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其軒打眼一瞧就知道霜懷疑什麼。
安平駙馬除了是富貴閑人深人心之外,出名的還有他的風流。
當然,安平駙馬不是喜歡,只是喜歡聽曲兒,而一般唱的好的大家,不是在青樓,就是在藝坊。
能和駙馬搭上關系的,無不是和他一樣,日常去青樓戲院樂坊的。
因此,衛其軒一說認識安平駙馬,霜立馬就懷疑上了。
衛其軒笑笑,解釋道,“就我之前的子,門都出不來了。”
“是啊,你門都出不了,怎麼認識人家駙馬的?”霜才沒有這麼輕易就被打發了呢。
“駙馬喜歡我的詩詞。”衛其軒淡淡的道。
說起來,衛其軒從小就是個神,三歲拜在京城大儒韓文清名下,六歲能詩,八歲文,十二考取秀才,十四就妥妥了舉人。
除此之外,他還琴棋書畫皆通,曾經一副《梅花殘圖》被人以千兩黃金求購而不得。
如此才華橫溢,本應該是年天才,意氣風發,只可惜中舉之后,被小人嫉妒,冬日里被推冰湖。
數九寒冬的,那湖里冰冷異常,衛其軒又不會水,等被救上來,已經凍得沒了知覺。
從那之后,他的就比較虛弱了,之后又經歷了父母雙亡,心得不到修養,就只能一耗再耗。
如果不是霜帶著靈泉水來了,他可能會像前世一樣,支撐了兩年,最終病死。
這幾年衛其軒除了養病就是守孝,基本沒出過門,際也了,因而在京城,現在也沒多名聲。可這不代表他之前也沒有。
安平駙馬是個喜歡詩詞的人,自從讀過衛其軒寫的詩,就深深喜歡上,經常會邀請他去參加詩會。
一來二去,兩人也就認識了,甚至關系還不錯。
只是隨著衛其軒閉門不出,兩人見面的機會了,但關系沒淡,駙馬經常派人送來上好的藥材。
因此衛其軒看到計劃書的第一時間,就想到了他。
一來駙馬喜歡這些,也樂于弄這些。二來有他在,駙馬是不會了霜分紅的。并且還不需要霜心,只等著看劇拿分紅,可謂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
霜本質就是個憊懶貨兒,有人心就樂于當甩手掌柜,當下立刻同意,讓衛其軒把計劃書給安平駙馬。
安平駙馬在看過計劃書后非常意,帶著公主來莊子上住了幾日,聽完了霜的設想,歡喜不已,當下就和公主回去籌備了。
之后,他又派人送來了一些戲子,讓霜幫著□□,改造演員。
霜選了一出包公判案的故事,讓先生們按照自己的想法改劇本,然后讓那些戲子演。
起初,他們還有點不習慣,說著說著就想唱起來,說話方式還拿腔拿調的,被霜一遍遍糾正后,才慢慢改了過來。
說臺詞的方式改了,就要開始□□表和肢作了。
戲曲一般都會在臉上化重重的妝,在戲臺上做表的時候,就要夸張中兼,但話劇不一樣,要盡量自然。而且作方面,也得近生活化。
花了兩個多月的時間,霜總算排好了一部話劇,屬于那種勉強能看,看了大致知道話劇是個什麼形式的表演方式。
古代賣藝之人并不愚笨,等知道霜要的是什麼之后,他們改造起來就快很多了。
摒棄唱腔和一些花活,在舞臺上扎扎實實演一個人,一個活生生的人,說簡單也簡單,就是模仿嘛,對于他們這些專門賣藝的人來說,都是基本功。
可說難也很難,了樂的搭配,了那些吸引眼球的裝扮,表演者需要通過自的染力,來吸引觀眾的視線,本就是一件比較難的事。
這些戲子們訓練了兩個月,也才堪堪把一些習慣改掉,還算正常的把一出話劇演了下來。
起初,安平駙馬和公主看了還覺得不舒服,可后面漸漸的進了故事,就罷不能了。
這一出《包公案》,經過霜和先生們共同設計,劇一波三折,破案過程中,包公險象懷生,讓兩人也跟著張不安,生怕包公出事。
看完之后,安平駙馬和公主都長長舒了口氣,這才恍然發現,整整一個時辰,他們是一口水都沒喝,這會兒真是得不行。
毫不疑問的,兩人都被話劇迷住了,并且打算再加把力,爭取在年末宮宴的時候,把話劇班子舉薦到宮里,由皇帝皇后當那個推薦人。
他們走的時候,把那些戲子,哦不,現在要改演員了,把演員和先生們一并打包帶走了。
于是,熱鬧過后,霜邊又只剩下了最先來的那個先生了。
不過這會兒的肚子也大了,不像之前一樣力充沛,每天都覺得,吃飽了之后又犯困。
