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并肩繞著小區的花壇,一直沒有出聲,走了小半圈后傅霽清問:“工作上有困難了?”
許枝沒有講今晚的事,只道:“算是吧。”
“新節目進行的不順利?”傅霽清自然而然的猜測。
《影星》的最終方案已經定下來了,現在都是正常的推進工作,許枝以前是紙上談兵,沒有實的經驗,只能邊學邊做。
遇到過一些困難,但興趣的事總是耐心些,努力克服就行。
“不是。”許枝否認了,但也沒有說是為什麼。
傅霽清不追問,也不催促,安靜的陪在邊,月輝淡淡的落下,樹木隨風搖曳,帶著初秋的落葉。
沉默半晌,問:“你有去過Royal嗎?”
Royal是倫敦的一所藝學院,就在傅霽清讀的學院對面。
“沒有,只從門口經過。”傅霽清在倫敦時太忙了,很有時間在外面逛,更別說去其他學校參觀。
他稍稍停頓,繼續道:“你喜歡的導演好像是Royal出來的。”
“是,我喜歡的導演和制片人都是從Royal畢業的。”許枝垂了垂眼眸,聲音很輕很淡:“我很想去看看。”
接這麼久,傅霽清能看出來對主持人這份職業沒有多大興趣,只是因為來錢快,又賺的多,所以堅持在做。
有興趣的應該是幕后工作,從自己做新節目就能看出來。
“會有機會的。”傅霽清側目看著,聲音溫和:“以后我帶你去看。”
許枝沒有接這句話,也沒有當真。
繞過花壇又回到小區門口,他忽然說:“跟我去個地方。”
“嗯?”
傅霽清讓上車,開到附近的一家小店門口,許枝偏頭朝外看,“是甜品店?”
“是,我答應過帶你來的。”他笑著問:“你晚上不吃東西,不知道它能不能為例外?”
許枝確實不晚上吃東西,更別提甜品,但今天想試試。
例外的不是甜品,而是人。
說:“來都來了。”
傅霽清笑了聲,轉眼見店主準備打烊了,留下一句“你等等”,急忙忙的下車。
許枝過車窗,看見他走到柜臺前,不知跟店主講什麼,哄得又回到后廚,似乎是去為他們做甜品了。
他付款后重新走到門口,招手示意能進去了。
許枝一進甜品店就聞到很濃郁的油香味,甜膩膩的,讓人心不由自主的愉悅起來。
他們在角落坐下,店主很快把兩份舒芙蕾端上來,特意偏頭打量許枝一眼。
禮貌的彎笑:“謝謝。”
店主也跟著笑,又看了看才離開。
許枝不明所以的向傅霽清,想問他是不是說過自己什麼,他解釋:“你有名,可能認出你了。”
“......”
傅霽清推推面前的舒芙蕾,微揚下道:“嘗嘗,很甜的。”
許枝挖了一小塊,油甜而不膩,底下的面包蛋味不重,乎乎的,蓬松的口很吸引人。
比先前吃過的店都要味。
傅霽清先吃完的,撐著腦袋看,作慢條斯理,紅潤的微張,小口小口的吃著,偶然有油沾在邊,又用紙巾掉。
從平時的生活習慣能看出來,的家教很嚴,方方面面都會管著,但家庭環境應該不錯,只有不缺錢也不缺,才能養這樣自信大方的格。
他覺得好的,也喜歡的。
傅霽清剛想開口,突然瞥見許枝紅腫的手腕,皺眉低聲問:“怎麼回事?”
