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玉珠詫異地看著,“怎麼不收,這是給你今天結的錢,那瑪瑙糖和花也不容易製取,這也不多。”
杜若兒搖頭道:“那瑪瑙糖也不過值個一二錢銀子,加上花和後續預定的花,也最多值個一兩銀子罷。”
趙玉珠有些驚訝,說道:“不能這麼算,姐姐你下午幫我又培土施醫治這些花草,費這許多神,況且姐姐你家中現在困難,先拿錢回去用吧。”
杜若兒蹙眉拒絕:“妹妹若是這麼說,那我便要生氣了,我幫你培植花草,並非貪圖妹妹的錢財,而是因爲覺得跟妹妹彼此投緣。我杜若兒現在雖然家貧,但我只賺我應得的錢,多餘的我不會要。”
趙玉珠見不卑不的樣子,不由得心中真是有些驚訝了,多給錢,誰會拒絕呢?
那些外邊的婆子丫頭小姐竭力討好,不還是看重帶來的好麼?
本來以爲杜若兒也是那樣的人,今日又聊得開心,便多給些錢,算是賞錢,但沒想到杜若兒會拒絕。
“杜姐姐,我沒有那個意思,只是你父親病著,不如拿些回去家用。”
“我知道你的好意,我爹是如今病著,家中缺錢,但我相信憑著自己的手可以賺到該得的錢,妹妹若是把我當朋友,就不要再提此事,不然的話我真要生氣了。”
杜若兒一臉堅決地說道,看起來真個一臉正氣凜然。
趙玉珠不由得容,對杜若兒刮目相看,上前握住的手撒道:“好啦,杜姐姐,我不提就是了,姐姐這般真心待我,高風亮節,倒顯得我俗氣了。這樣,下次姐姐再送些瑪瑙糖來,多送些,我留著待客。”
眼看趙玉珠把錢袋子收了去,杜若兒眼皮子一跳,心裡忍不住狂吼。
屁的高風亮節……真的寧願不要這風采,寧願趙玉珠拿錢砸暈啊!
可是,想跟趙玉珠好,繼而跟趙家打好關係,不是貪圖這點蠅頭小利的時候,若真收了這筆錢,跟趙玉珠的關係也不過就是銀貨兩訖罷了,就算搭上關係也不是真心的。
欠錢好還,人難還,而且這種賞錢拿了只會讓人看不起,以後更擡不起腰來。
跟趙家合作要的是平等關係,否則之後的談判就沒法進行了。
想到這裡,杜若兒笑著點頭道:“這樣纔好,不過那瑪瑙糖剩的不多,紅薯不多了,只怕不能制很多,我還要留著些做種子。”
“無妨,姐姐送那花來吧。對了,我名喚玉珠,還不知道姐姐什麼?”趙玉珠挽著手臂親熱地問道。
“杜若兒,我比妹妹年長一歲。玉珠妹妹,你說的我記著了,今日時候不早,這兩日製好花我再過來。”
“那好吧,要不我讓人派車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也不遠,我自己回去就行。”
杜若兒跟趙玉珠寒暄了幾句,這才離開,這次趙玉珠親自送了到門口,還讓丫頭把送出門去。
杜若兒剛從趙家出來,卻驚訝地看到杜衡在門外守著,看到就跑了過來。
“姐!”
“不是讓你在家呆著呢,怎麼過來了?”杜若兒詫異道。
杜衡撓撓頭道:“爹不放心,說讓我來等著,怕你出事。”
“能出什麼事?”杜若兒彈了他一個腦瓜崩兒,無語道:“姐是來賺錢的,不放心什麼,好了,回家!”
杜若兒跟杜衡離開趙家,而那邊廂趙玉珠從院門口回來,驚訝地看著院中的男子,問道:“三哥?你什麼時候來的,剛剛沒看到你呀?”
趙三公子低頭翻了翻剛剛杜若兒培植的土,“來了一會了,那時你們正忙著聽那杜姑娘講故事。”
“杜姐姐見識廣博,懂得好多呢。而且爲人落落大方,不錢財,這樣的朋友我定了,三哥你剛剛也看到了,覺得看怎麼樣?”
趙玉珠上前拉住哥哥的手臂問道,看的樣子,對杜若兒的人品和能力很是欣賞佩服。
“很聰明。”趙三公子若有所思地看著那些花,說道。
極聰明的一個子,懂得取捨進退,冷靜理智,目的明確,偏偏又爽朗大方,這不,把他的小妹妹給俘獲了呢……
“是啊,而且還懂配料呢,真厲害,哥你聽過這什麼磷的東西嗎?”
“沒聽過。玉珠,你記住,若來了好好招待,通知我一聲。”趙三公子說完,轉離開,去了書房。
“給我查清楚那個杜若兒。”
杜若兒打了個噴嚏。
“呸呸,誰在惦記我呢?”杜若兒了鼻子,從鎮東的菜場屠戶家裡買了只母,準備回去給杜長友燉湯補補。
杜衡幫提著東西,兩姐弟便往鎮外走去,還沒出鎮門,卻見到一家出殯的擋了路,白的紙錢灑著,前後跟著哭哭啼啼的婦人和孩子,好不悲慘。
“這是誰家出殯的啊?”旁邊有人議論起來。
“你沒聽說嗎,就是那個在縣衙當衙役的李立啊,這廝不知道得了啥急病,前天夜裡腹痛而死。”
杜若兒猛然轉過頭來,忙問道:“你們說的衙役是不是很瘦,眼角有個痣的?”
說話的店小二點頭:“是啊,就是他,你認識他?”
杜若兒頓時瞳眸微,震驚不已,什麼,李衙役死了!?
怎麼會,明明那天看著那廝很正常,不像馬上要斃命的樣子啊。
“不認識,那位李衙役那天還拿了我家攤子上的東西呢,這好好的怎麼突然就沒了?”
“這誰知道,有人說他是被毒蟲咬了,渾青黑呢,縣裡仵作也說不出原因,他老家是鎮上的,這不送回來發喪了麼?嘿嘿,這廝平日就不是個東西,說不定是老天爺看不過眼,呸,活該!”
店小二一臉幸災樂禍。
杜若兒一臉不敢置信,被毒蟲咬了?
難不真有報應一說,家前幾天纔跟這李衙役結了仇,本來還擔心他報復,他居然就這麼死了?
什麼報應都是扯淡,這人死得太過蹊蹺,怎麼可能這麼巧,說死就死了?
杜若兒莫名覺得有些不對勁,回想那天的事,忽然腦中靈一閃,臉微變。
蕭景瑄那天出去了一段時間,回來就覺他臉蒼白得很,難道會是……
杜若兒心中驚駭,這個想法很是駭人,但是居然很是合理,除了他,誰會跟那個衙役有仇要弄死他?
只要那個李衙役死了,誰還會跟家過不去?恐怕還會讓一些人心存忌憚,不敢擅,簡直一勞永逸。
“姐,太好啦,這個王八蛋死了!”杜衡在一邊高興地道。
杜衡捂住他的,沉聲道:“小聲點,沒看人家出殯呢,想被揍嗎?”
杜衡這才閉,眼看著李家出殯的隊伍出了鎮子,杜若兒神微沉,拉著弟弟也出了鎮子回家。
不行,要找蕭景瑄問清楚,人是不是他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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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章劇很好玩哦,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