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柚一出去,姜桐便是迫不及待地對林氏說道:「母親,你為何要相信姜柚啊?分明就是……」
林氏抬眸,看向姜桐,姜桐到的目,有些話便是不好直接往下說了。
林氏這才開口說道:「桐兒,母親教過你,凡事要穩中求進,不可冒進。你如今為了掌控馬洪,已漸漸迷失了本心你懂嗎?你口口聲聲說是姜柚,證據呢?」
姜桐有苦難言,馬洪對姜柚的企圖那已經是眾人皆知了。難過地說道:「母親,我真的不知道該怎麼辦了……春從小跟著我,背叛我,和馬洪廝混,珠胎暗結。姜樺也是我從前一直護著的,竟也這般對我……母親,我是不是太失敗了?」
林氏看著姜桐,知道姜桐最近到一連串的打擊,難免心了。耐心地對姜桐說道:「你且放寬心,不要妄想馬洪會待你如何,如何保住你正室的份才是關鍵。你也不用同姜柚等人浪費力,這姜府上下有我,你不想發生的事,我也不想發生。我是你母親,你要相信我,知道嗎?」
姜桐便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抓住林氏的手,道:「母親,我只能仰仗你了。」
林氏輕聲說道:「姜柚和忠勇伯府的婚事未必會,你也不必將當一回事。一個庶,如何能與你這嫡相提並論!」
林氏的言語里滿是輕蔑,本沒有將姜柚放在眼裏。
「先前姜柚說的鋪子的事……母親,怎麼回事啊?那個失蹤的姨娘還有鋪子?」姜桐想起鋪子的事,不免關心起來。
林氏搖了搖頭,道:「花這個人神兮兮的,你父親都不讓我招惹,誰知道背地裏弄的什麼東西?即便有鋪子,也沒什麼大不了的,你不用放在心上。」
林氏從前不是沒和姨娘打過招呼,只不過每次都以失敗告終,久而久之,也就不跟姨娘來往了。
至於姜柚,從前姜柚看起來子溫,現在是變了。不過在林氏卻是再正常不過,從來就不信姨娘那樣的人能教出什麼教養好的兒來。
姜桐見林氏都這麼說了,也就不好再多說什麼了。
姜柚回善若閣的時候,在門口的時候正與姜檀打了個照面。姜檀看見姜柚回來,笑著說道:「你回來便好,沒事吧?」
「沒事。」姜柚應聲,「三姐姐既然來了,那就進來坐坐吧!」
「好。」姜檀點頭,轉而又跟著姜柚一道進了善若閣。
回來聽說姜柚一直沒回來,便是來善若閣來瞧瞧。這會兒看見姜柚平安無事,才放下心來。們是一道出門的,回來的時候姜柚不見了蹤影,又聽到了一些七八糟的謠言,心裏總覺得不踏實,這會兒見到姜柚似乎什麼事都沒有,才鬆了一口氣。
「你回來的時候去過衢清院了嗎?」姜檀問姜柚。
「去了。」姜柚也沒瞞姜檀,實話實說,「夫人和大姐姐問我一些事。」
「是不是問大姐夫的事?」姜檀蹙眉,「先前我在林子附近的時候,就瞧見大姐夫帶人進了林子,我聽小廝說是找你去了。我也進了林子裏找你,後面就看到他被人抬出來了。」
姜檀有些話也就沒有明說了,其實看到了姜柚打馬洪之事,只不過,也不會多。意外的是……姜柚和蘇衍似乎很悉,姜檀就有些擔心這個,畢竟姜柚是有婚約的人,而且,蘇衍和韓睿才還是表兄弟。
「他是我打的。」姜柚看著姜檀,卻是突然開口,承認自己打人。
姜檀:「……」
姜柚看著姜檀,角彎了彎,道:「你看見了,不是嗎?」
姜檀擰眉,下意識看了看四周,才對姜柚說道:「這話你不要再說了,我什麼都沒有看見。大姐夫被誰打,那是他得罪人太多了,誰知道誰報復他!只不過,六妹妹……你和那蘇公子……」
