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銘又在那裏慶幸了一會之後,想起剛剛跟那巨漢的戰鬥,臉又有些難看起來,抬起頭跟凌逍說道:「咱們還是惹禍了,狂徒傭兵團是個七級團隊,有五百多人,在帝都都有名氣的,唉,那幾個人記住了咱們的樣子,一會應該去找老大說,趁著今晚天黑就走吧。」
凌逍這時候忽然從懷裏掏出一本書來,書的封皮很破,看起來像是有些年頭的東西,凌逍角向上一翹說:「剛剛那個黑矮個子居然是個小賊,還是個的,撞我的時候把這個東西順勢塞到我懷裏,可能重要吧。」
唐銘一愣,獃獃的說道:「你說那黑小子…是個人?」
凌逍臉一紅,點點頭說:「是啊,的聲音你沒聽出來?我看看這是什麼書……咦,奪命劍技,呵,地級中階劍技?」
凌逍在這邊自言自語,那邊的唐銘都呆在那了,滿臉不可思議的看著凌逍,瞠目結舌的道:「地……地級中階?劍技?」
凌逍點點頭,打開看了幾眼,覺劍法一般,隨手扔給唐銘,喏:「今天要不是你,我就危險了,這本書送你了。」
「這…這怎麼行!」唐銘裏說著,雙眼卻發出一陣,盯著手中這本書,雙手用力的著這本地級中階的劍技,咬牙切齒的模樣讓凌逍看的有些揪心。
「唐銘,你沒事吧?」
「凌逍兄弟,」唐銘深吸了一口氣,然後閉上眼睛,再睜開眼睛的時候,雙眼已經恢復一片清明:「我不能收。」
「為什麼?」凌逍心中有些納悶,一本地級中階的劍技而已,自己確實沒放在眼中,凌逍清楚自己所差的,就是沒辦法使用力,一旦經絡沖開,修為就會一日千里,再好的劍技,也要看什麼人來練。
「你知道這本書的價值嗎?」唐銘像是***著心的人一般***著這本劍技殘破的封皮:「如果把它放到拍賣場,應該可以很輕易的拍出幾十萬金幣,這是多大一筆財富,我怎麼可能要?」
唐銘說完,忍著心中的不舍,將這本書又仍回給了凌逍。
凌逍一愣,幾十萬金幣…確實很多,估計父親搬空了烏蘭家一間武店,也不過才價值幾萬金幣吧,幾十萬,倒是人的。想起唐銘那句痛苦的自言自語,凌逍又覺得應該全此人,不為別的,就為了今天自己危險的時候,唐銘能拔劍幫忙,並且說出我不會放棄同伴那樣的話!
要知道,他們喝酒之前唐銘同樣說過在這裏別惹事的。沒錯,他是為了自己,才惹上狂徒傭兵團的人。
「幾十萬金幣呀……想不到它居然這麼值錢呢!」凌逍輕輕拍了拍手中這本書,一臉嚴肅。唐銘眼中閃過一抹淡淡的失,不過隨即卻是理解的眼神,畢竟,就算在自己手裏,怕是也不會輕易的給別人,至於說他出手幫忙,那是每個冒險者都應該備的素質——不拋棄同伴。在你危險的時候,同伴才不會拋棄你!
「不過……」凌逍的笑意在眼中慢慢擴大,又把它扔回給唐銘:「咱們是夥伴,不是嗎?金幣,我並不缺!」凌逍說著,拍了拍自己腰間鼓鼓的錢袋,手落上去又起來,停在半空中,愣了半晌,才一臉懊惱的罵道:「該死的小賊……」
唐銘手裏拿著凌逍遞過來的地級中階劍技,目瞪口呆的看著凌逍,臉上的激之還沒來得及退下去,隨即,不可遏止的發出一陣大笑,直到笑得眼淚都出來,見凌逍的臉快糾結在一起才停下來,捂著肚子說:「是那個小賊走了?」
見凌逍鬱悶的點頭,唐銘一臉笑意的說道:「你那錢袋裏,最多能有一千個金幣吧?也算是一筆巨款了,不過,對於這本地級中階劍技來說,本就不值一提了!呵呵,說起來,還是咱們佔了大便宜啊!沒有金幣你怕什麼,我的不就是你的嗎!」
凌逍想想也是,他鬱悶的原因主要是自己居然不聲不響的就著了那個小賊的道兒,要知道,那本書一塞進他懷裏的時候,凌逍就已經知道了。
但那麼沉的錢袋什麼時候被摘下,又給換上了重量差不多的鐵塊,凌逍完全不知道,而且那個賊當時已經是傷了,居然傷那樣都不忘了東西,這職業神,太讓人無語了!
