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赤道留住雪花(3)
薛裴最后還是捎了一箱芹淮果帶了上來,在頂樓公寓的冰箱里放了一天后,他決定讓周時拿給朱依依。
周時來到他家看到那一箱東西,聯想起這幾天發生的事,嘖嘖了兩聲:“怎麼,還真的鬧別扭了啊?不至于吧。”
薛裴沒說話,戴著耳機在電腦前打游戲,這是國外最近很流行的一款末日生存類游戲,剛拿了GMT年度最佳游戲獎,制作方有意向和銜時合作,原本是個很好的合作機會,但對方提出的條件有些苛刻,所以他還在考慮。
“不就是不小心摔傷了男朋友嗎,朱依依不至于這麼腦吧。”周時確實有些費解,甚至可以說是不著頭腦,“是不是李晝后來又添油加醋說了什麼,看著老實一人,怎麼心眼那麼小,那你也賣慘去,那天我還看到李晝肘擊了你幾下呢。”
那天在球場上,李晝有好幾次犯規,周時可是看得清清楚楚,只不過想著這又不是什麼正式的比賽,沒必要較真。
“不會還真是李晝說了什麼吧?”周時覺得自己八卦中又帶著點看熱鬧的心態,“要不改天見到朱依依,我旁敲側擊地提一提。”
薛裴眼睛都沒從電腦前離開,像是本不在意:“沒必要。”
“真沒想到事會鬧這樣,朱依依也太偏心了,”周時躺在沙發上看薛裴打游戲,一邊記錄游戲數據,一邊翹著說道,“說實話,這事兒我真還意外的。”
“意外什麼?”
“我以前還真懷疑過朱依依是不是喜歡你呢,不然怎麼會對你那麼好,周末來回四個小時往我們學校跑,國慶七天假期哪都不去,你要去圖書館學習,就跟著你一起,你讓考證,就聽你的話去考證,你說什麼,都愿意去嘗試。
還有你去國外比賽比你還張,一天發五條消息問我你考得怎麼樣,你一生病急得跟什麼似的,忙里忙外,就你打籃球摔傷那次,凌晨三點還在給我發摔傷有哪些忌口的,我靠,你說這不是,狗都不信!”
薛裴鼠標都忘了點,游戲里背著□□的人下一秒就被擊倒在地,屏幕上播報“您已被擊殺”的提醒。
他和朱依依是怎麼走到現在這一步的呢,薛裴想。
薛裴一向自詡聰明,可在這個問題上,他竟沒有毫頭緒。
昨天夜里,他復盤了所有的一切,但最終都找不到任何癥結,也許他只是需要時間去適應,適應朱依依的生活里出現了另一個男人,而這個男人的份是的男朋友。
從高二那年他發現朱依依喜歡自己開始,薛裴曾有一段時間陷迷茫、慌、不知所措。
是雙向的,他知道自己對朱依依并非男之,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希能盡快開始一段,不要在他上浪費時間,可真到了這一天,原來是這樣的覺,失落、困、煩悶、焦躁……和他預想中的不一樣。
他并非要朱依依一輩子圍著他轉,他只是無法接被忽視、被隔離在的世界外。
當那麼果斷地說出“以后不再聯系”的時候,薛裴忽然覺得原來橫亙在他們之間的二十年對來說竟一文不值。
周時聳聳肩,“不過現在看來,我當初確實看走眼了。畢竟為了李晝都要和你絕了,這還只是個皮外傷,李晝要是傷得再重一點,不得跟你拼命。現在不僅是不喜歡你,可能還恨上你了,沒想到啊,薛裴,原來你的魅力也是有死角的。”
像薛裴這樣的,竟然也有人看不上啊,周時現在的心可以用詫異來形容。
游戲尚未結束,薛裴就把電腦關了,走到臺點了煙,冬天的風滲骨頭的寒,可奇怪的是,他并不覺得冷。
煙燃盡,火星漸漸熄滅,周時不知道什麼時候站在他后,視線向遠的高樓。
“不過你最近還真有點反常,像變了個人似的。”
就拿上次在籃球場的事來說,李晝不過是想在朋友面前表現一下,這也無可厚非,但薛裴那天不知犯什麼沖,非要較那個勁,打得那麼狠,讓別人無發揮,在朋友面前掉臉。
而這件事最吊詭之就在于,薛裴從來不是那種出風頭的人,相反,他和薛裴認識這麼多年,薛裴對旁人一向謙和有禮,溫文爾雅,沉穩冷靜,與人相沒一是不得妥帖的。可偏偏那天,他像撕掉了以前那些虛假的偽裝,那暴戾的樣子連他都有些陌生。
想著,周時踢了一腳那箱芹淮果,說:“那既然你都和朱依依鬧翻了,那這箱東西干脆就不送過去了唄,吃力不討好。”
薛裴正好站在風口,他的聲音在風中變得遙遠,深沉,還帶著些不易察覺的緒。
“送過去吧,吃這個。”
“人都跟你老死不相往來了,你還管吃什麼。”
