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重樓激不已,急忙拿著一只放大鏡,仔細的查看著。
“子,以后咱們也得買一只放大鏡,最起碼裝出專家學者的樣子。”胖子在陳耳邊小聲嘀咕著。
陳嘿嘿一笑,也不做聲。
李重樓仔細鑒定大明寶鈔,不住贊嘆:“錯版?大明寶鈔本不值錢,但這七張都是錯版,這就是千萬里難尋一張的寶貝了!”
胖子忍不住問道:“李先生,這幾張寶鈔能值多錢?”
李重樓淡淡的道:“這七張應該能值五六萬塊。”
“五六萬?”胖子不由得張大了,滿臉的不可思議。五六萬對他來說只不過是小雨,但是這是他第一次撿,竟然獲得了意外之喜,他不激的直哆嗦。
“就這七張破錢,就值五六萬?”胖子一臉的興,他一個月的零花錢也沒有這麼多,這古董來錢實在太快了。
“子,我們發財了!發財了!以后我們滿大街找古董,票子不是大把大把的來!”胖子兩眼放,滿臉的憧憬。
陳無奈的搖頭笑道:“哪有那種好事?這次是我們撞大運了!要是遍地都是真古董,那些擺攤兒的不早就發財了!還能到我們了!”
胖子拍了拍膛,信心十足的道:“子,這是你運氣不行,要相信胖爺我福星高照,走到哪都能撿到寶貝!”
“以后你就跟著我混,保證你不吃虧!”
陳搖搖頭。
這時李重樓抬起頭,嘆息一聲:“只可惜,破損太嚴重了!這要是保存完好的話,一張就值七八萬!”
“我去!我的錢啊,我損失了幾十萬啊!”胖子一聽,更是一副痛不生的樣子,心中更對那個攤販恨之骨,仿佛那個攤販是讓他損失了幾十萬的罪魁禍首。
李重樓又低頭查探手中的黑褐瓷杯,神嚴肅,比對待大明寶鈔莊重了百倍,三兩分鐘后,他臉上出難以掩飾的笑容。
“這雖然手略糙,但釉如金碳,兔毫清晰可見,是正宗的宋代建窯,因為他有兔毫,古玩行都稱為兔毫盞。”
“黑瓷在宋代達到了頂峰,現在流傳下來的建窯黑瓷極,市場價格很貴。而兔毫盞更是建窯中的珍品,你這只兔毫盞保存得不錯,按照現在的行價,應該能賣十萬左右。”
“現在宋朝的建窯瓷價格節節攀升,你如果收藏在手中,晚幾年再出手的話,價格可能會翻幾倍。”
“不就是一只黑茶杯嗎?這麼值錢?”胖子目瞪口呆的著茶杯,耷拉著腦袋。剛才聽說自己的七張大明寶鈔能值五萬的興勁,早已經被兔毫盞打得無影無蹤了。
“它可不是一只普通的黑茶杯,這種黑茶杯,即使放在整個歷史上,也不多見,為稀為貴!”
“古玩除了貨幣屬,他更多的承載的是歷史、文化、人文、科技……等等多方面的知識,不能僅僅以市場價值看待!”
“可是現在,所有古玩行家,幾乎看中的都是市場價值了!”李重樓自嘲的一笑。
“高雅的人看涵,像我這種俗人,就只看它值不值錢。”胖子嘿嘿一笑。
“凱旋小友,你這七張大明寶鈔,我六萬塊錢收了,怎麼樣?古玩行中雖然有無數人收藏古錢幣,但是喜歡大明寶鈔的很,這幾張我也不知道何時能夠手。”
陳知道李重樓說的是實話。
“好!”胖子樂不可支,眼睛幾乎都瞇了一條。
第一次撿,就頗有收獲,他激的不能自已。
李重樓給他轉了賬,對陳道:“陳小友,這只兔毫盞轉給我,如何?”他雙目一轉不轉,滿臉的希冀。
“好的!”陳淡淡一笑,點點頭。
雖然李重樓明言兔毫盞以后肯定會價值翻番,但他現在需要錢,等不及以后升值。
“好!好!小兄弟真是爽快!”李重樓聽到這話,微微皺起的眉頭頓時舒展開來,哈哈哈一笑,當即給陳轉了賬。
陳有些驚訝,沒想到李重樓竟然多加了兩萬。
他瞬間明白了,李重樓這是向他示好。如果陳賣給別人,等以后升值,他虧得就不僅僅是兩萬了。
陳微笑頷首,也不點破。
陳、胖子和李重樓閑聊了兩個多小時,李重樓毫不藏私,教給陳許多關于古董鑒定方面的知識。
陳覺得大裨益,這遠不是買一本書看就能學到的知識。
胖子左耳進右耳出,本沒放在心上。
“子,我們回去吧!”
陳和胖子與李重樓告辭,兩人出了古玩齋。
胖子得意的吹著口哨,他在微信上給陳轉了兩萬。
陳疑不解:“胖子,你干什麼?”
“這是給你的!”胖子嘻嘻一笑,“要不是你,我本得不到那六萬塊!”
陳正要拒絕,胖子臉一沉:“如果把我當兄弟的,就別拒絕了!兩萬塊,我們誰都不放在眼里,但這是兄弟的一份心意,你不能不領!”
陳有些,胖子對他的確夠義氣,他點了接收,氣呼呼的道:“要是還有下回,我就不再帶你去撿了!”
胖子仿佛沒聽見,突然道:“子,你說,如果我們也學那個賣假珊瑚的小販。我們隨便進一批假的古董,我們在演雙簧,你當買家來購買,引沈朝似的那種傻瓜來上當騙,我們立即就發達了!”
“這比我們滿大街撿,來錢容易的多了!”
“我這就聯系貨源,我們明天也找一個地方擺攤,怎麼樣?”
胖子越說越興,兩眼閃著異樣的芒。
陳目瞪口呆,沒想到他竟然打起了這種歪主意。
“不行!胖子,這種手段早就爛大街了!無數的小販早就這麼做了!”陳急忙搖頭否決,“這是純粹的造假詐騙,本不值得!”
陳不住的搖頭,要想在古董行業長遠發展,只能腳踏實地,這種歪門邪道本不能長久。
“另外,并不是隨時隨地的都能夠遇到沈朝那種羊!這幾乎就是一錘子買賣!等名聲爛了,在古玩行業本就再也玩不下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