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牧開著那輛金盃小海獅朝河鎮的方向進發。
坐在駕駛座上,打開車窗,讓荒漠上乾燥的風灌進車廂,整個人的神頓時爲之一振,之前的鬱悶也好像隨風消減了許多。
對陳牧來說,這裡最讓他喜歡的就是駕駛驗。
整條公路兩邊都是無邊無垠的荒漠,大部分時間只有他開著車子在疾馳,速度多快都沒人管,那覺,別提多帶勁兒了。
當然,唯一憾的是他這車老舊不堪,能太差,一腳到底也就一百多一點,本快不起來。
這輛小金盃已經有些年頭,當年陳父買回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二手的了,走了七萬,這十年來又走了將近九萬,差不多已經是超負荷運行,所以開起來靜很大,帶著點橫波強震屬的顛簸,讓腰肢和屁舒爽不已。
走了兩個多小時,遠遠看見一輛吉普停在路邊,車頭蓋打開了,然後有人站在那兒朝他招手。
“喲,是!”
陳牧立即把車子開得文質彬彬的,靠近後停了下來。
那車子是一輛墨綠的牧馬人,只有兩名乘客,都是生。
大熱天的,們穿得都很清涼,一個是小背心加牛仔短,另一個則是短袖T恤加短皮,看著就讓人覺養眼。
停車後,陳牧裝得人模狗樣的關心:“你們出什麼事兒了?”
在路邊招手那個是染著黃髮的生,就是穿短皮的那個,打量了陳牧一眼,說道:“帥哥,幫個忙,我們的車子壞了,你能不能幫忙看看?”
陳牧朝牧馬人看了一眼,問道:“怎麼回事兒?”
那生回答:“我們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兒,反正就是開著開著突然熄火了。”
陳牧心裡雖然很想裝這個比,可是對於汽車維修這種事,讓他換個胎什麼的還行,車子莫名熄火他覺得自己弄不來,只能老實說:“我恐怕也幫不上忙,你這個應該是發機或者油路有問題,得找專業的修車師傅來弄才行。”
那生苦惱的皺了皺眉,看了同伴一眼,下意識的就問:“那該怎麼辦?”
“這樣吧,前面還有一百多公里就是鎮子,我帶你們去哪兒,找個修車師傅過來看看,又或者個拖車把車子拖到鎮子裡修。”
陳牧雖然只去過河鎮幾次,對那兒也不悉,不過前一次倒是去過一個汽車維修點修車,覺得技還行,可以介紹這兩生過去。
兩生對一眼,那黃髮生點頭:“那好吧,麻煩你了。”
等兩生上了車,陳牧意氣風發的啓車子,繼續前進。
對比之前,他開起車來變得溫文爾雅多了,腳底下只輕踩一半,走得特別平穩。
剛纔那個說話的黃髮生坐到了後頭,反倒那穿小背心的短髮生坐到副駕駛座上。
車子開了沒過多久,那短髮生就皺著眉頭問:“怎麼走得這麼慢?你能不能開快點?”
陳牧轉頭看了看這短髮生,對方顯然是高冷型的,說起話兒來一點也不知道客氣。
相比起來,後頭的那個黃髮生好打道多了。
他本來是想把車開的平穩些,現在一聽那短髮生這麼說,也不慣著了,直接把油門踩到底:“好咧,那我開快點。”
小破車的車速一起來,頓時又開始了,陳牧習慣了還好,那兩生沒有毫準備之下被顛得左右晃,連續撞了好幾下車窗。
“你這什麼破車啊,這都要散架了……喂,你開慢點,開慢一點!”
黃髮生在後面尖聲大,急得擡連踢了駕駛座的座背好幾下。
“放心,我這車結實得很,不會有事的。”
陳牧單手輕扶方向盤,大包大攬的拍著膛作保證。
副駕駛座的短髮生扶著把手,斜眼看向陳牧:“你是故意的吧?”
“不是你讓我開快點的嗎?現在就是最快了呀,有什麼不對?”
“……”
短髮生無可奈何,沉默了一下後又說:“那……那你還是開慢點吧!”
“你剛纔不是嫌慢嗎?”
“你……你慢點!”
“好咧,那我就徇衆要求,開慢一點。”
陳牧出一個人畜無害的笑容,把腳從油門上放開一點,車速立馬又慢了下來。
等到一切恢復正常,那短髮生狠狠的瞪了陳牧一眼,卻什麼也沒說。
反倒後面那黃髮生說道:“帥哥,我看出來了,你這是故意整我們呢。”
“沒有的事。”陳牧在前頭擺了擺手,義正辭嚴道:“就是讓你們驗一下。”
“我黃清怡,還沒問你什麼呢。”
黃髮生從後面出手來,遞到陳牧前面。
“哦哦,我陳牧,很高興認識你。”
陳牧輕輕一握,也沒占人家便宜,不過那小手的確溜。
黃清怡指著同伴道:“陸雪心,我們是同學,這一次特地來疆齊自駕遊的。”
“自駕遊?”
陳牧呵呵一笑:“你們倆膽子可真夠大的呀,兩生就敢到這裡自駕遊,不怕遇到危險呀?”
“生怎麼了,生就不能自駕遊了呀?”黃清怡對陳牧的話嗤之以鼻:“再說了,在這朗朗乾坤下,能有什麼危險?”
“朗朗乾坤?”陳牧笑著用手指了指後面:“就像今天這樣,你們的車子拋錨,也就是遇上我了,要是上一個起壞心思的人,你們倆指不定遭遇什麼呢。”
“能遭遇什麼?”黃髮生不屑道:“像你這樣的,雪心分分鐘把你打趴下,可是臺拳道黑帶四段。”
“哇,那麼厲害啊,幸好我剛纔沒起壞心思。”
“諒你也不敢。”
……
大家都是年輕人,聊起來沒什麼什麼障礙,很快就絡了。
當然,絡的只是陳牧和黃清怡,副駕駛座上的陸雪心基本上沒怎麼說話,一直維持著高冷屬。
把人送到汽車維修點,進去通一番,維修點決定派人派車過去車子拋錨的地點查看,能修就修,不能修就拖回來慢慢弄,所以陳牧和那兩生就要就此告別了。
臨行前,黃清怡主加了陳牧的微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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