「多謝三姐姐提醒,我知道的。」姜柚輕聲說道,「上一次去飛雲寺,馬洪便對我圖謀不軌,我當時跌下山谷,是蘇公子救了我。除此之外,我和蘇公子之間也沒有什麼,你不用擔心。」
姜檀點頭:「那便好,說來也是,大姐夫實在是太可惡了。」
姜柚問道:「三姐姐今日與丁公子面,後面可還有什麼接?」
「沒有。」姜檀有點意外,「你怎麼問起丁公子?」
「我只是聽聞這丁公子風評不是太好,三姐姐還是留個心眼才是。」姜柚想了想還是提醒了一句,丁公子肯定不是什麼好人,可要怎麼讓姜檀認清丁公子的真面目,這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
姜檀聽了姜柚的話,只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婚事也不是我們能做主的,選的人也不是說了算,真的遇到不好的夫婿,那也只能認了。」
姜檀對此是很悲觀的,這世道便是如此,為人子,婚事何時能自己做主了?
姜柚勸不出來別的話,這丁公子的事回頭還是要想想辦法,不能明知道姜檀嫁過去是跳火坑,卻還要眼睜睜看著姜檀跳進去。
「不說這個了。」姜檀笑著說道,「對了,我今日聽說,月底宮裏會舉行一場賞花宴,到時候,會邀請很多年輕的世家公子和千金去參加宴會的,最主要的是……不分嫡庶,這一場賞花宴,是太子和太子妃主持的,我們幾個或許有機會去參加賞花宴呢!」
月底賞花宴?
姜柚知道。
哪怕重生改變了很多事,可有些軌跡卻還是沒有變的。
前世,月底那場賞花宴中,太子亡,二皇子被指認為兇手打天牢,不久便死在天牢裏。而二皇子的母妃賢妃,正是蘇衍的姑母,二皇子死後,賢妃自縊而亡,鎮北王府的噩運也就跟著來了……
所有的一切,一環扣著一環,太子亡此事便是這一切的開端。
而前世沒有參加這一場賞花宴,而是在這一場賞花宴當天,趁著所有人不在的時候,逃婚了……而在要被姜家人抓回來的時候,遇到了那個人……
姜柚告訴自己,不能再想了,這一切的軌跡已經改變了。
要阻止太子亡,要阻止這一切的發生。
「六妹妹?」姜檀見姜柚似乎走神了,不由得喚了一聲。
姜柚緩過神來,對著姜檀笑了笑,道:「三姐姐。」
姜檀抿,道:「你都走神了……我聽姨娘說,賞花宴是有名額限定的,按朝臣品階來,我們家大約有名額。」
姜柚點頭,心裏有數了,家裏名額,大約也是排不上的。若想去的話,肯定還要想想別的辦法。總之,這賞花宴是肯定要去的,哪怕這一次要正面和那個人對上了,也得去!
「姨娘還說,這一次賞花宴上,幾位皇子殿下都有想法見一見各家閨秀,指不定就選了誰當側妃。」姜檀嘆息一聲,這皇子正妃肯定是皇上指婚,可側妃人選卻是可以隨便皇子們自己挑選。
其實很不喜歡這樣的場合,就像貨一樣被人挑挑揀揀,幸好,和姜柚都已經有婚約了。
姜柚聞言,目微頓。
只知道,哪怕皇子可以自己挑選側妃,前世那個人也從未給過一個名分。
姜檀留在善若閣沒說上幾句,就先行離開了。
姜柚卻是拿起筆,在宣紙上描描畫畫,記下了一些東西。
有些事已經記不太清楚了,塗塗畫畫也許可以加深印象。
對上那樣的對手,不好好謀算恐怕還真是鬥不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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