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蘭見失神,忍不住喚出聲來,待舒雨微看向時,又蹙著眉頭問道:「你怎麼了?」
舒雨微垂下眼眸,搖了搖頭,只輕輕地回應了一聲:「沒事。」
剛說完,忽地想起一件要事來。
……對了,三皇子!
舒雨微連忙朝院子跑去,生怕因為方才的這些瑣事而錯過三皇子。
雖然暫時沒有想離開的打算,但是難得能見到一次三皇子,這麼好的機會怎麼能浪費?也不奢求太多,至要給三皇子留下印象,以後才能更方便行事。
舒雨微不顧後阿蘭的喊停,只一個勁的向前跑去,邊跑還邊將噴霧噴在自己上,從前面看樣子十分稽,不過這一路上,倒也沒什麼人注意到。
好在宴席散去后,三皇子還特地留下與晏老爺多聊了一會,雖然兩人話不投機,沒說多就結束了話題,但是不管怎麼樣,舒雨微總算是沒有錯過。
大略掃了一眼院子,一眼就瞄到了三皇子的影。
幾乎是想也沒想,舒雨微直接就朝他跑去,故意一頭撞到了三皇子的上。
「啊——痛!」
舒雨微被撞倒在地上,手了被撞得生疼的額頭。還沒等再說什麼話,就聽到三皇子已然冷聲開了口:「哪裡來的丫頭,走路沒長眼睛?」
他話音剛落,舒雨微上的清香便撲他的鼻尖。
三皇子愣了愣神,這悉的味道,倒他想起某個人來。他於是低頭看去,竟忽然發覺,這孩梳的髮髻居然也與記憶中的那人一模一樣。
目在一瞬間平靜下來,他甚至還蹲下,扶起了地上的舒雨微,又緩聲道:「下次小心些,勿要再這般冒失了。」
舒雨微一副乖巧模樣地點了點頭,又裝作小心翼翼地腔調,低低地說道:「多謝三皇子……」
他又沉默了,定定地看了舒雨微許久,才越過離開了晏府。
果然有用。
舒雨微不欣地閉上了眼,暗暗地舒了口氣。
其實三皇子對主白月一見鍾,倒並非是見起意,而是他在許多年前,曾經失去過一個摯,而主白月,正巧就與這個人長得十分相像。
舒雨微看過書,自然知道這個人常梳的髮髻,常用的香料,哪怕是這個人的格,也都知道的一清二楚。
除了容貌以外,完全可以將自己複製那人。
一旁的阿蘭一把拽住舒雨微的胳膊,眉頭蹙的極,一臉的憂心,手上的勁兒竟也不知何時變得愈發重,生怕一溜煙兒再跑得沒影。
舒雨微不有些吃痛地蹙了蹙眉頭,道:「阿蘭姐,疼……」
聽到舒雨微的話,阿蘭才鬆了些手上的勁兒,但眉宇間的擔憂卻仍是毫未減,聲音也是舒雨微許久都不曾聽到的嚴厲:「雨微,不要再到跑了,很危險的!」
舒雨微又裝出那副楚楚可憐的模樣來,聲音的:「不會再跑了阿蘭姐……」
阿蘭沒說話,臉上是一副恨鐵不鋼的模樣。
還是生氣,這丫頭真是不要命,總在這府上跑,一旦被晏謫江帶走到們尋不到的地方,那可要如何是好?
阿蘭忽然鬆開了舒雨微的手腕,轉而拽起的領子朝後院提溜去。
宴廳門前,晏謫江將方才所有的畫面都看在了眼裡,只是他神依舊平靜,就像是只是在看一場鬧劇一般。
然而他心裡,對於舒雨微的懷疑,卻更一步的加深了。
這小東西……莫不是三皇子常承瀟的人?
