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何止是古怪,簡直是詭異。景若曦都愣了下,然後便起走到了懸崖邊。
懸崖邊有一塊出去的石頭,上麵的跡果然比死者邊還多。
“拿個火把給我。”景若曦道。
有僧人忙遞了火把過去,葉長安也走了過去,看著景若曦站著一步之外便是懸崖峭壁,不由得道:“你小心點,別掉下去了。”
“沒事。”景若曦應了一聲,蹲了下來,細細的看地上的跡。
“看來人就是在這裏死的了。”葉長安也跟著蹲了下來:“和他們說的一樣,一刀割開嚨,會在地上呈現出噴的跡,這一片的跡便是割開嚨時噴出來的,其他的,是順著脖子流下去,再順著服滴滴答答的落下的。”
景若曦點了點頭,又回頭看了看躺在地上的,突然將火把湊近巖石隙裏,細細的看了起來。
“水。”景若曦道:“有沒有水給我點。”
“我有。”葉祁帶了個水囊在上,連忙遞了過來。
景若曦打開蓋子,將水倒在石頭上,滴滴答答的,水順著石板往下流淌,衝淡了一些跡。
順著水流的痕跡,景若曦將火把放在石頭隙的上方,沉聲道:“有一個不好的消息。”
“什麽?”夜晚實在是太黑,雖然火把明亮,但是火跳,隙裏的東西葉長安是看不見得,在他的角度隻有一片影。
景若曦讓開一點位置:“你過來看這裏麵。”
葉長安湊過去,巖石隙裏,有不已經被浸潤的泥土。剛才的鮮因為是新鮮的流的,被水一衝都稀釋了,順著隙流走了。隻剩下來一層約的深褐。
景若曦突然手去,想要將手指進石裏,卻被葉長安一把抓住。
“怎麽了?”景若曦奇怪的看著葉長安。
“小心點。”葉長安放開手,從邊上撿了樹枝,拿了塊帕子割下的一個角裹上,將樹枝進了隙裏了幾下。
雪白的帕子上,粘了點泥土出來。
景若曦湊在火下看了看,又湊過去聞了聞,點了點頭:“跟我想的一樣。”
“如何?”
“的痕跡。”景若曦道:“之前失蹤的人,兇多吉。”
葉長安臉一變:“你的意思是……”
“對,這是,而且不是新鮮的。”景若曦道:“我不能說之前失蹤的人全死了,但這裏一定有過。所以我推測之前失蹤的人和今晚的一樣,也是被帶來了這裏,可能用同樣的方式割而死。然後清洗現場,隻是無論再怎麽清洗,無論中間下過多場雨,也不可能幹淨的一點痕跡都不留,總是有會滲進石頭隙,混進泥土裏留下來。”
也是這個年代實在是太不先進,若是有先進的儀,完全可以分辨的出這裏到底有多種不同的跡,從而確認出害者的數量,甚至是份。
“如果是同樣的兇手,那麽這幾起失蹤案可能流程是一模一樣的。前麵幾個人最早是早上才不見人,因此有足夠的時間理現場。隻有今天,因為老婆婆半夜起來如廁,這才差錯的提前發現兒不見了,打了兇手一個措手不及,讓他們來不及清理跡和就不得不跑了。”
五個失蹤者,變了五個害者,即便之前大家也都覺得失蹤者失蹤了那麽長時間不容樂觀,但這顯然是不一樣的覺。
“不過這也隻是我的猜測,不能作為定論,畢竟死要見。”景若曦說著,看了一眼外圈的僧人:“葉大人,這事你們一直是封閉查探的,那到底誰知道誰不知道?那個代住持知道的麽,這些僧人呢,你跟我說清楚,免得我跟你說串了壞了事。”
“了塵師父自然是知道的。”葉長安道:“其他僧人隻知道有人失蹤,但是告訴他們失蹤的人都是意外,已經找回來了。失蹤者的家屬,朝廷也給錢安了,對外封口了。”
見景若曦一副不太滿意的樣子,葉長安也不知道為什麽又解釋了一句:“這也是為了維穩沒有辦法,若是接二連三有人失蹤導致被害的消息傳出去,隻會讓老百姓恐慌。”
“可若是第一起失蹤案開始,你們就多派人手進廟調查,可能就沒有下一個害者。”景若曦確實不滿,但是好在並沒有死磕這個道理,而是回過頭來,道:“葉大人,你過來點。”
葉長安莫名的覺這聲音低了八度,湊過去一些:“怎麽了?”
“你別出聲,也別抬頭,用眼角餘看一下。”景若曦聲音更低的道:“住持左手邊第三個人,右手放在側握拳的。你看他的表,是不是和別人不同。”
葉長安也不敢,保持著兩人頭靠頭湊在一起似乎在低聲談的樣子,轉了轉眼珠,果然,眼角餘看見了景若曦所說的那個僧人。
那是個年輕的僧人,就是發現現場的十人小隊中的一個。此時,他們正在為死者低聲誦經超度,個個麵容嚴肅。
“你仔細看他的眼角,看他的手,看他的。”景若曦道:“他在極力忍耐著自己的緒。我敢說,若不是因為這裏有這麽多人,他一定已經放聲大哭出來了。”
“你觀察的果然很仔細,他眼角有點亮,手指掐進了掌心,在微微抖。”葉長安道:“就算是我佛慈悲,他生多愁善,也應該不至於這麽悲痛。好像不幸遇難的是他的親人一樣……是不是有這個可能?”
“當然有。”景若曦說著就要起:“你等會兒,看我的。”
“你要幹什麽?”葉長安一把抓住的胳膊:“先說清楚。”
“我去給他說一下被割而死的人死前是多麽痛苦,會經多心裏和,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折磨。”景若曦道:“看看能不能把他的崩潰,這樣就好問話了。”
葉長安抓著景若曦的手:“不許胡鬧,你這人怎麽鐵石心腸?親人可能被害已經讓人很難過了,你怎麽還要去傷口上撒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