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夜就是程人侍寢,第二晚再是楚寶林。在昭宸殿歇了兩晚后去了一次莊妃宮里,再是薛,孟采。
眾人不好奇,為何寧才人沒有侍寢呢?難不是皇上不喜歡寧才人?
皇后伴駕七年,是最久的。這事除了先帝妃嬪,也只有一個人知道。
眼看著半個月過去了,寧姝言依舊沒有侍寢。
這下子楹急了,寧姝言卻還是如往常一般,寫字、刺繡。一點也沒有著急的痕跡。
看著子楹愁眉不展的模樣,寧姝言淺淺一笑:“別慌,眼下新人們都急著出頭,此時遮一遮鋒芒也是好的。就像演戲,也是需要一個人最后臺,反而能讓人眼前一亮,牢記在心。”
子楹似懂非懂的點了點頭,看著寧姝言宣紙上的‘靜’字,笑道:“小姐這個字寫的越來越好了。”
寧姝言放下筆,看著靜字眼神漸漸變得空迷離:“經常都在練,又經常都在經歷,若是還寫不好,倒是愧對這些年的經歷了。”
在現代,親眼目睹媽媽生弟弟難產而死。
重活一世在這里,目睹父親的冷無,目睹了姨娘的忍辱求全。
次日,棲宮。
容妃笑打量著寧姝言,姣好的面容上帶著些許譏笑:“寧才人生的如此好,怎麼咱們皇上偏偏就給忘了呢。本宮瞧著真是替你憾。”
寧姝言連忙起道:“謝娘娘關心,皇上國事繁忙,后宮嬪妃如此多,一時記不得臣妾也是在理之中。”
的聲音和溫婉,讓人瞧不出有一的不滿或者委屈。
皇后欣一笑,緩緩點頭:“嗯……你是個懂事的。本宮會在皇上跟前提醒一下。”
寧姝言聞言垂低了眸子,有些聲道:“是,多謝皇后娘娘。”
“唔……”
在這時有干嘔的聲音響起,眾人紛紛朝著那聲音了過去。見是唐才人,拿著手絹一臉難的模樣。
起低聲道:“臣妾失儀,請皇后娘娘恕罪。”
皇后微微一愣,有些驚喜道:“瞧你這模樣,莫非是有孕了?”
唐才人臉上漸漸染上些喜悅的緋紅,垂眸道:“方才有些不舒服,傳太醫才知道臣妾已有一個月孕了,所以今日來得晚了一些。”
話一出,殿有那麼一瞬間的沉靜,寧姝言不著痕跡的打量的一下眾人,神各異,尤其莊妃目冷凝的看著唐才人,水蔥似的修長的指甲狠狠的掐進指心。
皇后臉上掩不住的喜,面含關切道:“龍胎可安好?皇上可否知道?”
唐才人手輕輕上平平的小腹,愉悅的眉角眼梢上帶了一的得意之,聲音清甜如泉,怡悅道:“太醫說,龍胎安好。臣妾還未來得及將此事告知皇上。”
“那就好!”皇后連連欣喜點頭,吩咐人去昭宸殿告訴皇上。
寧姝言看著皇后那一臉喜悅的模樣,當真是看不出來有一假意。可是也不信皇后能如此大度,欣喜接旁的妃子有孕,聊著天,
出了棲宮,寧姝言回宮時卻被薛住。
“姐姐等一下,妹妹和你順路,和你一同回宮。”
薛容貌并非絕,可是長的卻是小家碧玉的覺,眉清目秀,櫻桃小。格比起程人倒和善的多。
寧姝言也不介意有個一同回宮的人,便駐足微笑等著。
薛紅且薄的角含了一縷淡薄的清愁,輕輕嘆了口氣:“真是羨慕唐才人。”
寧姝言含笑道:“妹妹也想要一個孩子了?”
薛立即就道:“這是自然,有了孩子,后半生才算有了依靠。”
“那就祝妹妹早日得償所愿。”寧姝言輕揚,勾出一抹極為淺淡的笑容,猶如羽一般輕飄飄的。
剛宮,地位都還未穩固,又無皇上的寵庇佑,就算懷上了孩子又如何?多半都生不下來。
哪怕唐才人是宮中的老人了,也不一定能生下來。
薛突然想到寧姝言還未侍寢,帶著歉意的笑容道:“瞧,我不該對你說這些話。”
寧姝言含笑著搖了搖頭:“無妨,我不介意。”
消息很快的傳到了皇上蕭煜的耳中,他自然是十分歡喜的。畢竟他現在僅僅只有一個皇子,是容妃所生。子嗣實在是。
而唐才人又是王府時跟著的,當即就晉封為了唐人。所謂母憑子貴大抵就是如此了。
但寧姝言覺得,靠孩子上位是這輩子也不會做的事。
四月十六,寧姝言也進宮一個月了。至今仍未見過天子一面,眾人皆說是否這寧才人得罪了皇上?
這一日寧姝言帶著子楹去了宮中東南,那里有一片海棠花海。
遠看,盛開在綠葉之中的海棠花,十分鮮艷,就像一團火焰般亮眼。給爛漫的春天增添了無限的生趣。
寧姝言喜笑開的摘下一束開的正艷的海棠花,艷無比。旁邊的綠小葉子相襯下更顯花朵的艷彩,清風徐徐吹來,樹上的綠葉嗦嗦作響。
寧姝言突然想起一句詩來,悠悠道:“試問卷簾人,卻道海棠依舊,知否。知否?應是綠紅瘦。”
子楹眼波微轉,思襯片刻問道:“小姐何故念如此傷的詩句?”
寧姝言著緋紅的花瓣,在照耀下更顯艷。“不過就是嘆這花,只能在這深深的園子里,你看過不久,它也快凋零了。”
這時候有一道淺淺的影子,映了些出來,僅僅片刻,影子又消失不見。
不過寧姝言背對著,也沒有見到。上前走到一顆西府海棠樹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