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崇心里本來被呂卿氣出了一怒火,但是張政和吳天縱提出要和呂卿切磋的時候,他意識到不對勁了。
張政和吳天縱開始說是想要結呂卿。
但現在見了面,火藥味十足,可不是想結的態度。
他心里正疑著為什麼。
呂卿這話提醒了他。
他不是傻瓜,知道呂卿真的與張政、吳天縱打起來,贏了還好說。
要是輸了,天峰的面子不保,凌霄派的面子也丟了。
謝崇反應過來了,他有些不滿,對張政和吳天縱道,“兩位,這樣不好吧。”
吳天縱愕然,故作不解,道,“謝兄,怎麼就不好了?”
“計言師兄這麼強,作為計言師兄的師弟,呂師兄的實力肯定不弱。”
“我們兩人見獵心喜,想請呂師兄指導一番。”
呂卿懶得理會,他對謝崇道,“帶他們出去,我可以不去碧云峰告你。”
謝崇心里氣啊,你不就拿這個來威脅人?
呂卿轉而對章錦道,“你是這間酒樓的管事吧?”
章錦心里暗笑,他連忙做出謙恭的樣子,道,“正是,不知道呂公子有何吩咐?”
呂卿看著他,心里罵一句,還在這里裝。
他語氣冰冷,威脅道,“給你十聲的時間,讓他們離開。”
“否則,你信不信我能讓你的酒樓在這里開不下去?”
章錦表愕然,而門外的則臉一變。
呂卿是凌霄派天峰的親傳弟子,且不論實力如何,份就擺在那兒。
他的師傅是天峰峰主,師兄是凌霄派公認的大師兄計言。
呂卿的話在凌霄派有多大的份量不用說了。
凌霄城在凌霄派山腳下,城里許多人是依仗凌霄派吃飯。
一旦被凌霄派封殺,是無法在凌霄城這里混下去。
章錦沒想到呂卿居然甩出這樣的威脅。
他的心開始慌了,他急忙道,“呂公子,這”
呂卿對蕭漪道,“師妹,數數。”
“一,二”
蕭漪清脆的聲音響起,一聲一聲的數著。
速度不快,但章錦的額頭開始冒汗了。
他發現自己似乎搬起了石頭砸自己的腳。
章錦看了一眼張政和吳天縱,兩人一臉冷笑,沒有打算離開的意思。
而蕭漪已經數到六了。
“呂公子”
章錦更慌了。
但他在這時候卻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平時心思活絡,八面玲瓏的他現在變了一個人。
呂卿最后的那句話給他的威脅太大了。
以至于他現在慌到腦子一片空白。
就在蕭漪數到九的時候,外面傳進來一個聲音。
“慢著!”
聲音婉轉清脆。
接著,在眾人的注視下,扎著馬尾進來了。
進來第一時間將門關上,隔斷了外面圍觀群眾的視線。
“小姐。”
章錦看到進來后,大大的松了口氣,對著行禮。
沒有理會章錦,進來后,對著呂卿行禮,“齊州方家,方曉,見過呂公子,蕭小姐。”
隨后也對謝崇、張政、吳天縱三人行禮。
禮貌周到,態度讓人挑不出病。
方家是齊州有名的家族,實力不弱,在齊州排得上號。
凌霄派、歸元閣、雙月谷三大門派是第一梯隊,方家則是第二梯隊。
方曉作為方家的人,父親是方家家主。
按份來說,方曉份比肩三大門派的親傳弟子。
即便是三大派的人也不敢輕易得罪方家。
至謝崇、張政、吳天縱對方曉的態度很客氣。
他們是門弟子,還沒有膽子和方家囂。
方曉對謝崇、張政、吳天縱三人道,“三位公子,今天的事就這樣算了吧。”
“畢竟大家是來這里吃飯,而且我這間酒樓也沒有設置切磋的地方。”
“能不能給我一面子,就此罷了?”
“三位今天在酒樓的消費我全包了,如何?”
謝崇已經想明白了,他是不贊同張政、吳天縱和呂卿切磋。
對于方曉的話,當然沒有任何的異議。
張政、吳天縱兩人看到呂卿不愿意和他們打,加上方曉出面了,無奈之下只能夠點頭同意順坡下驢。
最后,謝崇、張政、吳天縱三人離開。
方曉再次則對呂卿賠禮道,“給呂公子添麻煩了,實在不好意思。”
呂卿知道方曉是酒樓的老板,淡淡的道,“方小姐,這就是你們方家做生意的態度嗎?”
“管事直接帶人上門來擾客人,莫非方家平日囂張跋扈慣了?”
“不將我們這些普通的門派弟子放在眼里?”
方曉忍不住想給呂卿一個白眼了。
你是普通門派的弟子?
你咋不說你是普通凡人呢?
方曉對呂卿行了一禮,“還呂公子息怒,今次的確是我管教無方,沖撞了呂公子。”
“為了以表誠意,今次呂公子在酒樓的消費全免了,如何?”
呂卿的手指輕敲桌面,敲了幾下,才道,“這點誠意可不夠啊。我們點的東西可不多。”
呂卿這話讓方曉有點遭不住,這是一個親傳弟子會說的話嗎?
“不知道呂公子的意思?”
呂卿也不客氣,提出了他的要求,道,“其實呢,你們這間酒樓新開,裝修又這麼豪華,為凌霄城第一酒樓是早晚的事。”
“給我辦張卡吧,我在這里這里消費給我打六折的卡吧。”
“日后我會帶大師兄來你這里消費,如何?”
管你方家什麼人,敲你竹杠沒商量。
計言?
方曉的眼睛一亮。
計言是三大門派年輕一代中最強的,早已經名齊州了。
是不人的偶像,更是很多眼里的白馬王子。
很多做春夢都是以計言為主角。
如果計言能來酒樓消費,名人效應會給方曉的酒樓帶來無數的好。
方曉心了。
沒有多想,拿出一塊令牌,遞給呂卿,“這是我們方家特制的令牌,手持此令牌,在方家開設的每一間酒樓能七折優惠。”
“這是令牌能夠給到的最高優惠了。”
“當然了,在這間酒樓里,呂公子可以五折優惠。”
呂卿眼睛一亮,很滿意,道,“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