游離被迫抬頭看向薄夜,眼里的火氣都不住。
剛才已經生出了把江空音送回r國的想法,讓自生自滅去吧。
人要懂得適可而止,不是沒警告過。
可就是這般有恃無恐,還想拿他們的關系做威脅,簡直就是愚蠢。
薄夜蹙眉,他不喜歡這樣滿眼戾氣的游離,這雙眼都不漂亮了。
“手松開,聽話。”薄夜放下強勢,哄道。
薄夜要是溫起來,誰都扛不住。
江空音怔怔的看著薄夜,忘記了恐懼,世上怎麼會有這麼勾人的男人?
那麼兇狠霸氣的男人,竟也有這麼溫的嗓音。
“薄爺,我……我喜歡你。”江空音那雙淡藍的眼眸哭的時候是真漂亮。
好似漩渦瞬間就能把人吸進去,當真是的讓人呼吸都一。
可薄夜看都沒看,這樣的人不了他的眼。
聽了這話游離驀地就笑了,緩緩松開了抓著江空音的手。
楚闊有一點說的沒錯,是狼崽子,從來都不是兔子,裝也不是。
偏頭看向江空音,抬手指了指,薄冷的輕啟,“江空音,你完了。”
游離說話時,上下著薄夜的手指,一下又一下。
薄夜眸一沉,骨了兩下,不由的在游離的上摁了一下,作不輕。
這薄薄的怎麼就能讓他的手指著熱著,甚至有些而麻的。
薄夜的拇指輕輕捻過游離那抿著的,哄道,“好了,不氣。”他以為游離說這話,是因為前友說喜歡他,面子上掛不住了。
江空音的眼淚掉落不停,慌了,怕了。
游離要不管了怎麼辦?手就要去抓游離的袖子。
游離吼了一聲,“別我。”
除了薄夜,所有人都被游離這一聲吼給驚到了。
畢竟游離給所有人的印象中,一直都是慫慫,說話聲音又輕又緩。
“游離,對孩子要紳士,何況還是前友。”楚闊玩味的開了口。
游離冷冷看了楚闊一眼,收回眸又看向江空音。
江空音咬著,這麼漂亮的混小,委委屈屈的樣子,誰看了都心疼。
游離緩聲開了口,“介紹一下,這是我同父異母的妹妹,江空音。”
薄夜著下顎的手,驀地松了力道,顯然是沒想到江空音會是游離的妹妹。
江空音瞪大眼睛看著游離,他竟然說出來了。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把這個說出來了。
世上沒有不風的墻,游家的人要是知道了的存在會怎樣?
游離是真的不管了……
“妹……妹妹?”傅瀟瀟也驚了,那和游離豈不是還要訂婚?
薄夜冷冷的看著游離,“朋友?說你不行?分手了?鉆狗出來見?”
“游離你謊話一個接一個,誰教你的?”
“我錯了,三叔。”游離的這一聲道歉,因為緒的關系,很是敷衍。
薄夜冷哼一聲,轉向外走去。
這就是他養的人,在他眼皮子底下說謊,他還擔心他被騙。
看著薄夜離去的背影,游離的緒躁到了極點。
看著傻掉的江空音,“還不滾?”
江空音被游離的眼神嚇的一哆嗦,慌的跑了出去。
“小離,你不該拿這種事騙你三叔,妹妹說是朋友,這不是胡鬧麼。”傅懷樓沉著臉說教著。
“還有你,傅瀟瀟,耍什麼小聰明,我明確的告訴你,你必須和游離訂婚。”
傅懷樓對傅瀟瀟說話的語氣明顯兇多了,他哥嫂車禍去世后,他這個侄沒讓他頭疼。
傅瀟瀟自知理虧,要不是把江空音帶來,也不會鬧出這事來,覺得對不起游離。
所以,小叔說,也沒開口反駁,只是的看了湯承兩眼。
而湯承卻走到游離面前,“愣著做什麼,還不去追,他生氣了,絕不會輕饒你,自己心里有個準備。”
他也沒想到看著乖乖巧巧的游離,會鬧這麼大,妹妹當朋友,這玩的是什麼?
游離低著頭,這會不太想,江空音能罵能吼兩聲,這沒什麼。
死不死和都沒關系,但讓煩的是母親——江煙!
湯承又拍了拍游離的肩膀,“快去!”
傅瀟瀟走過來小聲地開口說,“游離,對不起。”
游離擺了擺手,“沒事,你不用放在心上。”
沒怪傅瀟瀟,今天不帶江空音來。
江空音也會想辦法出現在薄夜面前示,早早晚晚的事。
游離轉往外走時,余好像看到傅瀟瀟想扯湯承的袖子,但卻被他避開了。
——
老城區
游離從會所出來時,薄夜的車子已經不在原來的位置了。
也沒回白澤基地,剛才接到了母親江煙的電話,讓立刻回家一趟。
江空音告狀了!
這片老城區幾年前就說要拆遷,可到現在都沒。
游離不止一次讓江煙從這里搬走,但是都不聽。
這房子是八幾年建的,走的是外樓梯。
游離上樓時正好遇到同樓的杜坐在門口,老人家八十多了。
很朗,唯獨眼睛看不見,小時候游離沒在家蹭飯。
還沒等游離問好,杜便說了句,“小離回來了,怎麼還不高興了?”
對于杜會掐會算的本事,游離早都習慣了。
這個世上總有科學解釋不了的事存在,比如眼瞎的杜什麼都知道。
“我哪次回來高興過,家晚上吃什麼?”游離說話時,把兩大盒駱駝放在杜腳邊。
“吃什麼你也吃不著,一會就得被那個男人帶走。”杜笑著說。
游離蹙眉,被男人帶走?
杜又說,“上去吧,那個男人太兇,你媽應付不住了。”
一聽這話,游離才反應過來,家里來人了。
會是誰來了?游家人?快步向樓上走去。
剛走了兩步,便聽到杜又說,“他會疼你一輩子,是個打著燈籠都找不到的好男人。”
游離腳步一頓,這是說誰?
走到家門口,就聽到里面傳來男人低沉的聲音。
這聲音再悉不過,是薄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