
顧元元:“!!!”
原主家的銀錢,早就被張金花以辦喪事的名義搜走了,一文不剩。
看到手里兩個五兩的銀錠子,顧元元都懵了一下,這才想起來,原主的記憶里,原主的母親曾說過,給原主的箱銀子已經準備好了,就等著給原主說門好親,讓原主風風出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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