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冷哼一聲,理直氣壯地問道:“那又如何?”
“本夫人和大嫂是一家人!家人之間,還用分得這麼清楚嗎?”
“倒是瑤瑤你,一回來就咄咄人,要把本夫人從住了多年的園子里趕出去,未免太不孝了吧?”
簫瑤真的很想問問,周氏的臉皮是什麼做的,居然比城墻還厚!
鳩占鵲巢,不僅沒有不好意思,還能觍著臉倒打一耙!
“原來二嬸趁著我母親不在家,占著的園子住了幾年,這里就你的地方了。連我這個親生兒回來了,都沒資格搬進來。”
“這麼說,這幾年我們都不在,鎮國侯府的主人,是不是也變二叔和二嬸了?!”
周氏本來就是這麼認為的,剛想說“是”,簫霆天的掌就劈頭蓋臉落了下來!
“混賬東西!”
鎮國侯的爵位還沒到手,他們的吃相若是太難看,定會遭人非議。
“璇璣閣是大哥斥巨資為大嫂建造的,沒有人比瑤瑤更有資格住在這里!”
“還不快命人,把你的東西都搬出來!”
這還是簫霆天第一次對手,周氏整個人都被打懵了,聽到這番話,眼底寫滿了不敢相信!
然而接到簫霆天冰涼的眼神,一個字都不敢多說,命丫鬟、婆子進去收拾。
不管的份如何尊貴,這個世道,子終究是以丈夫為天……
簫霆天轉過頭,和悅地著簫瑤。
“瑤瑤,你二嬸也是一片好心,擔心下人守不好璇璣閣,才親自住在這里照看。”
“現在你回來了,我們也就放心了。”
“你和小貝安心搬進去,有什麼短缺的,直接跟下人說。”
簫瑤不由得多看了他一眼。
簫綰和周氏那兩個蠢貨,不足為懼,倒是簫霆天這只笑面虎,城府深不可測。
難怪能將偌大的鎮國侯府,都變他的囊中之!
來日方長,他們可以慢慢斗!
不過……看著周氏明明不愿,卻不得不狼狽地從璇璣閣搬出去,心痛得快要滴的樣子,簫瑤真覺得爽的!
“璇璣閣的一草一木,似乎真的比我上次看到,長得更旺盛了,多謝二嬸這幾年的心照料!”
周氏差點被這副,得了便宜還賣乖的樣子,氣得吐!
咬著牙,一字一頓道:“那本夫人就祝你們母,在璇璣閣夜、夜、好、眠!”
話音落下,拂袖而去!
簫小貝狡黠一笑,小腳丫輕輕一踢。
周氏踩到一顆圓滾滾的石子,腳下一,整個人直地往前栽去!
好死不死地摔在了,之前被簫小貝丟出來的痰盂上面!
“二夫人!”
丫鬟們嚇了一跳,連忙上前將扶了起來。
周氏的一張臉竟卡在了口!
“一、二……”
兩個丫鬟合力抱著的腰,另一個丫鬟在前面抓著痰盂,齊齊用力!
但周氏的臉,怎麼拔都拔不出來……
腥臭的濃痰,嗆得肺都快咳穿了!
高高在上的二夫人,從未在人前這麼狼狽過,眾人都驚呆了!
“噗——”
反應過來,人群頓時發了陣陣哄笑。
他們一般沒膽子嘲笑主子,除非真的忍不住!
簫霆天的臉一黑,一掌拍下,痰盂終于飛了出去!
濃痰一半在外面,一半已經進了嚨,周氏都快嗆死了,卻發現怎麼咬都咬不斷……
“嘔——!!!”
看到這麼惡心的一幕,下人們全吐了!
就連簫霆天都開始反胃,沉著臉離開了!
“咦……”
簫小貝著鼻子,嫌棄地用手在面前扇了扇。
“娘親,叔外婆真是太惡心了,還好他們沒吐在我們的園子里!”
周氏終于把卡在嚨里的痰咳出來了,一張臉漲得通紅!
自從這個小賤人回來后,這個地方就變得太邪門了,周氏不敢多待。
離開前,還不忘惡狠狠地瞪了簫瑤和簫小貝一眼!
“你們、你們母給本夫人等著!”
簫小貝雙手叉腰,著膛笑嘻嘻道:“叔外婆,你還是小心腳下吧,別又摔了啊!”
的話剛說完,周氏就左腳絆倒右腳,摔了個狗吃屎!
“哈哈哈,這就不聽小貝言,吃虧在眼前!”
周氏恨得牙,卻越發覺得邪門,被丫鬟攙扶起來,逃一樣地離開了!
剛跑出竹林,一行人就跟坐著轎來看戲的簫綰,撞了個滿懷!
從轎上跌下來,簫綰覺自己的尾椎骨都摔斷了,還沒來得及痛呼,周氏胖的軀就了過來!
“咔嚓——”
骨頭斷裂的聲音響起,簫綰不久前才包扎好的傷口,全部崩開了!
“啊!啊!!啊!!!”
痛得一張臉都扭曲了,發出了殺豬般的慘,下意識一腳踹了過去!
周氏的鼻梁被踹斷了,鼻糊了滿臉!
“二夫人!!!”
“三小姐!!!”
“快去請大夫!!!”
丫鬟、婆子一團,現場一片兵荒馬。
簫小貝抱著小白兔,一臉不忍地搖頭。
“可憐!”
“叔外婆和姨姨,真是太可憐了!”
如果說這話時,水漉漉的眼睛里沒寫滿幸災樂禍,兔兔就真的信了!
“自作孽,不可活!”
簫瑤遠遠看著這場鬧劇,眼中閃過一抹譏諷,轉關上了璇璣閣的大門。
周氏的東西,已經命人全部搬走了。
上說著讓們安心在這里住,卻連一床被褥都沒留下。
以為這樣就能低頭?
簫瑤譏誚一笑,從戒空間里,拿出了大包小包。
“小貝,我們先在這里住著。”
“鎮國侯府是你外公、外婆留下的,娘親遲早會把那鳩占鵲巢的一家子趕出去!”
簫小貝興地點頭。
“娘親鋪床,我和兔兔去幫娘親把大紅種下!”
萌萌噠的小姑娘,和弱弱的小白兔,沿著圍墻種下了一壯的藤蔓。
然后拿著水瓢,慢悠悠地給藤蔓澆水。
喝飽了水,藤蔓上焉搭搭的花苞,都揚起了頭,在下微微搖曳。
這一幕,怎麼看都覺得好。
如果小姑娘和小白兔種下的,不是吃人不吐骨頭的食人花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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