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喲喂我滴個親姐姐,別打了別打了,我錯了還不嗎,剛才的屁話就當我沒說,您老宰相肚里能撐船,這次寬宏大量饒了妹妹我吧.....”
“蘇詩倩,反了你了,敢背著我,跟爸媽編排起我的婚事來了,瞧我今天怎麼收拾你的.....”
客廳里,飛狗跳的,一向溫端莊的蕓姨,正抄著撣子攆在倩姨后頭,時不時地手朝著牛仔里包不住的水四溢的水桃上一記。
倩姨捂著巍巍的大月定“哎喲喲”地直喚,眼瞅著要被親姐抓到了,忽然瞥見正巧推門到家的楚昊。
救星來了!
倩姨連忙沖到楚昊后頭,蠻橫地將他一把攬懷里,像是把楚昊挾持手里的人質,朝著大姐蘇錦蕓哼唧道:
“大姐,正好小昊回來了,讓他評評理,看誰占理兒!”
“好你個蘇詩倩,還學會拿小昊當擋箭牌了!”
見倩姨將可憐無辜又無助的楚昊牽連進來,蘇錦蕓氣不打一來,抄起撣子就要繼續開。
楚昊簡直是一個頭兩個大,連忙攔住暴怒的蕓姨,著太,苦笑道:
“蕓姨,到底是怎麼回事,咱們好好說,別一言不合就打人,這大半夜的,讓鄰居們聽了影響也不好!”
“影響不好?蘇詩倩自己在外面跟一幫牛鬼蛇神不三不四的,怎麼沒想到影響不好?父母寫信過來,關心的婚事,生怕跟那幫子二流子有什麼瓜葛,倒好,禍水東引,回信說自己最近找了個大學老師當男朋友,說他們應該多關心我這個三十出頭的人,別一輩子當個老姑娘沒人要了.....”
蘇錦蕓眸噴火,狠狠瞪著三妹蘇詩倩,倩姨毫不覺得理虧,反而一副“我為你好”的理直氣壯回懟:
“嘿大姐,瞧你這小肚腸的,我不就在信里措辭嚴厲了一些嘛,還不是為了你好,你瞅瞅你都30了,還沒個男人,你不急,咱們全家人瞅著都急!”
“蘇詩倩,我看你是皮了,今兒個必須你屁開花!”
聽了半天,楚昊才算是明白了,敢是兩位姨的爹媽從粵東寄信過來,主要是關心倩姨的婚事。
倩姨打小格開朗跳,從米國留學回來以后,更是開放了不,天跟大學里一幫子自詡搞藝的家伙混在一塊。
蘇爹蘇媽為了這個兒碎了心,生怕自家兒被禍害了,奈何倩姨不爽父母總是盯著自己。
于是乎,回信叨起了蕓姨,說年紀這麼大了,再不嫁人就沒人要了,你們老兩口怎麼不多關心關心自家大兒呢。
楚昊無語了,這種蒜皮的小事,兩人都能撕得起來。
他好說歹說,嗓子都快冒煙了,總算將兩位姨的火氣澆滅了。
不過,兩人仍在氣頭上,誰都不鳥誰,原本倩姨跟蕓姨睡一個房間。
鬧掰了之后,蕓姨“嘭”地回房關門,倩姨直接霸占了楚昊的房間。
看著空的客廳,楚昊暗自抹了把冷汗,所幸折疊飯桌上還有蕓姨為他留下的晚飯。
揭開上面倒扣的大碗,里面是香噴噴的紅燒茄子蓋飯,還放了幾片油濃香的瘦。
在外頭擺攤了大半天,中間除了啃了十幾冰,一粒米沒吃,楚昊早就得前后背了。
坐在飯桌前,楚昊開始了風卷殘云,吃得滿是油。
這個年代,即便是城里人,其實也是不大舍得放油的,更不要說用茄子這種賊拉吸油的炒菜。
蕓姨平日在廠里忙得飛起,難得回來做頓飯,自然不吝惜多放油了。
吃飽喝足,楚昊打了個滿足的飽嗝,看了看兩邊閉的房門,搖搖頭,看樣子,今晚倩姨大概率跟自己一個屋了。
拿了幾件換洗服,楚昊走進浴室沖了個涼。
三伏天的,大晚上的也熱得跟蒸籠似的。
自己在外擺攤風吹日曬的,渾上下的熱汗黏糊糊的。
倩姨很干凈,要是不洗得清清爽爽的,指不定被倩姨親自拖到浴室里洗香香。
就像以前在老家,倩姨總喜歡大夏天晚上,村子里黑布隆冬靜悄悄的時候,扯著楚昊到村后頭的清澈小水潭里洗澡。
兩人互相幫著對方洗,彼此之間毫無可言,楚昊那時候不懂事,還笑嘻嘻地指著倩姨說怎麼長艸了.....
如今想想,楚昊只覺得太特馬尷尬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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