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丫鬟們去通報了,尹婉萱也不再留在原地浪費時間,還穿著之前的服,待會兒要是到了人,總歸是不合適的。
上一次來尹府,還是上一世的事了,雖然時隔多年,而且時空也發生了錯,不過尹婉萱還是準確地找到了尹府爲自己準備的別院。
這裡顯然已經被提前收拾過,尹婉萱開門進來,見裡面不僅整整齊齊,甚至提前備好了服和收拾,頓時一愣。
這是孃親王嘉鈺早早爲備好的。
王嘉鈺一生迷尹嶽華,堂堂王家大小姐,一銳氣與自信被這個尹府磨的一滴不剩,只留下了懦弱和自卑,被尹仙曼母子欺的擡不起頭來。
尹婉萱對母親不是沒有怨過,那恨鐵不鋼的心,簡直無法言說。
然而重活一次,再看到這個服,尹婉萱心中只剩下了嘆息。
“韓依依的事還沒解決,現在不能見母親,罷了,我經歷過生死大徹大悟,接下來好好努力,應該也能幫母親擺正回來,讓做一個自信的人。”尹婉萱捧著服,臉頰著的布料,小聲地說著,然後以最快的速度將自己收拾乾淨。
果然,纔剛剛弄好,外頭便傳來了丫鬟的通報:“大小姐,韓小姐從花園裡出來了,哭哭啼啼地說您欺負了,有幾位姨娘聽了的話,命我們請您過去,要是有什麼誤會,趕解開了吧。”
“好的。”尹婉萱點了點頭,立刻跟著丫鬟回到花園外。
和剛纔的冷清相比,此時花園外的人增加了不,最引人注目的,莫過於站在中心的那幾位主子——
韓依依一邊臉還印著個掌印,弱地倒在一邊哭泣,在旁邊坐著這次和韓依依一起來的遠方表姑舒雲,舒雲旁,還坐著幾個不耐煩的婦人,皆是這次來賀壽的遠房親戚。
對於這羣窮酸親戚而言,尹家可是一塊大,能過來多咬一口都是好的,因此,親戚之間彼此見面就不太愉快了,畢竟誰也不喜歡利益被瓜分。
舒雲和韓依依是一起的,看著韓依依腫起來的臉,心疼的要命:“這是哪個小賤蹄子打的,要讓我知道了,定然上報老夫人,家法置!”
旁邊一名微胖的婦人顯然和舒雲不對付,笑呵呵地道:“舒雲啊,別激,這好端端的,怎麼會被人打了呢,肯定是有緣由的,這得查清了才能辦事。”
“對啊,一點小事別隨便驚了老夫人,萬一是一些不好點事,捅出來大家都沒面子。”另一個穿著深綠裝的夫人道。
“這有什麼好查的,依依怎麼也算尹家的半個主子,被打了可是大事!如果不查的話,今天是依依被打了,明天換個人被打,那豈不反了天了!”舒雲喝道。
微胖夫人道:“是是是,孩子的臉啊,是最重要的,這不,前兒我聽說隔壁的李家閨,本來要出嫁了,臉不知被什麼蟄了一口,紅通通的,新郎得知後,立刻甩手要退婚。可見啊,兒家的臉面是最重要的,依依,你這掌印,要不要,不會留下什麼印記吧?”
“啊?不會吧!我可不要留疤!”韓依依抱著舒雲哭道,“姑姑,你可要爲我做主啊,我只是出來撿個毽子而已,就被個小丫鬟打了,要是後半生毀了,那……那我可就不活了!”
韓依依哭著,正巧眼神一轉,看到了從遠走來的尹婉萱,突然尖一聲,指著尹婉萱道:“就是,就是那個小賤人打了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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