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啊,學長。」
「早。」蕭亦初神輕鬆地應了一句,然後道,「今天早上我們照舊練習,下午,我帶你去見一個朋友。」
「朋友?」仔細想了想,他們好想並沒有幾個共同朋友。
反正不可能是唐妙可們的。
「對,也許見了以後,可以解答你這段時間來所有的疑。」蕭亦初笑著拍拍的肩頭,「去換服,我在之前那個包廂等你。」
「好。」
覺得,今天的蕭亦初有些不太一樣。
今天的他似乎異常放鬆自在,就連笑容也多了不。
想,也許是因為網上針對他的污言穢語了,也或許是因為下午要見的那個朋友。
一個早上的時間都在張的訓練中度過。
因為兩人的狀態都十分不錯,因此半天的時間下來,的長進十分明顯。
午飯後,蕭亦初便帶著赴約去了。
蕭亦初與那位「朋友」約定的地址在A市的市區,也是A市最繁華的一條街上。
因為時間還沒到,所以蕭亦初又帶著逛了逛街。
開學這麼久以來,這還是第一次到市中心來玩,有了蕭亦初這麼個嚮導,除了回頭率高了一些,一切都非常完。
蕭亦初往日裏習慣獨來獨往,有閑時間一般都花在練劍和看書上,所以也難得會有陪生逛街這樣的經歷。
兩人一路上雖然沒有源源不斷的話題,但是相氛圍融洽,一路上吃吃喝喝鬧鬧,皆是滿面笑容。
一個小時后,蕭亦初帶著去了一家格調高雅的茶廳。
店的裝修高檔大方,除了舒緩的西式音樂以外,就只是偶爾聽到幾人的談聲。
在這樣的環境下,自然而然地也放鬆了下來。
不似在街上時那般可以暢快大笑,而是沉澱了一般心境凝然,臉上的笑容也收斂了不。
兩人各點了一杯咖啡,在等待的時間中,有意低音量問道:「蕭學長,一會兒你的那位朋友會來這裏和我們見面嗎?」
「嗯。」
蕭亦初回答時,服務員恰好將兩杯咖啡送到了他們面前。
蕭亦初地糖包撕開遞給,同時道:「這家的咖啡比較苦,你喜歡甜的,可以多加些糖。」
笑著沖他點了一下頭。
他們誰也沒有察覺到,在這段時間的相下,他們都已經瞭然了對方的生活習慣。
「學長,你經常來這家店嗎?」
「我的室友太吵,容易影響到我,所以我常常會一個人來這裏看書。」
提到他的舍友,不自覺想起「天下第一俊」那又又賤的模樣。
「我有見過他,他什麼名字?」
有一個習慣,的微信只加認識的人,並且每一個好友都必須要有一個完整的備註。
而「路哥哥」這個備註,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太舒服。
蕭亦初並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見滿臉期待的模樣,心裏不自覺湧起了一煩躁。
他有些不悅地蹙了眉頭:「他不是什麼好人,你以後離他遠點,免得被他帶壞。」
「額……」無奈,「好吧。」
未過多久,一個穿著運衫,留著一頭清爽短髮的生朝他們走來。
生的個子很高,皮是健康的小麥,脖子上戴著用黑細繩串起的鑰匙項鏈。
走得很慢,臉上的神有些複雜,似乎在猶豫著什麼。
小聲沖蕭亦初問道:「就是嗎?」
蕭亦初淡淡地瞥了一眼高個子生,淡淡地應了句「嗯」,然後繼續喝咖啡。
髮現,蕭亦初和那位生的關係有些微妙,不像是朋友,但也不像是陌生人,反倒有點像債主和躲債人的關係。
此時,生已經走到了桌前,看了看面對面坐著的兩人,有些為難的模樣,並沒有立刻坐下。
立即起坐到了蕭亦初的邊,將自己原來的位置讓給。
「謝謝。」高個子生沖點了點頭,然後落座。
三人都沒有說話,氣氛又一次尷尬了起來。
高個子生雙手絞在一起,眼眸垂著,雙微微張開,但又很快合上。
蕭亦初依舊自顧自地喝著自己的咖啡,悠然自得,彷彿這一切都和他無關一般。
一會兒看看對面,一會兒看看旁邊,肚子裏的疑更加明顯,但畢竟自己只是個局外人,不太好話。
不知過了多久,生終究開了口:「三年前的那件事,對不起,我知道我一直欠你一句抱歉。」
「你大老遠地趕來C市見我,就只是想和我說這三個字?」
蕭亦初纖長的手指端起杯子,淺淺地喝了一口,目一刻也沒有落在生上。
「我是想讓你不要怪吳強,我會讓他找澄清真相,證明你的清白。」
「吳強對不起的人是你,可不是我,你沒有理由來幫他道歉。」
聽了一會兒,覺得更加糊塗了。
已經能夠確認是吳強在散播流言,可是為什麼害者了這位生?難道不應該是蕭學長嗎?
