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上這氣質......怎麼虎頭虎腦的?而且還很兇地瞪著他。
蘇景淮雙手在西兜里,“小孩兒,你瞪我干什麼?”
團子雙手叉腰,小臉兒氣鼓鼓像個小河豚,表又萌又兇,“我沒有瞪你!我在瞪空氣!”
蘇景淮挑眉,這娃的小腦袋瓜怕不是有點兒問題?
“你為什麼要瞪空氣?”
“我生氣!因為我的蓮藕斷了!可是我又很開心!因為你剛剛救了我!”
聽到這別一格的答案,蘇景淮先是愣住,隨即笑了。
“小屁孩兒你還幽默。”
團子小臉兒皺得更兇了,聲氣道:“誰是你小屁孩兒?我才不是小屁孩兒呢,我有名字噠!”
“哦?那你什麼名字?”
“我蘇桃桃!”小音中氣十足。
聽到這三個字從團子口中說出來,蘇景淮心了。
蘇桃桃......真的是桃桃,他的小妹妹。
蘇景淮蹲下,手將桃桃的上衫下擺起來一點,圓鼓鼓的小肚肚出來,他看到了左側那個桃子形狀的胎記。
正要拿出手機拍照發給蘇云和林挽秋,腦袋上就挨了一拳頭。
“打洗你這個壞叔叔!你是壞流氓!”
跟在蘇景淮后的五六七八個人紛紛倒吸一口涼氣,完了完了,這小團子完蛋了,竟然給了這尊大佛一拳頭,那無異于是在老虎頭上土啊......
要知道,他們這位總裁雖然年紀才剛滿二十五,但卻是京市生意場上殺伐果斷的活閻羅。
別說小孩子了,平時除了先生、夫人、老爺子這三個人,就沒人敢對他說重話。
團子看著個頭小,手勁兒卻大,蘇景淮皺眉捂著腦袋,有些沒好氣。
“誰是你叔叔?我有那麼老嗎?老子是你哥哥!”
桃桃瞬間呆住,旁邊圍觀的村民們也呆住了。
的小了,發出兩個連自己都很陌生的音節,“哥哥......”
“誒這才對嘛!我是你哥哥,來,再一聲哥哥。”
桃桃小閉,覺得自己已經是四歲的小朋友了,應該有骨氣一點,就不!
蘇景淮舌尖頂了頂后槽牙,冷哼一聲,“行,還有骨氣,不愧是我蘇家人,帶走!”
不,先把人帶回去再說。
他堂堂一個在生意場上叱咤風云的霸道總裁,難道還會被一個四歲小孩兒拿?呵,笑話。
見老大發話,保鏢和金書立刻應聲:“好的老板!”
從桃桃的角度看去,就是四五個不知好壞的陌生大人突然湊近自己,兩只小拳得梆梆,小眉頭皺著。
見小團充滿防備,幾個五大三的保鏢怕嚇著,紛紛把求助目投向在場唯一一個人。
“......金書,要不你上?小小姐看上去好像很怕我們。”
金慈心竊喜,媽的,等得就是這句話!
畢竟眼前這個小團子實在是太可太萌了!
剛才一下車見到的第一眼就狠狠上了!但礙于現場氣氛沒法兒表現出來,現在有機會親自抱一抱,怎麼能不激呢!!!
穿著子的漂亮姐姐走過來,桃桃的小拳頭松開了一點,這個姐姐好漂亮呀!看上去不像是會傷害桃桃的樣子呢!
就在這時,老村長趕到了。
“蘇先生請留步!”
滿臉皺紋的老村長已經快七十歲,但氣神卻很足,蘇景淮停住腳步。
“蘇先生,請問你帶親子鑒定書了嗎?這孩子師父走之前叮囑過我,近幾日蘇家人會來尋,出示親子鑒定書之后就可以帶走桃桃。”
蘇景淮一抬手,陳宇立刻把一份文件呈上來。
蘇景淮開口,“請過目。”
老村長仔細看完,激地走到桃桃面前蹲下,著的小腦袋。
“桃桃,今天開始你就可以回家了,去和你的爸爸媽媽你的親人一起生活!”
盡管老村長的語氣和眼神里充滿了慈,但還是沒能沖淡團子的茫然和忐忑。
“爸爸媽媽......我的爸爸媽媽嗎?”
