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凡一驚:“好漢,這是為何,我們可是良善人家。”
黑胖子狂笑道:“爺爺可不是良善之人。”他指著自己的板斧說道:“小子,可知道爺爺是什麼來頭?”
江凡連忙作揖打躬:“小子不知,但各位想必都是江湖好漢,你們想要什麼都拿走,饒了我們一家吧。”
黑胖子冷笑:“小子,爺爺是水匪,今兒出來就是殺人的。趕好好備上吃喝,待會兒讓你死的痛快點。”
白小翠劍眉一挑,剛想說話,江凡卻肚子轉筋,一屁坐在地上:“好漢饒命,好漢饒命啊……”
水匪們哈哈大笑,一人道:“小子,尿子了吧,爺爺們今天已經殺了二十多人,都是你這般模樣。不過爺爺可以考慮,酒菜安排周到便饒你一命,但你家娘子,嘖嘖……”
白小翠扭頭看看他,眉目間有怒氣:“起來,堂堂男子死便死了,莫要丟人現眼!”
頭倒是有些意外,抬頭看那子,只見上前一把拉起那癱坐的年:“要殺的是我,你怕甚!”
“可,娘子……我……”
“我什麼我!”背對著幾人,聲音卻很平靜:“既是水匪,不外謀財,為何定要害命。”
黑胖子掂了掂斧頭:“呦呵?你這丑娘們倒是膽子大。爺爺想做什麼就做什麼,今兒天氣好,爺爺就想隨便殺幾個人樂呵樂呵。”
其余人等轟然大笑,一人道:“要錢看你們也沒有,那就只好要命嘍。”
子扶著江凡,這小郎膽小如鼠,已然讓他目中有鄙夷,卻還是給江凡拍了拍上的土:“剛才幾位說可以饒他一命,說話算話?”
頭饒有興趣的看著兩人:“爺爺行走江湖,當然說話算話,他把飯菜張羅好,今天饒他一命,但你……卻是不行!”
“可以,待我幫相公做完飯,告個別,可否。”
頭手中敲著三叉戟:“你這子倒是一膽氣,可不像普通漁家娘,你確實是此間人士?”
江凡哭喪著臉道:“是啊,好漢爺爺明見,我九歲就嫁過來了,我們可一直都是安分守己的人家……”
此時,老家伙哭嚎著從屋里跑出來,手里高高舉著一個小冊子:“各位好漢啊,我們可是有戶籍的人家,從來沒的罪過幾位大爺啊……”
江凡都是一愣,啥時候的事兒,這戶籍從哪來的?自己都沒有好不好。
黑胖子一腳把他踹倒,手撿起小冊子,翻開瞅了瞅,向那頭說道:“確實在籍。”
頭微微點頭,黑胖子隨即冷笑一聲:“說廢話,去準備飯菜,爺爺們吃高興了自然考慮繞你們不死,否則……。”他獰笑道:“今兒爺爺斧下已經剁了十二個,不差你們這三只亡魂。”
江凡哆嗦著道:“各位好漢,家里還有些好酒,這便拿出來獻給幾位,萬饒我們一命。”
邊說邊連滾帶爬的跑向屋。老家伙急忙爬起來,拉著白小翠去燒水做飯。
黑胖子哼了一聲,在頭旁邊坐下:“大哥,天天這麼胡殺下去也不是辦法,幫主他老人家到底想要干什麼?”
頭目冷,“不要問那麼多,知道的多死得快,我們只要知道聽命行事便是。”
黑胖子道:“可是照此下去早晚是個麻煩,如今聽說和滄郡守已經派出兩千兵分兩路沿著江岸搜尋我等,一旦遇上可就不能善了。”
頭不耐煩的道:“我如何不知,但你我要不聽命,恐怕都活不過今天。事到如今,只能走一步看一步。”
黑胖子滿腹不甘的唉了一聲,大斧頭一下便劈碎旁邊的石墩。
兩人說話間,就見那年抱著個葫蘆跑出來,一臉諂:“各位好漢,酒來了,酒來了。”
“就這麼一葫蘆,夠誰喝?你小子還敢消遣爺爺?”黑胖子十分不滿。
“俺家就這麼多了,其實……”他忽然笑笑:“夠了,這是好酒,特別烈,足夠各位喝的。”
黑胖子不耐煩道:“窮家破院,能有什麼好酒,算了算了,趕快倒上。”
“是是是,幾位好漢爺多喝點,喝完了好上路。”
黑胖子聽著別扭,呵斥道:“放屁!老子他娘的讓你上路。”
年忙點頭哈腰:“是是是,小子不會說話,應該說……喝完就去死好了。”
黑胖子然大怒,剛要張說話,就見那年帶著一臉詭異的笑容拔下塞子。
須臾,一蓬耀眼的白自葫蘆口亮起,自那葫蘆口猛然噴出百道芒,整個小院眨眼間銀蛇竄。
十幾人還未來得及反應,便了一地碎。
小小院落,頓時為修羅場。
異變陡生,那邊正在準備飯菜的白小翠和老家伙都呆住。剛才還點頭哈腰、畏畏的年此刻卻站在哪滿地之中,平靜而淡然。
“殺……殺了?”老家伙扔下菜刀,兩三步跑過來,見這慘烈景象,中干嘔兩聲:“我的老天爺,這這這……這可如何是好……”
江凡慢慢把葫蘆蓋子蓋上,有些惋惜:“就這麼浪費一只葫蘆,哎……”
白小翠走過來,對這場面居然沒有不適,反而面驚奇:“這葫蘆是怎麼回事?”
江凡嘿嘿一笑:“有個老道士喝了我的酒,賠給我的,沒想到還好用。”
“好用個屁!這下惹了大事兒了,趕快想想怎麼善后吧!”老家伙氣急敗壞的喊道。
“哦……”江凡懶洋洋的說道:“跑路唄,還能咋辦,反正咱們也是四海為家,到流竄。”
“扯淡!我們搬到這里才安生了不到一年,你個天殺的小王八蛋,爺爺我是倒了幾輩子霉,天天跟你跑路!”
白小翠左右看看兩人,都不正常,一老一小本沒有正常殺人之后那種該有的反應,竟然在這里斗扯皮。不由深思,我家里一直是這樣的嗎?
很快打定主意,以后得問問,失憶之后都忘了自己在什麼樣的家庭,這樣很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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