嚴喆珂很快就回道:「切磋?你沒什麼傷吧?」
後面則跟了個驚呆了的表。
見嚴喆珂第一反應是關心自己有沒有傷,樓心裡暖呼呼的,角不自覺就勾了起來,十指飛快按,配著微笑的表道:「沒事,就背上有個淤傷,我讓小明同學用你給我的那款藥罐塗上開了,別說,那款藥罐是真不錯。」
「當然,我的眼!」嚴喆珂發了個得意的表,「你怎麼好端端跑湖邊去了?我們不是才告別沒多久嗎?到底是切磋還是打架啊?」
看得出來的好奇,樓不想孩子誤會自己是個打架的不良年,趕回道:「今天太開心了,所以想跑湖邊去站個樁,冷靜冷靜。」
「你好逗!」嚴喆珂回道。
樓繼續說著:「結果到了湖邊,遇到兩個混子故意挑事,我本來沒打算理他們的,但他們直接就圍了過來,後面還有個人。」
「人?」嚴喆珂發了個頭頂儘是問號的賣萌表。
「對,人,武道社的吳冬。」樓沒有賣關子。
「吳冬?那你怎麼打得過他們?你真的沒事吧?」嚴喆珂這次沒發表,是一串的問題。
「沒事,我要真有事還會在這裡和你談笑風生?」樓幽默了一句。
嚴喆珂發了最常用的「目瞪狗呆」表:「那後來呢?吳冬是業餘二品的高手,你和他打了一場竟然沒怎麼傷……」
「我當然打不過啊,那兩個混子看步法也應該有業餘**品的實力,那個時候,我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樓刻意賣了個關子,聊天在於互。
「什麼念頭?」嚴喆珂用了個好奇的表。
「三十六計走為上計,打不過,跑啊!」樓用哈哈大笑的表道,「說時遲,那時遲,他們圍上來之前,我就往湖邊樹林里跑去。」
嚴喆珂發了個奧特曼和小怪並排吃冰淇淋的賣萌表:「你可真機智!那後來怎麼打起來的?你被追上了?」
「哪裡哪裡。」樓發了個撓頭憨笑的表,「我跑了一陣,到了圖書館山下,本來打算上去找老師和保安幫忙的,結果發現吳冬他們三個人跑得氣吁吁,距離被越來越大,我當時就心想了,要是他們累得直不起腰,手腳酸,發不了力,我是不是能夠嘗試一下挑戰,練一練真正的實戰?」
在這段,他略作修飾,將實戰想法改被追了一陣才起意,免得嚴喆珂對自己的印象是個惹事的人,渡過青期后,對很多孩子來說,惹事混得開多半不是好印象。
「嗯,後來呢?」嚴喆珂用眨大眼睛的表催問著後續的發展。
「後來我就改變了想法,繞過圖書館小山,跑進了西區,而且還故意放慢了速度,免得他們追不上就不追了。」樓像講故事般一點一滴道來,不斷留下鉤子,勾嚴喆珂的興趣,「等到他們停了下來,上氣不接下氣,我馬上轉跑了回去。」
「他們累那樣,你都沒什麼覺嗎?」嚴喆珂發了個頭頂問號一閃一閃的表。
「嘿嘿,實不相瞞,我是長跑健將,耐力很好,高中的時候只是比較低調而已。」樓吹了下牛。
「嗯嗯。」嚴喆珂沒多說這個事,發出眼睛忽閃忽閃的表,「你跑回去以後,先對付的是兩個混子?」
「對,你真機智!」樓毫不吝嗇自己的讚。
沒有哪個人不喜歡讚,只要不浮誇不狗,因此和孩子聊天,一旦有機會,便要捨得讚,沒有機會,那就創造機會!當然,也有比較抖M一點的,這種人就需要打擊和調侃了,世事沒有絕對。
嚴喆珂回了個臉紅微笑的表,樓繼續說道:「我擔心兩個混子上有刀啊匕首啊之類的東西,就先對付他們,而且他們又比吳冬弱很多,用遊戲的語就是清場,免得陷混戰,我沒什麼經驗,那樣很容易吃虧。」
他說得很詳細,主要是覺以嚴喆珂的好,應該樂於聽到這種實戰時的細節和心理活。
「我也是這麼想的。」嚴喆珂發了個略顯得意的表。
「英雄所見略同!」樓又讚了一句,「兩個混子確實也跑得不過氣來了,手腳上都沒什麼力氣,我一個上步沖拳,就把其中一個打倒,險些閉氣,然後把他摔撞往另外一個,跟著一記鞭,踢中另外那個的迎面骨,讓他們短時間都失去了戰鬥力,做完這一切,我才說話,以正式的口吻挑戰吳冬,你覺得這個時候應該用什麼打法比較好?」
嚴喆珂發了個沉思的表:「吳冬力量不強,以靈活敏捷為優勢,在他跑累了的況下,為了不給他息的機會,選擇近短打比較好。」
「對,機智!我就是這麼想的!」樓再次讚,這創造機會讚,「而且施教練曾經給我提過一句,吳冬煙傷,已經半廢,只要再給點力,那口氣多半就緩不過來了,於是我模仿蛇步,靠近了他,不斷近短打,幾招之後,他下盤就變得虛浮,被我打散了架子,只能懶驢打滾躲開。」
「然後呢?你背上的傷勢又是怎麼來的?」嚴喆珂主問道,表忽閃著眼睛和問號。