師父前幾天下山和老友吃酒,走之前和說過,這幾天爸爸媽媽會來照水村接。
到時候如果他們拿出一份“親子鑒定書”的東西,就可以跟他們走,去一個京市的地方,是一個離照水村好遠好遠的地方。
師父還說,和朋友吃完酒之后就會去京市找,還要給帶好吃的花呢!
桃桃看著村長爺爺手上那幾張白白的紙,那個什麼什麼書,就是這個叭?
“可他說他不是我的爸爸。”團子手指向蘇景淮。
老村長看了蘇景淮一眼,笑得很慈祥,“他是你的大哥哥,親哥哥。”
村長爺爺是整個照水村除了師父之外對最好的人,桃桃相信了村長爺爺的話。
“嗯......他是我的大哥哥,桃桃跟大哥哥走,去見爸爸媽媽!”
老村長激得眼淚花兒都快涌出來,“去吧!桃桃在新家一定要乖,要聽話!”
“知道了村長爺爺!桃桃會回來看你噠!”團子乖巧地點著小腦袋瓜。
村民們議論紛紛。
“親子鑒定書都有了,真是桃桃的家人!這孩子終于找到自己親爹親媽了!天可憐見!”
“可不是嗎,這苦命的孩子!”
李秀華瞥一眼那幾輛豪車,扶著腰往地上啐了一口,“沒想到這小賤人這麼有福氣,家里竟然這麼有錢......”
旁邊人瞪,“說兩句吧李秀華!你平時欺辱這可憐孩子還不夠嗎?”
“等家里人找你算賬你就知道后悔了!尤其你那不做人的弟弟......我真是沒臉說!”
“關你們屁事!”
李秀華罵了一句,但也有些惴惴不安,看這小賤人家里確實是有錢有勢的樣子,惹不起躲得起,趁眾人不注意,從人堆兒里悄悄溜走了。
蘇景淮余瞥到李秀華的影,朝陳宇示意一下,陳宇默默點頭。
桃桃走到蘇景淮面前仰起小腦袋,呼呼的小表有些忐忑,大眼睛亮晶晶,“哥哥,你等我一下哦,我要帶上包大人和二丫一起走噠!”
蘇景淮一聽,一把撈住團子,“你給我等等!”
崔茵是個孤女,被逼以堂姐的身份替嫁給落魄宗室成親三年,她乖順地做他的賢內助、患難與共,崔茵以為,他們會廝守終生,然而李承璟成為攝政王后的第一件事,是去崔府接回了堂姐,崔茵成了見不得光的外室,就連親生的孩兒也要管別人叫阿娘,她站在院中的海棠樹下,杏眸含淚,質問他為什麼,卻見他頭也不回地命人鎖好大門,涼聲道,“你非世家貴女,能給我什麼助力?”母親忌日那天,她意外跌下山崖而昏迷,濃霧里仿佛看見因被李承璟囚禁郁郁而終的前世,睜開眼,看著面前那個救下她的恩人,默默下定了決心,蕭緒桓出身寒門,如今卻是權傾朝野的大司馬,崔茵想,如若想從李承璟手下逃離,只能借眼前人之手,來日他若是膩了,自己大可離開,兩不相欠*人人皆知蕭緒桓與攝政王李承璟水火不容,幕僚卻偶然撞見,西河細雨之中,煙波畫船,主公懷里依偎著一位殊色佳人,美人玉指纖纖,剝開瑩白的荔枝,送到他的唇邊,杏眸瀲滟生霧“大司馬介不介意,妾曾經嫁過人?”輕扶在她腰側的大掌倏忽收緊,只見他眸光幽深,沉沉地望著她,低頭,含住了她指尖的荔枝,幕僚大驚,看清了那位美人的面貌,哪里是什麼喪夫寡居的女子,分明是攝政王的外室,事后,幕僚痛心疾首,想要揭穿那女子的身份,蕭緒桓淡笑一聲,看著手中美人遺落的墨寶,驚鴻翩躚,恰如其人,深深嗅了一口,“那又怎樣?”他一早便知崔茵在騙他,可又有誰知,他早已覬覦她多時,只可惜彼時她已嫁做人婦,窈窕倩影只能遠遠相望,而這一次,無論如何,他都不會放手。李承璟曾以為,名分與議論不過是身外事,崔茵是他的結發妻,永遠都是,手掌天下權,醉臥美人膝,他都要,偏偏他忘了,美人心易碎,再多的權勢也換不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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