唐銘這時候站起來,沖著凌逍躬一禮,見凌逍要躲,唐銘沉聲道:「凌逍兄弟,在下看得出你出高貴,雖然實力一般,但擁有一手相當出的醫,日後就肯定不止於此,唐銘不敢高攀,但今天凌逍兄弟贈我劍技的,唐銘牢記在心!」
唐銘並沒有說日後定有重謝之類的廢話,人家連幾十萬金幣都沒在乎,還會在乎你的所謂的重謝?唐銘只能把這份恩牢記在心,在凌逍需要幫助的時候義不容辭的站出來。
凌逍扶住唐銘,笑著說道:「唐兄這說的哪裏話,既然為一名冒險者,那麼大家的份就都是冒險者才對!而且,從冒險者的等級上來講,我才是最低級的呢,呵呵。」
「哈哈。」唐銘開心的笑了一聲,然後說:「難怪隊長那麼看重你,看起來你就像個天生的冒險者!」
「得了吧…」凌逍一臉的鬱悶,「你見過哪個天生的冒險者被人把錢袋掉包了都沒反應的……」
房間的門這時侯被敲響,唐銘神不變的將手中的地級中階奪命劍技揣進懷裏,然後王超從外面進來,後面還跟著其他三人。
王超臉上的表倒是坦然的,但吳良的臉則難看的很,一進屋便指責道:「唐銘,凌逍,你們兩個乾的好事!隊長千叮嚀萬囑咐的不讓你們惹事,唐銘,好歹你也是老人了,怎麼會連這點規矩都不知道?」
吳良上說著唐銘,但實際上話里的意思就是在指責凌逍新人不懂規矩,給他們惹了大禍。
「還有……」吳良還想說什麼,被王超揮手打斷。
王超皺著眉頭說道:「算了,事已經發生,抱怨也沒必要了,咱們收拾收拾東西,先養一會神,晚上就離開這裏!」
安雅和蓋亞兩人對凌逍和唐銘投以安的神,表示支持,讓有些愧疚的兩人心裏舒服了不,再看吳良,一臉苦大仇深的站在那裏,看著凌逍的眼神充滿了不屑和厭惡,吳良愈發的覺得同意帶著這個年是件大錯特錯的事。
以往每年他們也要經過巫坦鎮一兩次,從來沒出過事,怎麼他加了就出事了?剛剛還是一個認識他們的冒險者,也住在這個客棧,跑過來送信,說狂徒冒險團的幾名傭兵正四尋找他們團隊的唐銘呢,看樣子好像非常憤怒。
那冒險者並不認識凌逍,但卻是知道唐銘的,大家平時關係也都不錯,就過來跟王超提個醒。
這種事,很多時候很難去判斷誰對誰錯,再說那過來報信的冒險者也說了,事並不怪唐銘他們,是那幾個傭兵太過分了。
王超並不是個優寡斷的人,所以當即決定晚上就走,過來只不過是提醒一下兩人小心點,別再出去了。
王超說完之後,就轉出門,吳良哼了一聲也走了,蓋亞撓撓頭,憨笑兩聲,然後說:「沒事,遇上了就打唄,打不過就跑!」
唐銘朝蓋亞豎起大拇指,安雅在一旁撇:「傻大個,要是跑不了呢?」
「跑不了?」蓋亞撓頭在想的時候,被安雅拖了出去,外面的走廊里還聽見蓋亞在那嘟囔:「跑不了就拚命唄!」
「傻,鬼才跟你一起拚命呢……」安雅銀鈴般的笑聲飄遠。
等人都走了之後,唐銘拍拍凌逍的肩膀:「沒事,吳良那人就是這種子,別跟他一般見識,你在房間里待會,我出去跟老大解釋下!」
唐銘見剛剛王超什麼都沒說,也有些擔心會生自己的氣,所以想著去解釋下。
凌逍自己躺在床上,腦海中回放著巨漢和唐銘那簡短的手過程,在心裏默默的計算著如果自己出手的話,有幾把握能擊敗巨漢。
房門忽然被推開,凌逍還以為唐銘這麼快就回來了,忽然聽著呼吸的聲音不對,一睜眼,看見一個全蒙在黑斗篷里的人正盯著自己,斗篷里出來的那雙眸子裏,滿是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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