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節名:二十三章先來下馬威
馬車行了一個多時辰,才來到城中最為繁華的地段丞相府也坐落於此地。
這是一所五進五齣佔地百十多畝的巨大府邸,那五間的楹門上的雕花彩繪就晃得人眼花繚。
氣派威嚴的門樓上,三個古樸沉香的篆書「丞相府」在日中煜煜發,彰顯出這家主人的地位不凡。
門下一溜兒臺階,兩尊栩栩如生的石獅子正張牙舞爪地凝著過路的行人,似乎在恐嚇著他們不要隨便接近這座府邸。
馬車在經過雄壯輝煌的大門時,毫沒有減速,徑直朝著西邊去了。
沒有停在大門口,沒有人出來迎接,這讓林氏稍稍有了些不安。
雙手地攥著,子輕輕地抖著,眼神不安地朝外看。
才是正室,才是古木時的結髮妻子啊。如今雀占鳩巢,也不能這樣對待啊。
古若雅早就發現了林氏的異常,此時見面蒼白,發抖,忙握住的手,關切地問道:「娘,您哪兒不舒服?」
林氏這才回過神來,緩緩地搖頭,出一苦的笑,「沒什麼,就是頭有點兒暈,許是坐車坐得久了。」
怎麼可能?林氏聽說要回丞相府高興得什麼似的,這馬車雖然不豪華,但一路上走得也甚是平穩,怎麼會頭暈呢?
若雅沒有問下去,只是眼睛裏盛滿了擔憂。
這一虎,還不知道出不出得來呢。林氏的願想怕是要落空了。
從角門裏進了二門下了車,周媽媽帶著林氏一行人沿著石子甬路就往後院裏走,眼看著走到了最後一進院子了,林氏才遲疑地左右觀,「我們不去拜見太太嗎?」
這話是問周媽媽的。
那張胖的臉上就帶了一輕蔑的笑,「早就去回太太了,太太說早上起得早了些,這會子正補覺呢。等得了閑再見吧。」
這麼說是把們給晾在這兒了?
林氏不甘心,猶自問著,「不是說給姑娘說門親事嗎?怎麼太太不見見姑娘?」
本是古木時的髮妻,礙著人家的道兒被趕了出去,也是該當的,心無怨言。可是們口口聲聲地要把兒接回來,怎麼反而不見了呢?
周媽媽理不理地哼了一聲,臉就板起來,「你這人怎麼回事兒?張口閉口『親事』的,在姑娘面前也好說的?姑娘什麼份的人,好好的人被你給調教壞了。」全然一副主子訓斥奴才的口吻。
林氏驚得眼睛都睜圓了,這個奴才怎麼忽然一下子變了?早上去接們的時候還滿臉笑容,和聲細語的?
只有古若雅早就想到了這些人沒有安好心,此時聽了倒不驚訝。
拉下了臉,沉聲喝道,「周媽媽是太太邊的人,難道太太沒有教你規矩還是你不懂規矩?我娘是誰,由得著你這下三濫的奴才這麼呵斥?小心我告訴太太打死你!」
別以為進了你丞相府我就怕了你!敢拿我娘說事我一千個一萬個都不會答應!
周媽媽本以為自己在林氏母面前豎了威,又沒聽見林氏有什麼靜,心中竊喜:這林氏還真是個綿子,怪不得一文不名地被趕出了家門。
只是沒想到古若雅卻替娘說出這番話來。
一個在太太跟前得臉的陪房,頓時覺得一張老臉火辣辣地紅起來,口被堵得難。
當著眾多僕婦的面,自然咽不下這口氣,咬牙笑道:「姑娘,別以為我敬著你,就把自己真當主子了。告訴你,你在這府里連個下人還不如,別說你娘了。」
「是嗎?這就是太太教你的規矩?」古若雅見依然沒有認清自己的本分,哈哈大笑,「你們太太可真是個會持家的。我好歹也是老爺的親生兒,你這麼說我,豈不是在污衊老爺?老爺的骨尚且連個下人都不如,那你說,這府里到底誰高貴,誰才是主子?是你還是,,?」
出指頭一一地指過去,嚇得幾個僕婦忙低了頭往後退。
周媽媽這才知道自己顧著生氣,說話疏了。
這丫頭別看是在鄉下長大的,沒想到這麼伶牙俐齒的,專揀的挑。
一口一個「太太怎麼教的」,自己差點兒上當了。要是當真打著太太的旗號,到時候自己可是吃不了兜著走。
雖然太太不喜這丫頭,也曾在面前恨們母恨得咬牙切齒的,可是這些話都不能擺在明面上說的,只能心裏明白,卻不能當著人的面兒說出來。
周媽媽平日裏仗著是太太的陪房,耀武揚威地慣了,被若雅兌了幾句話,心口早就憋了一口氣。
可是也不算個愚笨的人,太太曾經反覆叮嚀,在沒有順利地讓若雅替嫁之前,絕對不能出什麼子。
咽了一口唾沫,努力地在碩的臉上堆出了一笑容,只是那笑容卻比哭還難看。
「姑娘教訓得是,是老奴不知禮數,姑娘想怎麼懲罰都行,只是這和太太沒什麼干係,都是老奴一人的罪錯。」
太太可是的保護傘,若說太太不喜歡這對母,日後叨登出來,可就了替罪羊了。
眼前只能是把所有的錯全攬到自己的上,就算是大姑娘真的要打要罵的,到時候太太也能出頭為出氣。
古若雅眼角斜瞥了一下,這老東西,得跟泥鰍似的,不愧是太太邊的人。
既然勇於承錯,自己自然也不能當那不識好歹的人,這老東西打得什麼算盤打量看不出來麼?
當即角一抿,笑道:「哎呀,周媽媽怎能說這個話?我年紀小又是在鄉下長大,能知道什麼?什麼罰不罰的?媽媽可是太太邊的人,可是折煞我了。」
一席話說得婉轉聽,讓周媽媽一張漲紅的老臉頓時和了許多。哼,算你識趣!
經了這麼一出,周媽媽也不敢自找難看去磋磨林氏了,若雅也不想找事兒,只想靜靜地觀察幾天,尋思對策。
這些人都這麼怪氣的,把們接進來怕不是什麼好事兒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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