樓臉含微笑,於床上側躺著:「那個時候,我本來想乘勝進擊,結果吳冬抓了把沙土,突然撒向了我的眼睛,我完全沒料到還能這樣,一時只能側護眼,沒完全躲開,眼睛里進了點沙子,睜都睜不開了。」
嚴喆珂當即就發了個「老子嚇得小魚乾都掉了的」貓表:「然後呢然後呢,你怎麼反敗為勝的?眼睛都睜不開的況下,竟然只中了一拳……」
「我當時特別慌,還好已經側過,只是背後被打了一拳,但也被打得失去了重心,靠著樁對協調的掌握,才勉強調整了重心,沒有跌倒,幾個大步后穩住了,這幾個大步之中,我也在不斷變化重心,調整方向,這才沒有被吳冬連環攻擊。」樓分著自己當時的,「站穩之後,四周是一片昏暗,眼中流淚,看不到人,心底莫名的害怕和惶恐,還好施教練發現我有樁功的天賦,私下裡教了我冰部的凝水樁和雷部的電火樁。」
「凝水樁靜心凝神,錘鍊,提高注意,確實很適合這種盲戰的況。」嚴喆珂發了個大口鬆氣的表,對武道各方面知識的了解很是紮實。
樓發了得意笑的表:「靠著凝水樁,我恢復了冷靜,聽到了吳冬刻意放輕的腳步聲,聞到了他上的酒味,但我裝作沒有察覺,故意茫然防守,等從呼吸沉重等各個方面確定他到了旁邊后,才猛地換了電火樁,搶先發攻擊,踢了他一腳,踢得他滿地翻滾,短暫無法起。」
「真彩,我覺得比今晚的比賽還彩。」嚴喆珂用壞笑狗的表道,「橙子,說不定以後你真能為我偶像呢!」
樓按住得意和高興道:「不要這麼誇我,我會驕傲的!對了,你有什麼實戰經驗嗎?」
和生聊天的時候要懂得發問,靠自己找話題未必能get到對方的點,所以讓對方開口才是王道——不管什麼話題,只要是你說的,我都聽!
當然,問問題也是有技巧的,像查戶口一樣問對方那是最讓人尷尬和討厭的。
「我啊?」嚴喆珂發了個對天沉思,有風吹過的表,「沒參加過業餘定品賽,只有兩次實戰經驗,一次是我初三沉迷學習,回家晚了,出校門沒多久,背後忽然被人拍了一下,我那時特別害怕,下意識就給了後面那人一個背摔,摔完才發現是我爸……他見我那麼遲還沒回來,就到學校來接……他說這輩子真是孽債啊,年輕的時候被我媽摔,中年了被我摔……爸,請原諒我不孝!」
我也想這樣,真羨慕岳父大人……樓厚無恥默默想著,配合道:「摔啊摔啊其實也就習慣了,第二次呢?」
「第二次是陪我閨去見渣男,他用著我閨一個學生攢的私房錢,還腳踏兩隻船,到了那裡,小三還想手打人,渣男還護著,我肺都氣炸了,就把他們都揍了一頓,他們有點武道底子,勉強算是實戰吧……」嚴喆珂發了個怒火直冒的表。
「真渣男!該閹掉!」樓毫不猶豫站在了同胞的立場上,「你閨也是一時眼瞎了……想不到你還是巾幗英雄啊!」
話題一開,兩人一直聊到了十點半,沒有冷場,樓以大毅力道了晚安,睡去。
…………
翌日,湖邊,樓按耐不住得意的緒和炫耀的衝,對施老頭道:
「師父,我昨晚打贏了吳冬!」
施老頭挑了挑眉:「打贏吳冬?你肯定是仗著變態耐力,跑得他上氣不接下氣了才打的吧?」
呃……被看穿了……樓接不上話了。
「這種事,我用腳趾頭都能想清楚,等什麼時候你可以在比武場上戰勝吳冬,為武道社主力,再到我面前來炫耀吧。」施老頭得意洋洋道,「至於今年的全國武道會嘛,你還是做後勤保障或者啦啦隊,多看看,多觀察。」
對此,樓沒有意外,也不覺失落,自己畢竟才練了三個星期的武功:
「說起來,師父,下周末就開始武道會分區賽了吧?」
「對,而且今年的開幕式就放在松大,到時候會有一品強者來做嘉賓。」施老頭說道。
「誰啊?是誰啊?」樓興又激,八卦問道,這既是自己的好奇,又是與嚴喆珂的話題!
施老頭笑了笑:「不是頭銜強者,是星海的梁一凡。」
「他啊?不錯!我也很崇拜他的。」樓高興道。
梁一凡是位大晚的武者,年時生活坎坷,只能習練普通武,在武道館里給人當陪練,二十二歲才業餘二品,比武道社陳長華還不如,但就算這樣,他還是一點一滴磨礪了出來,得到了賞識與機遇,打破了「三十歲不外罡終生無」的規律,在三十二歲上踏了上三品,為人平易沉穩,顧家念舊。
對樓等武道好者來說,梁一凡就是他們YY幻想時的模板,大晚說得就是我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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