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人的驅逐,讓周偉奇有些始料未及。
他有些不知所措的看向爺爺周黑白。
可就在這時,胡楊雙手兜,聳了聳肩,“你們治你們的,我對你們那點醫,不興趣。”
“我在這里還可以簡單指點一下,萬一出了什麼岔子,我也好及時補救,以免釀大禍。”
什麼?!
胡楊的話,不僅把周偉奇聽懵了,就連周黑白也是一臉難以置信。
“你放什麼屁呢?你算什麼東西,也配指點我爺爺?”
人目瞪得滾圓,“我爺爺可是大國手,若真有他搞不定的病,那其他任何人,也都無濟于事!”
“婷婷,不得無禮。”
肖劍鋒挑眉看向肖婷婷,“我平時怎麼教你的?無論遇到任何人,一定要謙遜!”
“山外有山,人外有人。”
“可是爺爺,這小子居然……”
肖劍鋒輕輕擺手,打斷肖婷婷不服氣的解釋。
下一秒,他便一臉溫和的看向胡楊,“小友,不好意思,我這孫說話有些難聽,老夫在這里給你賠個不是。”
胡楊毫不客氣的點了點頭,算是承下肖劍鋒的道歉。
“你這是什麼態度……”
“好啦!”
肖劍鋒再次打斷脾氣暴躁的肖婷婷。
他微微皺眉,掃了一眼胡楊后,便緩步來到周黑白面前。
“周老,久仰久仰。”
肖劍鋒雙手做拱。
“肖老客氣了,接下來就麻煩你啦!”
“本分之事,談何麻煩。”
肖劍鋒回答完,便開始為周黑白把脈。
十幾秒后,肖劍鋒的表變得十分凝重。
他把手移開,深吸一口氣,“周老,你現在的況,很不樂觀啊!”
“還請肖老直說。”
周黑白坐直子,洗耳恭聽。
“你有很嚴重的傷,這些傷,至有幾十年了,常年的沖擊,使得五臟六腑不堪重負,其實現在各個都有衰退的跡象,但鑒于周老武者的份,暫時還沒有表現的太明顯。”
“不知肖老有何建議呢?”
“我的建議是最好住院治療,但若周老不愿意的話,我也可以在這里為你施針,估計十分鐘,就能緩解你的疼痛。”
“真的嗎?”
周黑白聽后,下意識看向一旁的胡楊。
見胡楊點頭,他才接著開口,“那還要煩請肖老幫我緩解疼痛。”
“好!周老,你先躺在沙發上吧!”
說完這話,肖劍鋒下意識看了幾眼一言不發的胡楊。
旁的肖婷婷則開口詢問,“爺爺,要用那針法了嗎?”
肖劍鋒點頭。
下一秒,只見肖婷婷扭頭直視胡楊,“不好意思,我爺爺要出手了,請你出去!”
“婷婷,就讓他留在這吧!”
肖劍鋒的聲音響起。
“可是爺爺,這針法可是全國只有您才會的,萬一他想學呢?”
聽到肖婷婷擔憂的詢問,肖劍鋒一臉自信的笑容,“學?哪有那麼容易?想當年,這針法我也是學了快十年才掌握的。”
“這小子,看一眼,就能學會?不可能!”
此時胡楊也開口道:“放心吧,我對你們的針法,不興趣。”
說完,胡楊便坐在一旁的沙發上。
肖劍鋒并沒生氣,只是無語的搖了搖頭,“現在的年輕人啊,就喜歡逞上之能。”
說完,肖劍鋒拿出銀針,來到周黑白旁。
“周老,我要開始了。”
“好!”
肖劍鋒第一針石門,第二針落太乙,第三針則扎在玉堂上。
每一針的深淺各不相同,扎好以后,他便開始捻轉銀針。
每一針轉的方向和速度都各不相同。
“爺爺,你現在覺如何?”
守在旁的周偉奇,一臉擔心的問道。
“舒服!前所未有的舒服!”
聽到這個回答,周偉奇才松了一口氣,這麼說來,請肖國手來,算是賭對了。
肖劍鋒只是淡然一笑,繼續捻轉銀針。
這種狀態,足足持續了一分鐘。
胡楊見他遲遲沒有下一步作,便忍不住開口道:“喂,你倒是接著扎針啊!你要再這樣下去,周爺爺在一分鐘之,病就會惡化。”
接著扎針?!
聽到胡楊的催促,肖劍鋒下意識回頭。
這小子怎麼知道自己的治療過程并沒有完?
準確來說,是這逆天九針還有六針,而他卻只掌握了前三針。
平日里,無論是大大小小的病,他只用前三針就能擺平。
但這次,面對周黑白,他有些失算。
“你瞎嚷嚷什麼呢?你是覺得自己很有本事嗎?我爺爺堂堂國手,用得著你來教?”
“你能把閉上嗎?你是故意影響我爺爺注意力的吧!”
“我告訴你,待會兒治療要是出了什麼岔子,你負全責!”
肖婷婷很氣憤的開口。
就連周偉奇也忍不住幫腔道:“胡宗師,你還是說幾句吧,你也看到了,我爺爺的狀態越來越好,怎麼可能會惡化呢!”
可周偉奇的話音剛落,原本狀態還很不錯的周黑白,直接渾開始搐,臉蒼白如紙,也在劇烈起伏。
看到這一幕,周偉奇慌了,看向肖劍鋒,“肖國手,我爺爺這是怎麼了?”
肖劍鋒也是一臉凝重,“怎麼會這樣呢?”
肖劍鋒第一時間開始把脈,可就在把把脈時,周黑白大口大口往外吐著鮮,隨其后,鮮從鼻腔和耳朵里溢了出來。
“肖國手,您快救救我爺爺啊!”
肖劍鋒一個勁搖頭,“崩了,氣崩了,我……我也無能為力……”
什麼?!
聽到肖劍鋒的回答,周偉奇急瘋了,“肖國手,您可千萬別開玩笑啊,我爺爺之前還好好的,怎麼說不行就不行了啊?”
“您再想想辦法啊!”
就在肖劍鋒滿臉憾的搖頭時,胡楊緩緩站了起來,看向肖劍鋒,“肖國手,你要是還想救人的話,拿銀針,我來教你。”
“第四針關元,針半毫。”
在這種危急時刻,胡楊依舊平靜如水,雙手兜,直視肖劍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