薛裴面無表地回頭看了他一眼,那眼神看得周時心里發,連連點頭:“行行行,我去送。”
當天下午,周時就把這箱果子給朱依依送了過去。
來的路上他都覺得有點稽,想想他好歹也是個游戲公司的CTO,現在淪落到給人當送快遞的,還順帶充當了傳話筒和金牌調解員的角。
“這是你媽媽喊薛裴給你帶上來的,薛裴今天還有事,就讓我順便拿過來了。”周時氣吁吁地說著,把那箱水果放在門口,又手抹了抹額頭上的汗。
他近來工作忙,沒怎麼去健房鍛煉,力也跟不上了,以至于扛著這箱水果爬上七樓都有些吃不消。
“謝謝啊,辛苦你跑一趟了。”朱依依看他這樣,都有些過意不去。
周時擺擺手:“這有啥,就那幾步路,再說了,薛裴讓我拿過來,那我肯定使命必達。”
聽到薛裴的名字,朱依依沉默了,角的笑容淡了些。
“進來坐會吧,我給你倒杯花茶,剛泡的味道正好,我早上還做了些點心,做多了,你帶些回去吃吧。”
聽到有吃的,周時二話不說進了門。
“行,那我就不客氣啦。”
朱依依給周時倒了杯茶,又拿出早上剛烤的點心放在茶幾上,想著再去洗些水果,便在廚房里忙活了一會。
這間屋子的隔音不是太好,聽到客廳的周時在打電話。
“嗯嗯,剛送到。”
“在家里坐著呢。”
“你放心,我不會說話,你們之間的事,我才懶得摻和呢。”
“在廚房里。”
“你沒有什麼想讓我轉告的?”
“行,那我掛啦。”
避免尷尬,等周時打完電話,朱依依才從廚房里走出來,又看了眼墻角那滿滿的一大箱果子,知道吳秀珍肯定是把薛裴的份也算上了,所以才買了這麼多,一時有些頭疼。
這麼多不知道要吃到什麼時候,便對周時說,“要不你也拿點回去吃吧,太多了我也吃不完。”
這個果子周時還真是第一次見,剛才來的路上他就想嘗嘗味道,可又想著一個合格的快遞員是不能私自食用顧客食的,起碼得先得到顧客的同意才行。
“那我先嘗一個。”
他沒再客氣,當下他就從盤子里拿出一個,剝開果皮,一整個塞進里。
出乎他的意料,這個看起來丑不拉幾的果子還真好吃的,味道甘甜,水飽滿,一點都不,吃完口里還留著淡淡的果香,很清爽。
“那我拿些給我朋友也嘗嘗,肯定吃。”
朱依依笑了笑,進廚房拿了個購袋,給他裝了滿滿一袋。
看著忙里忙外的,周時想,朱依依還真是個不錯的孩,人溫又細心,說話輕聲細語的,笑起來還有個小酒窩,怪可的。
他大學那會就想給介紹對象來著,可后來又想他邊有哪個人能比薛裴更出眾、更耀眼,以薛裴為標桿去審視了一圈邊的男后,周時放棄了這個想法。
喜歡過薛裴的人,大概也很難再對別人心。
后來,這件事就這樣不了了之。
“依依,你和薛裴……還真是吵架了啊?”
“嗯。”
“就因為那天的事?”
朱依依認真想了想,搖頭:“也不全是,有很多因素。”
和薛裴之間的事,總歸不是三言兩語能概括完的。
“那你是怎麼想的呢?”
周時看朱依依這樣子,好像是真的狠下心了似的,這人平時看著好說話的,但其實心里很有主見,一旦決定了什麼就很難改變。
他又忍不住替薛裴說話:“其實薛裴關心你的,你看你們倆吵架,他還惦記著你吃這個,讓我給你送過來,你別怪我多,我就是覺得你們這麼多年的,因為這點小事就鬧翻了,不值得。”
可朱依依聽到卻沒什麼表,沒有悲傷,也沒有難過,就像在談論今天的天氣一樣平淡。
“已經不重要了,他現在對我來說只是一個普通的同學,普通的鄰居,我相信他也是這麼想的。”
周時咋舌。
這事兒鬧得這麼嚴重?
既然對方這麼說,周時也不好再說什麼,便將話題岔開又聊了幾句和李晝有關的事,周時原以為朱依依不過是想和李晝談談試試,在他看來,初一般不都是拿來試錯的嗎,有幾對是能走到最后的。
可他沒想到的是兩人竟然真的是以結婚為目的去談的。
他一臉震驚地走出門口,正準備給薛裴發消息說自己準備走了。他想著剛才這些聊天容還是不要讓薛裴知道比較好,免得徒生事端。
可當他拿出手機才發現,原來剛才電話一直沒掛。
淦。
作者有話說:
更新啦!晚上可能還有一更
說句題外話,大家這麼討厭李晝,我是沒想到的hhh覺目前他還沒有做特別討厭的事啊(捂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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