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月言作為主的待遇明顯要比宋汐好八百個拐彎帶來回。
不僅沒有屁著地落在黑黢黢的。
反而被勁風卷著輕的落在了燃著長明燈的地下寢殿。
穿著黑里的男子靠坐在椅子上,手里著酒壺,斜斜的看了過來,帶著醉意的桃花眼晦暗不明,眼尾暈著薄紅。
郁又俊朗。
“長得真像。”
蘇月言被猶如實化的黑霧氣捆在原地,四觀沒有看到宋汐,不由得冷哼一聲。
“宋汐果然跟你是同伙。”
在看來,被卷進來完全是因為宋汐,一定是早就記恨,和眼前這個人是一伙的。
同伙?
安煜之醉酒的腦子瞬間清明,他終于知道剛剛一瞬間察覺的不對勁是哪里了!
他明明卷了兩個人回來現在居然只剩下一個?!
另一個人也是一個魔修!
如果掙了自己魔氣的束縛,很有可能會落在其他地方!
安煜之也不端著范兒了,起風風火火就往外沖,還不忘甩出一道魔氣拴著蘇月言一塊跑。
這個長的最像,他怕跑。
蘇月言整個人被他扯的一趔趄,連滾帶爬的跟在后。
兩人剛出寢殿,迎面就撞上了宋汐和扛著麻袋的謝越。
被扯得連滾帶爬跪到宋汐面前的蘇月言:“……”
現在已經不想考慮誰跟誰是不是一伙的了。
只想死。
宋汐也沒想到場面會這麼尷尬,還以為趕過來會看到什麼限制級場面。
畢竟蘇月言跟譚雪長得實在是太像了。
安煜之是個采花賊,又是個嗜酒的主,喝點馬尿什麼事干不出來?
但是現在的場景好像也重量級。
宋汐還是決定打破這該死的沉默,“其他被你抓走的姑娘被你關在哪里了?”
安煜之視線落在謝越肩膀上的麻袋,抬了抬下,邪氣的勾,“比起這件事,我更想知道你們從我這里帶走了什麼。”
“譚雪。”
宋汐仿佛怕不夠火上澆油,想了想又補了一句,“麻袋里裝的是譚雪。”
被了逆鱗的安煜之顧不上思考為什麼宋汐會知道譚雪的名字,濃郁的魔氣陡然幻化大手的虛影,朝著麻袋抓了過去。
“放開,有什麼恩怨沖我來!”
謝越扛著麻袋不方便還擊,只能小心翼翼的側避開,抬在安煜之屁上猛的踹了一腳。
宋汐:“……”
為什麼來修仙界圍觀的第一場打架就這麼原始。
“我們是想救譚雪!”
眼看著兩個人又要不文明的手,宋汐連忙開口道,“譚雪現在的狀態不宜見,我才不得已出此下策將裝進麻袋的,你冷靜一點。”
安煜之穩住形,轉冷的看向謝越,但也暫時沒有手。
他打不過眼前這個男人。
他的人又在他手里,他怕傷到。
“這姑娘生機斷絕,被你用魔氣強行吊著一口氣,已經是不仙不魔不人不鬼,你要還想讓活著,最好給我。”
謝越難得正開口。
據宋汐所言,這姑娘譚雪,當初應當是為了掩護為魔修的安煜之離開,被一劍震碎了心臟。
安煜之的魔氣也當真是純凈濃厚,這麼一破敗的子,居然也能吊命至今。
假以時日,實力定然不可小覷。
所以他得趕把人抓回去,不然過幾年打不過了還怎麼抓。
“你能有什麼辦法?”安煜之背在背后的手蒸騰起魔氣,隨時準備出手將譚雪搶回來。
他不信任任何人。
這個世界上除了譚雪,所有人都會欺騙他。
不。
譚雪也欺騙了他。
明明告訴他,追兵的領頭人是曾經的師兄,不會對出手。
可最終,他險些看到的尸。
仿佛陷某種回憶,安煜之的眼神越發森冷。
“歸元丹可以生死人白骨,我師弟就會煉制,但是需要藥引崇明草。”
謝越微微一頓,還是繼續說道,“崇明草百年難遇,但和我回宗門,將的放到靈藥田溫養,肯定要比你放在這地里要好得多。”
宋汐越發覺得謝越很像人販子。
“你圖什麼?”
安煜之冷冷開口,他不認為他上有什麼地方值得一個陌生人如此圖謀。
“我圖你跟我回一趟宗門。”謝越頭疼。
一個個都跟逆子一樣。
要是師父讓他抓的這些魔修都能跟宋汐一樣乖就好了。
但是想想如今魔修的生存環境,謝越倒也釋然了,像宋汐這種初出茅廬沒經歷毒打就被他抓回去的畢竟還是數。
“好,我跟你走。”
安煜之垂眸,誰也看不清他眼底的神。
謝越對逆子可沒有對宋汐那麼多的耐心,抬手將子母符猛的拍在安煜之臉上,“收起你心底那點小九九,我不喜歡強迫人,但這趟你是不想走也得走。”
安煜之:“……”
他打算趁這廝放松警惕,走譚雪就跑的計劃泡湯了。
謝越確認子母符生效,安煜之跑不了之后,將肩上的麻袋卸了下來遞給安煜之。
“自己的媳婦自己背。”
宋汐默默的瞄了一眼安煜之臉上奇丑無比的子母符印記,咽了咽口水,收回剛才的話。
到子母符的謝越不像人販子,倒像個心逆子的男媽媽。
“我不同意!”
一直被眾人忽略的蘇月言陡然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