先前都將左手搭上遮掩著,現在不經意間抬起來扶盤子才被發現,漫聲道:“不小心撞到的。”
手腕一整圈都是紅的,略微有點腫,不像是撞到哪里,倒像是被人掐出來的。
“你坐在這里等我。”
他起快步走出甜品店,低頭翻看手機,似乎是在查藥店的位置,然后朝右邊走遠。
許枝不想讓他知道今晚的事,自己有辦法解決,也不愿意將他扯進來,不然圈只會越傳越。
沒過多久傅霽清就回來了,手里拿著棉簽和膏。
“手過來。”他嗓音輕緩,帶著不容拒絕的強。
許枝照做,他用棉簽沾了膏,慢慢地在紅腫的地方涂抹開來,已經過去幾個小時,本就沒有那麼痛,他的作又輕,只覺得舒涼。
他理完后扔掉棉簽,把膏蓋上遞過去,“不要水,每天兩次。”
“嗯。”
許枝放好膏,抬眸撞傅霽清深邃的視線中,他微抿著薄,沒有說話,但許枝知道他想問什麼。
看都看見了,哪怕不講,以傅霽清的能力也能查出來。
“梁向榮弄的。”許枝收回手臂,淡淡道:“公司部門聚會,在餐廳遇見他了。”
他垂著眼眸目再次落在手腕,的皮偏白,那圈紅格外顯眼,像是在提醒當時被的有多疼。
“總經理你了?”
“嗯。”
許枝見他神晦不明,又道:“我一般見不到梁向榮,這件事我有辦法解決。”
“解約嗎?”傅霽清扣在桌面的手收了,黑亮的眸子直視著,分析的有理有據:“你不缺一個面對面的主持,但是你想做新節目,就不會解約。”
“是,我不會解約。”許枝順著話說。
他一貫溫和的眼眸,此刻充斥著令心悸的幽深,許枝口而出:“反正不會是找周景衍。”
傅霽清低聲笑了出來,著應聲:“知道了。”
-
許枝第二天沒有去公司,虞遲發消息來問,一句“不舒服”帶過去。
第三天,許枝依舊在家休息,《面對面》新一期節目需要錄制,也不關心,部門同事和總監打電話,都沒有理會。
等第四天下午,總經理的電話來了。
“枝,你不來上班嗎?”總經理的聲音里帶著責怪和強,還想擺架子。
許枝直接掛掉。
沒過多久,總經理的電話又來了,態度已經和不:“枝啊,你什麼時候來上班?”
淡淡反問:“您想讓我來嗎?”
“當然啊,面對面節目不能了你。”
“是嗎,我以為是不能了梁向榮。”許枝神淡然,語氣無波無瀾:“不然您請他主持吧,正好我讓各家都撤掉贊助。”
總經理沉默一瞬,說道:“枝,你想漲工資或者想要別的資源都行。”
“我不缺。”
“你是不喜歡梁向榮?因為周景衍的關系嗎?這樣吧,你明天來一趟我的辦公室,我們當面好好談談。”
“不用了。”許枝覺得很累,不想跟他多談,“您給個保證吧,今后不再跟梁家合作。”
梁家這兩年發展的不行,總經理答應了。
許枝接著提:“今后我不參加任何酒局,不出席任何宴會。”
總經理想勸:“你要不要......”
“不答應就解約吧。”
不提許枝帶來的資源,是綜藝組的節目就離不開,聽到解約二字,總經理幾乎沒有猶豫:“好,這件事可以聽你的。”
他剛想再多說兩句,電話已經被掛斷。
許枝把手機扔到一邊不管了,是不想解約,但公司更怕解約。
在家休息夠了,許枝星期五去錄《面對面》的新一期節目,公司同事和中層領導看的眼神都變得不同。
先前只知道許枝能力強資源好,高層青睞,但待人向來客氣,沒有強烈的差距,經過那天的事,都清楚了在公司的地位。
懶得管其他人是怎麼想的,循規蹈矩的錄制完節目,跟進《影星》新進度時,虞遲拿著手機跑過來,小聲道:“周景衍。”
許枝接過來“喂”了一聲。
“出來吃個飯吧。”周景衍的聲音帶著點疲憊。
估計是最近圈里有事,想到那天晚上傅霽清的態度,答應了,下班后直接到南境找他。
周景衍的神狀態看起來很差,懶洋洋的窩在座位里,見過來隨意的擺擺手,“坐吧,我點好了。”
許枝仔細地打量他一眼,坐下道:“不是三個月不能找人嗎。”
“......”