李大夫來看過,說是正常反應,無恙。
因此霜就按照自己的心里來,吃吃喝喝睡睡。時間很快就到了年底,劇場正式營業了,第一部劇就是《張公案》。
安平駙馬和公主特意給衛其軒和霜下了帖子,還給他們留了最好的包廂。
過年肯定不能在莊子上的,因此在天氣還未寒冷的時候,他們就回了京城衛府。
收到帖子后,衛其軒早早就帶霜出門,走側門進了劇場,是怕等會兒人太多沖撞到了孕婦。
包廂在二樓,正對著舞臺的方向,是看戲的絕佳位子。包廂里面裝飾的舒適典雅,除了座椅還有塌,桌上放著各瓜果點心,都是京城出名的老牌子。
話劇從下午開場,演一個半時辰,中間有一炷香休息的時間。
霜邊吃東西邊欣賞這出全新的《張公案》,和之前霜□□出來的,好了不止一個程度,演員演技自然,劇添加了容,更多人出場,也讓節變的更加復雜。
張公一次次發現線索,又一次次排除,如果不是霜知道最后的兇手是誰,都會被這一出出誤導,進而懷疑錯了人。
可在知道結果的前提下,霜又不得不說,劇設計的妙,演兇手的演員也厲害。
作為主角之一,他從一開始就被張公懷疑,通過自己的手段,一次次逃,既要演出游刃有余的輕松,不讓第一次看劇的觀眾懷疑,又要演得有層次,讓看過一次的人再看,就能發現他的張,進而產生恍然大悟的覺。
這個演員演出了最好的效果,讓霜很驚喜。
問衛其軒,“那個演兇手的是誰,很厲害啊!短短時間就能演的這麼好了。”
衛其軒之前也看過《張公案》,自然知道霜說的是誰,他瞄了一眼桌上的帖子,上面有簡單的劇介紹和演員名字。
“是你之前選的主角,你不是說他有天賦嗎?”
“那他怎麼去演壞人了,”霜問道,要知道演主角才會出彩,演壞人演的不好就是背景板,演的好走在路上都有可能被打的。
“應該是駙馬的意思,兇手很重要,所以才換了演技最好的吧。”衛其軒解釋道。
霜點頭,這倒是真的,主角張公雖然需要演技,但要想這個故事有張力,兇手必定要更有演技。
目前來看,駙馬調整過后的,確實比之前的好。
哪怕霜看了許多遍,依然被吸引了注意力。
果然,《張公案》一經推出,頓時風靡整個京城,上到豪門勛貴,下到販夫走卒,誰都知道了有這麼好玩的東西,話劇的,據說那一個好看。
看過的人都回味無窮,一遍不夠,還要看第二第三遍。
可惜,劇場不是普通百姓能進去的,看過的人非富即貴。
可越是這樣,百姓越好奇,一時間,話劇就是高端大氣上檔次的代名詞。
霜和公主聊天的時候,詢問他們什麼時候推出低端市場。
可是知道的,駙馬在建劇場的時候,就在京城東西南北各買了一塊地,改造劇場的模樣。
東城住的是達顯貴,也是話劇公演的地方。南城住的富戶和一些讀書人,算是中產階級,北城大部分是京城原住民,而西城大多是外來人口。
除了東城,其他三地的劇場也都建好了,可駙馬遲遲沒有開演,不知道有什麼打算。
公主是個爽朗的子,聽到霜的問話,直接開口解釋,“駙馬打算等宮宴過后,得了父皇母后的贊賞,再一舉推出,現在先吊吊他們胃口。”
明白了,這就是古代版的營銷啊!
反正這也不干霜的事,聽聽就算了,轉而和公主說起其他事。
自從和公主相識以來,兩人就一見如故,都是玩的子,又都有點無拘無束,不喜禮教束縛那一套。
霜覺得,公主特別像現代那些子,相起來很隨意,而公主也覺得霜極合的脾,因而時不時的就來找玩。
公主是生過孩子的,還生了倆兒,邊又有極擅這一道的嬤嬤,因此給霜科普起來,簡直頭頭是道。
霜左耳聽右耳出,完全沒放在心上,但對于有這麼一個友是很高興的。
反倒是衛其軒,不僅讓小香把公主說的統統記下來,一點點照辦,還親自向公主求了嬤嬤,讓過來照顧霜生產。
隨著年節臨近,離科舉也不過三個月了,衛其軒讀書的時間也增加了,不再像之前一樣散漫,每兩天還會出門一趟,去尋他的老師韓大儒指教。
可偏偏霜生產的時間,和科舉時間差不多,衛其軒怕自己顧不到霜,才出此下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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