「但是他本不知道真相,他一直以為是你在作弊,所以才會對你懷恨在心,所以才會做出這麼愚蠢的事。師兄,我知道我沒有資格求你,但是看在師父的份上,你不要和吳強計較,好嗎?」
「師兄」二字一出來,不由自主地瞠大了眼睛。
歪頭去看蕭亦初,而就在這時,蕭亦初也看向了。
莫名覺得心虛,立即回過頭,繼續當一個空氣一般的吃瓜群眾。
「我早就已經不是你的師兄了,還有,我覺得你該去找吳強談談,否則再這樣下去,只會毀了你的人生。」而且,說不定吳強知道真相以後,會立馬主澄清事實,本不需要其他人多一。
後面的這句話蕭亦初只是留在心裏,他並沒有多管閑事的癖好,也對別人的恩恩怨怨沒有一點興趣。
「我會去找他的,我逃避了這麼久,該去面對這一切了。」生說完,角出了一抹難看的笑。
像是忽然想起了什麼,摘下脖子上的鑰匙項鏈放在了桌上。
「這個,還給你。還有,對不起!」生說完,起,認認真真地朝蕭亦初鞠了一躬。
接著,轉就想走。
「等等。」蕭亦初忽然住了。
見停下腳步,他從桌面上的紙巾盒裏取出一張餐巾紙,然後出隨攜帶的鋼筆在紙巾上唰唰唰寫下了一串號碼和一個名字。
筆走龍蛇,字跡瀟灑大氣。
「這是A市青雲校的劍擊教練。人還不錯,他的劍擊風格同你的有些相似,很適合當你的教練。要是這條路你還想走下去,就去找他試試吧。還有,你師父人就在C市,雖說他不認你了,但畢竟教過你,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如去看看他。」
生愣了愣,隨即作緩慢地接過了那張紙。
明明只是一張再臉頰不過的餐巾紙,但此刻在眼裏卻是無比珍貴的珍寶。
「謝謝。」再看向蕭亦初時,的眼中已經蒙上了一層薄薄的霧氣。
生沒有再多說什麼,轉離開。
這一回,的步伐變得輕捷了許多。
一直目送離開,直到的影完全消失,這才看向了蕭亦初。
「顧青,是我養父的徒弟,也算是和我一起長大的師妹。」蕭亦初知道已經滿肚子是疑了,於是主替解。
「三年前在你的劍里手腳的人是?」
「嗯。」蕭亦初嘆了口氣,「喜歡吳強。」
明明是自己的青梅竹馬,卻為了別人而陷害他,蕭學長知道這件事的時候心裏該有多難過啊。
「那後來呢?」
「潛材室的過程被監控拍下了,所以賽方很快就還了我清白。不過的劍擊生涯卻活生生斷送在了自己的手中。我養父知道這件事以後,和斷了師徒關係,不過看在過去幾年的面上,他還是用了所有人脈,花了不錢把相關新聞下。但是這事瞞不過行人,所以後來的三年世間里,沒有人願意當的教練。」
暗暗嘆了一口氣,顧青這麼做,真的值嗎?用夢想來換,最終卻什麼都沒有得到。
「那麼,吳強喜歡嗎?」
「喜不喜歡,看接下來他的反應就知道了。」蕭亦初笑了笑,然後拍了拍的肩膀,「小學妹,我們在這裏待得夠久了,該走了!」
愣愣地「哦」了一聲,轉準備走。
但的腳踩邁出一步,忽然間想起還放在桌面上的那條項鏈。
那是顧青還給蕭學長的東西,既然是他的,那就必須得帶上。
想到這裏,剛邁出的那條往回一收,轉就要手去拿。
而站在後的蕭亦初已經做好了前進的準備,本沒想到回忽然回頭。
一人進,一人退,才收回的恰好拌到了蕭亦初邁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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