“靠,我不是!”周景衍被這句話氣神了:“我這段時間都在忙工作好嗎!”
許枝投去懷疑的目,周景衍急的差點站起來,指著眼下說:“真的,你看看我的黑眼圈,都是在公司熬的!”
勉強相信,用紙巾干凈手,問道:“忙什麼?”
“一個破項目,我真是不理解為什麼在會議室坐六個小時,只為糾結選哪個運營商,不都差不多的嗎。”
“代運營決定項目的推廣質量,很重要。”
周景衍煩躁的抱怨:“我們自己項目做的厲害不就行了。”
許枝又說:“代運營是錦上添花。”
服務員把海鮮飯端上來,周景衍煩的不行,拿起旁邊的勺子,“算了,不提了,先吃東西。”
等許枝吃完飯,小口喝著氣泡水時,周景衍才問:“你前兩天是不是到過梁向榮,還甩他臉了?”
點頭,周景衍氣得拍桌:“我就知道,他又在傳你的謠言,說你帶兩個小男生玩。”
許枝眼看他,以前圈里不是沒有這樣的謠言,他從來不在意,更別提因此生氣。
周景衍同樣沒有意識到,自顧自地罵著:“姓梁的就是欠收拾,被傅霽清弄丟兩個項目,現在屁都不敢吭一聲......”
“什麼時候的事?”許枝打斷他的話。
“前兩天吧。”周景衍不滿的嘀咕:“你別當回事,正巧孟家在和梁家搶地,他是幫朋友的。”
他見許枝沉默不語,又道:“也就是西城的項目拿下來了,他最近閑得慌,教訓梁家而已,不是大事。”
許枝愣了一下,住心中翻騰的緒,輕聲問:“他什麼時候拿下的西城項目。”
“國慶。”周景衍靠著椅背,手搭在桌上,對傅霽清是既佩服又討厭,絮絮叨的說著:“他太會玩心機了,先是帶頭價,把其他項目拋出來,趁著安浦資金斷層,再抬價搶走。”
許枝沒有注意聽他后面的話,在回想國慶期間的事。
他國慶前應酬到很晚回家,國慶期間沒能出席華園集團和自己公司的發布會,都是在忙西城的事。
他在事業上早就爭贏了周景衍,但從來沒有提過。
“我有點事,先走了。”許枝突然道,起快步往外面走。
周景衍奇怪的“誒”一聲,連忙追上去:“怎麼了,是有什麼急事?”
“嗯。”許枝說:“我要去找傅霽清。”
他總是喜歡親暱的叫大寶貝兒,溫柔而寵溺。她喜歡被他抱在懷裡,叫他一聲老狐貍!別人眼裡的顧思晨,身份尊貴,雖有著一張傾世容顏,性子卻陰晴不定。絕對上一秒晴空萬里,下一秒狂風暴雨!項思雨打量著坐在對面的顧思晨,“聽說你曾意外廢了老二此生不舉,不知你這樣的身體找女人,可是為了撐門面?”坐在顧思晨兩邊的人倒吸了一口冷氣,不禁抬手擦汗。然顧思晨挑了眉眼,瞧了眼好身材好樣貌的項思雨,皮笑肉不笑的回了句,“嗯,到目前為止還沒好使過,所以你要不要考慮一下,替我撐撐這門面?”“好處是什麼?”她項思雨可不想做虧本的買賣。 “好處是,你要什麼有什麼,除我一人之外沒有人再敢對你指手畫腳,如何?”“我若要翻天覆地奪回屬於我的一切,你可願意幫襯?”“看你表現!”“成交。”就為了他那句,除他一人之外再沒有人敢對她指手畫腳,便讓她動了心。殊不知……某日酒醒後,項思雨揉著小蠻腰咬牙切齒的戳著他的胸口,“你大爺的,不是不舉嗎?”“嗯,遇見你之前的確不舉,沒想到碰見你不治而愈!”項思雨眼睛一翻,心裡咒罵了一聲,我靠,這是坑啊!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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