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下,苦修爲唯一的選擇。“丹田淺析”說上丹田的修煉,即爲“煉神還虛”,所謂還虛,金梓鳴的理解就是虛化。
他想起在黑茫森林和對戰洪海派築基修士時,皮的一切均化爲空氣的覺。
這可能是還虛前的一種狀態,憾的是,自從那兩次妙之後,再未重現。
或許,要煉出上丹田,首先要高頻,甚至隨時出現那種僅存皮囊,囊中僅餘空氣或靈氣的特殊。
如果有一天,將那層皮也虛化掉,整個人變得虛無,全化作空氣或靈氣,神識可以隨風飄移,甚至瞬移,是否就是“煉神還虛”?
他曾幻想,從百會至尾閭,一明亮的管子上串著三顆閃亮的氣球,也就是三個丹田。
心中莫名興,有朝一日,如能實現,將重現在龍翔幫時,以一鐵釺,串烤三顆地瓜的爽。
龍晴派爲新弟子安排有公開講座,金梓鳴去聽過幾次,覺華而不實,於是改爲只聽基礎理論,其他時候都獨自苦修。
他只和曾澤一人好,有時二人會去坊市聚聚,偶爾老黃也會參加。不知什麼原因,這傢伙與他們相,總是很謹慎。
在派遇上,要麼裝不認識,要麼只是一個不經意的眼神流,從不會主來聊,讓金梓鳴覺得此人頗爲怪癖。
一晃大半年過去,下丹田的實愈來愈強,氣球越來越大、越來越亮,這是即將突破到煉氣期大圓滿的徵兆。
而在打坐吐納時,通過深度靜,復現了六次僅存皮囊的狀態。
魂針的攻擊增強,已能連續發出三,只是一比一弱。
每日揮舞千遍“基礎刀法”,已練人刀合一,既然曾澤說這是爛大街的招式,在他面前就失去神聖。
他開始按照自己的想法,隨意修改,怎樣出刀更順,威力更大,就怎樣改。
一番胡嘗試後,他決定由向外改,先改氣運行線路。目標是讓氣機更順暢,讓靈氣輸送更快捷,爲此徵用不自建管道。
然後把多餘的作去掉,並新添許,待全部改完,這已是一套量定做的刀法,僅與他契合。
揮刀更高效,行氣更流暢,氣機也更雄渾,招式變得詭異難測。如果其他弟子以常理來應對這門“基礎刀法”,定然會吃大虧。
修行之餘,聚會仍在間斷中進行,老黃越來越頹廢,曾澤有時也會因爲前途渺茫而眉頭鎖。
一天晚上,難得老黃心不錯,主約了一場酒,金曾二人欣然前往,酒至酣,老黃喜笑開:
“我最近好不容易搭上外門祁長老這條線,開始幫他料理一些瑣碎事務。
他對我印象不錯,說是低調能吃苦,再過些時間,爭取幫我搞一個執事的位子。
來來來,我敬兩位小兄弟一杯,老黃我終於快熬出頭了。”
隨即,他不經意提及一事,卻極大勾起金梓鳴的興趣。
“前幾天二公子回家探親,祁長老很高興,昨日二公子有一位同門來訪,是我去傳送陣將他接到家中。
聽他倆在酒宴上提及自己的門派,真讓人羨慕,聽得祁家老三都心了。
那是南風洲新崛起的一個二級門派,凌雲派,發展非常快,福利好得難以想象,外門築基期弟子,每月能領到一百枚中品靈石。
而龍晴派的門築基弟子,每月才十枚啊!
凌雲派擴張很快,
現在大量招收新弟子,門檻也放寬了一些,沒有超過三十歲的築基期修士,都可以去試試。”
曾澤聽完,豔羨不已,可惜他才煉氣中期,離築基尚遠,何況作爲藍牌弟子,也走不掉。
見金梓鳴沉不語,老黃趕忙提醒道:“難道你想去?可要當心,萬不可出任何口風。
門派就是這樣,對於綠牌弟子,他可以淘汰你,但如果你想主離開,絕無可能。
而一旦爲藍牌弟子,就只有一直扛下去,連淘汰的機會都沒啦。”
金梓鳴回到住所,陷沉思,繼續在龍晴派耗下去,對修行沒有多大意義。
他不是君蘭國之人,也不是特殊質,獲得宗門扶持,本無從談起。
就算學老黃那樣去鑽營,估計也用不大,何況他還沒時間、沒興趣幹這事。
“既然凌雲派的待遇如此優厚,想來在功法等方面,亦不會吝嗇,我何不去爭取一番?
