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距湘山數十里的無名小湖中,一艘靈舟漂浮在水面隨波逐流。
“劉師叔,我們為何停下,此地離湘山可是還有段距離的。”
余應已經急不可耐地想達英雄救的就了。
這三日來,他時時刻刻關注著李小婉的魂火狀態,所以第一時間就發現魂火已經不再繼續衰弱,這表明李小婉一時半會沒有命之憂。
而且如今湘山就在眼前,邊還有筑基中期的同門師叔,余應心中大定,可歪心思也隨之而起。
“余師侄你失態了,你認為李師侄此時正于什麼境地”
劉靖的聲音微冷,他早已看余應的那點小心思,不就是想在李家人面前表現一番嘛。
眼下敵未明,卻搞這種歪門邪道,真是欠教訓
“呃......是晚輩孟浪了,請師叔原諒。小婉師妹的話,晚輩認為應該是誤了什麼險地,導致重傷,難以自行困。”
余應心頭一凜,這三日劉靖的和悅讓他差點忘了對方筑基期修仙者的份,又因滿腦子都是李小婉,這才口出狂言。
“從魂火的變化來看,你說的這種況確實最為可能。但還有另一種可能的況存在......”
劉靖用嚴厲的目掃視三人,停頓了一會兒后,繼續道:
“那就是有邪修抓住了李師侄,并將囚了起來”
“為防范這種最壞的況,進湘山搜尋前,我要先恢復連日造的法力損耗。”
虹在一旁聽得連連點頭,暗中給劉靖點了一萬個贊。
不愧是邪修殺手,劉靖的廝殺經驗遠超一般修仙者,在沒有看過原著的況下,竟能學到韓老魔的三分謹慎。
“師叔教誨的是。”
余應表面認錯服,但心里還是覺得自己的推測更靠譜一點。
為了等劉靖恢復法力,靈舟就這樣在湖面上漂了一晚上。
清晨日出之時,劉靖臉上青一閃,隨即收功站起了。
“出發。”
......
與此同時,湘山深的一座地下石窟中,李小婉和李小清正虛弱地依偎在一起。
李小婉面如金紙,背靠石壁坐著不,秀眉還時不時地皺起,的傷勢雖已穩定,但要痊愈憑此地的條件是不可能的。
“姐姐,我們會和顧師兄一樣死在這里嗎”
李小清上雖無傷勢,但神容憔悴至極,臉頰上滿是淚痕,目時不時瞥向不遠一穿著黃楓谷校服的干尸。
“小清乖,我們不會有事的,師叔師伯們肯定會來救我們的。”
李小婉安著懷中似病弱小貓般抖的小清,半響后從儲袋中取出十多塊靈石給道:
“小清,防護大陣的靈石該用得差不多,你去換些新的上去。”
們的這座石窟,乃是一個古時修仙者的府。
那日們慘遭邪修圍攻,若不是李小婉尋到府防護大陣的陣眼,若不是陣法只是缺靈石本沒有損壞,們早已落邪修之手,說不定此時已經盡凌辱了。
目送小清向石窟深走去,李小婉終于忍不住咳嗽起來,連忙吞下一顆治標不治本的療傷丹藥,這才逐漸緩解。
“但愿來援的師叔能有筑基中期的修為,不然可能......”
李小婉很清楚自的價值,因為最清楚家族為了將培養煉丹師,在上花費了多資源,死了這些資源可就打水漂了,所以不擔心會不會有救援。
盡管如此,李小婉心頭仍有一憂,那日圍攻他們的邪修中并無筑基期的修仙者,但當服下怒丹護得另外二人進石窟時,從邪修中飛出一道
那速度奇快無比,一下就穿了顧師兄的護法,而且在穿而過的瞬間吸干了他全的。
如今是們困于此地的第四日,但防護大陣外依舊安靜,那些邪修似乎沒有破陣的想法,這讓李小婉愈加憂心。
......
靈舟飛至湘山上空,虹著下方綿延不絕的山脈,林木間漂浮的彩霧氣,約傳來的兇歷吼,頓覺頭皮發麻。
此地兇險,絕不可單獨行。
“劉師叔,湘山這麼大,魂牌的應距離有限,我們分開搜索吧。”
余師兄,你不對勁
余應的這番提議差點讓虹直接對他出手,真不知道該說他是癡心一片,還是蟲上腦。
還好這家伙說了不算,劉靖肯定不會......
“也好,你們二人便各自搜索東西兩個方向。”劉靖見他們應承下來,便將目轉向后的虹。
怎麼就答應了你的謹慎呢萬一真的有邪修呢
“師侄的修為還未至煉氣后期,就繼續跟著我吧,以我的飛遁速度,一人負責南北兩個方向也不會比你們慢。”
可以的劉師叔您太英明了
“師弟,你真愿意畏在后,要知道小清師妹可還等著你解救呢。”
余應說了一番莫名其妙的話,還用眼神示意虹看向李明經的方向。
這老頭都快土半截了,他當然不怕死,你要我學他,可真是有病
虹心里氣得半死,勉強控制住自己的表,拱手道:
“晚輩愿與師叔同行,師叔只管專心,晚輩定當時刻關注魂火向。”
“嗯,邪修狠辣狡猾,但凡要斬除惡,就必須甘冒風險,遇事確實不可畏首畏尾,太過顧惜己,但有時也需量力而行,小心行事。
師侄深明其中真意,來時義無反顧,臨事思慮周全,若他日修煉有,定能殺得越國邪修聞風喪膽。”
劉靖一臉吾道不孤,后繼有人的神,倒讓虹有些慚愧了。
斬邪修,行正道這種事順手為之即可,專門滿世界地找邪修斬殺要麼是與邪修有仇,要麼就是為了名利。
虹既無親友喪命邪修之手,也不看重些許名利,所以有這時間,用來修煉不好嗎
要想從人界飛升靈界,必須要有化神修為,韓老魔飛升連老婆都不等,虹要是想蹭掌天瓶的好,就不能修煉太慢。
所以,他有時真不明白,別的修仙者都是那麼的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