「二哥哥!」
晏長歡是從假山那兒回來的,手裡端著的,正是之前剩下的那些糕點。
晏謫江回過神來,垂下眼去,臉上又換上了那副溫如水的神。他低著頭,輕聲對晏長歡說道:「不是說了我不嗎?歡兒怎麼這麼傻,還專程又跑去一趟。」
「哎呀!」晏長歡拿起一塊糕點,就要朝晏謫江的裡喂,「席間二哥哥一口飯都沒吃,我不管,你必須吃點東西。」
晏謫江沒有拒絕,順著的意思吃了一塊糕點。
晏長歡這才滿意,將手中的盤子塞給了晏謫江,又命令他必須都吃完,晏謫江雖然是真不,但卻也沒有回絕,依舊順了的意思。
修長白皙的手指隨意地起一塊糕點,又緩慢地放口中,雖然是站著食用得糕點,可作卻依舊是那般的儒雅。
期間晏長歡一直目不轉睛地看著他,神也漸漸從欣變得愈發凝重。許久許久,才又踮起腳來,附在晏謫江的耳邊,信誓旦旦地說道:「我知道二哥哥是因為心不好才不想吃的,但是二哥哥你放心,我一定會幫你守好雨微的,不會讓喜歡上大哥哥!」
晏謫江眉頭微挑,正想說些什麼話,讓晏長歡想辦法將舒雨微帶到自己面前來,可一轉念,他便又放棄了。
除非無計可施,否則他不想利用晏長歡。
「好了歡兒。」晏謫江隨意地彈去指尖的糕點渣,手將晏長歡面前的碎發到耳郭後面,又道:「你每日好好學習紅刺繡,便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晏謫江話音剛落,兩人的後,忽然就傳來了一陣尖酸刻薄的聲音:「就那樣蠢笨的腦子,一輩子也學不會~」
晏長從背後過去,一臉不屑地瞅了一眼晏長歡,旁正是難得回晏府一趟的宣德王妃,也是晏老爺唯一的嫡——晏長寧。
晏謫江未回應什麼話,只是斜睨了一眼晏長,下一秒就又被邊不惹事的小丫頭給拉走了。
至於晏長寧,向來看不上府里的這些小打小鬧,更何況比起晏長歡,也更喜歡晏長些,自然也就任由說去了。
「對了長。」晏長寧忽地想起一事,不低聲詢問道:「今日宴會上,阿湘邊的那丫頭是個什麼來歷子……似乎認識?」
提及此事,晏長真是又生氣又懊惱,若是早知道今日假山後面的男子子,肯定不會如此失態……更不會遮著臉了!論容貌,晏長怎會輸給晏長歡那蹄子!
「那丫頭能有什麼來歷。」晏長一臉不屑,「不過就是大哥哥邊的一個丫鬟而已,能認子,純屬是因為晏長歡那賤人。」
晏長毫無遮攔地說出低俗的言論,倒晏長寧有些不滿:「長,你這都說的是什麼話?若是旁人聽到了,丟的可是晏府的臉。」
晏長咬了咬下,不敢再多說話。
晏長寧蹙著眉頭斜睨了一眼,便也不再與糾結此事:「罷了,你以後記得注意些,勿要再犯了。」
兩人散著步走到後院,一路上各懷心事,相對無言。
許久許久,晏長寧才又輕著聲開了口:「那……長歡子,便是相識的了?」
聽到開口,晏長連忙收回神思,出聲回應:「應該是,但也沒多,估計以後也不會再有集。」
「有沒有集,不過講一個事在人為……」晏長寧若有所思了須臾,角竟微微上揚了些,「若子跟長歡最後能,對晏府而言倒真是一件好事。」
今日宴席結束之後,與晏謫湘便一直跟在晏老爺邊,看後來晏老爺子和三皇子離開時的態度,自然猜得出晏家更想要扶持誰,若是晏長歡能夠嫁子,來日晏家再大力扶子上位,這皇后之位,可就又落到了晏家手中。
晏長寧心中甚,本沒注意到旁的晏長早已氣紅了臉。
……
瀟湘苑裡,舒雨微正低著頭聽阿蘭訓斥,這些碎碎念的話真是聽得一個頭兩個大,可卻還是不得不聽下去。
甚至,因為今日的這些舉,後來的幾個月里,每日都要聽一遍阿蘭的訓責,只有晏長歡偶爾過來找玩鬧的時候,才不用再被阿蘭灌耳音。
但是……卻換了晏長歡各種跟洗腦晏謫江如何如何的好。
……救命,一個看過小說、站在上帝視角的人,簡直太清楚晏謫江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了好嗎!
不過雖然一直在心裡如此認為晏謫江,但時不時的,也會想起那天晏謫江跟說的話,心裡也會泛起些波瀾,不免想要知道他的過往。
「三小姐,我總覺著二爺格孤僻的很,為何你卻與他關係十分要好?」
晏長歡用著舒雨微特製的吸管喝著的茶,本來是一臉的輕鬆歡快,可聽了舒雨微的話后,目竟在一瞬間暗淡下來,臉也愈發沉重。
獨自沉默了好久,才緩緩對舒雨微說道:「對不起啊雨微,這件事跟二哥哥的過去有關,二哥哥他……不想被別人知道……」
不願意說,舒雨微自然也不能強迫,忙笑著跟擺了擺手,道:「沒事的三小姐,我也就是好奇罷了,既是那我也確實不方便知道。」
雖然如此,心裡的疑卻是愈發濃重。
再有幾日便是冬至,舒雨微記得可清,那日晏謫湘會給主白月帶些餃子過去,正巧遇上白府的幾個庶欺負為打抱不平,也就是在那天,白月與晏謫江定,許下了相守一生的誓言。
這可是兩人相最重要的時間點,定然是不能出半分錯的,舒雨微於是這幾日便打起了十二分的神,隨時預備著解決突發事件,畢竟真不知道會不會有蝴蝶效應出現。
好在一切相安無事,小悠那邊也說的是系統最近沒有什麼新的預警,讓放一百二十個心。
但就是在冬至當日,舒雨微已然放下全部戒心之時,系統卻忽然發出了危機預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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