要安全離開龍晴派,唯一的機會,便是兩月後綠牌弟子的年度考覈,那時會有十個淘汰名額,怎樣給自己爭取一個呢?”
他思索良久,終於想到辦法:“既然這幫孫子裝高雅,喜歡沽名釣譽,老子從明天開始,就不修邊幅,俗給他們看。
當年龍翔幫這樣的壯士很多,學起來不要太輕鬆。”
他向來是想好就幹,絕不瞻前顧後,當晚不漱口,不洗澡,穿著喝酒時的服,倒下便睡。
第二天早上起來,不洗臉,不梳頭,反而用手擰,搞得更加凌,讓髮型有了幾分花模樣。
隨後開始演練“基礎刀法”,大漢淋漓後,“汗香”與昨晚的“酒香”織在一起,形一種新型“香味”,那味道實在不要太好。
他大搖大擺地走出,四打聽今日哪裡有課,人越多的講座,他越要進去。
渾的“濃香”薰得旁人很遠就讓開一條通道,再的課堂,他的周圍也會變爲真空。
原本不男弟子還指,上課時能悄悄聞到師姐師妹們上的幽香。
但自從這廝到來,這種從前很容易實現的夢想便宣告破滅,兒香被徹底制,僅有金梓鳴一人之香,瀰漫於整個課堂。
弟子們直接將願降低無數個檔次,只希這位突然勤好學的混蛋,在上課時不要坐在上風口,就謝天謝地。
可這個天殺的,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總在不經意間,就坐到上風,搞得大家苦不堪言。
面對這位奇葩,龍晴派的“謙謙君子”們有理講不清,因爲這廝滿口髒話,總是老子長、老子短的佔人便宜。
一些弟子開始翹課,甚至有人去風紀堂投訴,鄰居亦很詫異,這位仁兄從前可不聽課,現在爲何如此勤?而且還這樣邋遢,不修邊幅。
他們忍不住詢問,得到的答覆卻是:
“現在這樣纔是我的本,以前那種穿戴整齊的人模狗樣,讓我覺得噁心。老子實在裝不下去啦,也不想裝了。”
一個月下來,無論長老、執事,還是學員,均對這傢伙評價極差。
風紀堂警告他好幾回,誰知這廝死豬不怕開水燙,依然我行我素。
由於他的“優異”表現,榮幸獲得一個“蒼蠅”外號,但這傢伙不以爲恥,反以爲榮。
金梓鳴覺頗有建樹,託老黃私下打聽,淘汰名額是否已在向他招手?
答案是殘酷的:“雖然你現在口碑很差,但十個淘汰名額,都已有了意向。
主要是針對煉氣後期弟子中,資質很差,或者得罪了長老之人,我覺得你沒戲。”
金梓鳴哀嘆,這都不行,只能加料,當天下午,有一個“蘭香劍會”的活。
這是龍晴派爲增進弟子間的,並激發他們學習劍的熱,而搞出的一項聯誼。
每月都會舉辦一次,每次俊男雲集,且只要是外門的,新老弟子均可參加。
金梓鳴曾去過一次,印象最深的,就是一大堆年輕男修,追捧一位名徐潔瑩的藍牌師妹,那一個,讓他極度鄙視。
至於劍會上那些“飄逸”的劍法,亦被他吐槽爲“土瓦狗,不堪一擊,一招“基礎刀法”,便能劈飛。”
既然沒有想到混淘汰名單的更好辦法,就只有按照原計劃,去這種盛會砸場子、散氣味。
今早練刀,出了太多汗,連他自己都不了那酸爽味道,不由得嘆了口氣。
取出一件洗過的服,將它皺,扔到地上踩了兩腳,方纔滿意穿上,沒有洗澡的他,徑自朝“蘭香劍會”走去。
劍會在一塊空曠草坪舉行,今晨下過一場小雨,現已轉晴,溫暖怡人。
場外鮮花簇擁,葉片上殘留著晶瑩剔的雨珠,蝴蝶翩翩起舞,花香襲來,與清新空氣和濃郁靈氣混合在一起,讓人倍振。
劍會左、右側,分別坐男修和修,且都涇渭分明地分作四個區域。
第一區是君蘭國弟子,佔了總人數的三,最爲熱鬧;第二至第四區則分別爲黃、藍和綠牌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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