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大寇——李洪基
李洪基將刀子從艾舉人的口拔出來,然後輕輕地推一下滿臉驚恐的艾舉人,眼瞅著他口冒著的倒在地上,輕輕嘆口氣道:“爺爺也不知道遭了什麼晦氣,兩年間居然殺了兩個舉人,接下來,還要殺掉晏子賓這個狗,看來啊,爺爺跟這大明朝天生的八字不合。”
他的侄兒李過牽過艾舉人騎過的那頭驢,朝倒在地上搐的艾舉人啐一口唾沫道:“死球囊的,叔叔不過欠他半貫錢,又不是不還他,至於告嗎,還要把您鎖拿了遊街?
活該他被野狗吃掉。”
李洪基嘆口氣道:“我本不願殺他,只是這廝人太甚,也罷,殺了也就殺了,早死早超生,爺爺也算是辦了一件好事。”
說著話,李洪基就蹲在艾舉人的跟前,從他的腰囊裡出兩錠散碎銀子以及十幾個大錢,隨手丟給李過道:“這些銀錢拿去給你娘抓幾服藥,咳嗽的越發厲害了。”
李過笑著接過銀錢,從腰裡掏出一柄半尺長的短刃就要殺掉驢子。
李洪基擡手攔住侄兒的手道:“不要在這裡殺,去河邊吧,給我留一條子給你嬸孃解解饞。”
叔侄二人先是把艾舉人的放在驢背上,找了一壑丟了進,又推倒了一片黃土山壁將掩埋了,就沿著壑去了銀川河。
殺掉驢子之後,叔侄二人眼見天已晚,就在荒野裡烤驢喝酒捱了一夜,直到天明時分,這才慢悠悠的回到了銀川驛。
銀川驛地域偏僻,即便是已經天明瞭,也聽不見一聲鳴,李洪基扛著一條驢打開自家的柴門,輕手輕腳的走了進,才準備喚自家娘子,忽聽得屋有男子的聲音,他立刻停下腳步,一張微笑的臉頓時佈滿寒霜。
聽不清裡面的人說些什麼,李洪基停滯了片刻,然後就果斷的轉去了李過家。
李過家就在他家的對面,進了門就看見李過正在伺候他老孃吃他們昨晚烤的驢。
“不要讓嫂嫂大口吃,的久了,撕碎些,就著稀粥吃,要不然會壞腸胃。”
李洪基進門之後就把抗在肩頭的驢丟在土臺子上,笑的坐在炕頭,接替李過將驢撕碎了一點點餵給這個年紀比他大十餘歲的嫂嫂吃。
李氏吃了兩口就對李洪基道:“你婆娘還沒吃呢。”
李洪基笑道:“吃過了。”
李氏朝對面的屋子瞅了一眼,低聲道:“以後不送信的時候就多在家裡待著,不要總是去找你的那些狐朋狗友。”
李洪基聞言大笑道:“好我的嫂嫂喲,若沒有我的那些好兄弟把我從文舉人手裡搶出來,你兄弟的骨頭都可以當鼓槌用了,嫂嫂不必多言,小棗兒自有道理!”
李氏嘆了口氣,將李過端來的小米粥喝了一口,就再也不說話了。
李洪基如何會不知道嫂嫂爲何會說這些話,他爲人本來就四海,又是一個無法無天的人,做事從來都很有章法,見嫂嫂還在爲那個賤人瞞,也就不說破,見嫂嫂重新躺好,就跟李過打了一個招呼離開了嫂嫂家。
此時的太已經完全升起來了,天地並沒有因爲充足而顯得亮,反而因爲灰塵的原因,顯得灰濛濛的。
遠遠地看見妻子韓金兒已經起,正在竈房裡點火做飯,李洪基就笑了一下,一腰帶轉就去了驛站。
李洪基以前不是沒有聽到坊間關於妻子跟蓋虎之間的流言,基於對妻子的信任他總是一笑了之,沒想到今日居然會撞個正著,這讓他又又氣,一口鬱悶之氣淤積在口怎麼都不能釋懷。
轉眼間就到了蓋虎門前,看見頭上頂著一方藍手帕的蓋氏正在趴在豬圈上溫地看飼養的兩頭豬,兩個拖著鼻涕的小子也有樣學樣的跟著母親趴在豬圈上,不斷地問他們的母親什麼時候才能殺豬。
蓋氏看見了李洪基,遠遠地打招呼,李洪基笑瞇瞇的走過來,在兩個小子圓滾滾的腦袋上一下,就離開了蓋虎家。
冤有頭,債有主,李洪基從來不覺得殺死婦孺子是什麼快意恩仇的事,只有關中那些畜生一樣的刀客,纔會做出這種天怒人怨的事。
蓋虎不在家,李洪基思慮了一下,就來到了驛道邊上,找了一個木頭樁子坐了下來,瞅著天上暗黃的太,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銀川驛本就不是什麼繁華之所,加上近年來邊患不斷,常有蒙古人來這一帶打草谷,客商早就斷絕了,至於本地百姓大多是軍戶所的軍士,農忙的日子裡,誰有興趣大清早的在道路上閒逛!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一個雄壯的影晃晃的從太升起的方向走了過來。
李洪基見蓋虎過來了,就笑瞇瞇的迎了上去,蓋虎愣了一下馬上出一個大大的笑臉高聲道:“鴻基兄弟,你去橫山的差事已經完事了嗎?好快的腳力,還以爲你到明日才能趕回來。”
李洪基跟著笑道:“是啊,心念家中人未免焦急了一些,事辦完,就連夜趕回來了,蓋虎兄弟,你這是喝酒了?
大清早的喝酒,莫非有什麼喜事?
來來來,在這裡歇歇腳,給哥哥說說驛站裡的事,我聽說張驛丞就要高升了?”
蓋虎微微皺著的眉頭鬆開了,大馬金刀的坐在樹樁子上噴吐著濃烈的酒氣道:“張驛丞估計是要老死在咱們銀川驛了,倒是京城裡出了一件大事,昨日裡纔有消息傳來,聽得人寒直豎啊。”
李洪基連忙向蓋虎靠近,用肩膀拱拱蓋虎道:“說說,什麼大事?莫非奴酋過了寧遠?不是說奴酋已經被袁大帥用火炮給炸死了嗎?”
蓋虎搖搖頭道:“奴酋老老實實的窩在遼東沒出來,京城裡卻起了旱天雷,塘報上說先是有一個特大火球在半空滾,而後突然炸開,剎那間天昏地暗,塵土、火飛集,天崩地陷,萬室平沉。
木材、石塊、人、禽像雨點那樣從天空中降下。數萬間屋、兩萬多人都被炸狀,瓦礫騰空而下,遠飛至昌平,死者皆。正在紫城施工的匠師們,從高大腳手架上被震了下來,兩千人跌“袋”。
爲皇帝出宮準備的儀仗隊中的大象,因驚從象房中奔逃而出,滿街竄,踐踏百姓,死者無數……
我還聽說,何史的小妾本來服穿的好好地,巨響過後,上的衫鞋瞬間沒了,無寸縷……你說這我們兄弟怎麼就沒有眼福?”
李洪基皺眉道:“都說世出妖孽,莫非這大明朝就要亡了?”
蓋虎大笑道:“大明亡不亡的關我們兄弟何事?我們明日還是催促張驛丞早點把拖欠的錢糧發下來纔是正理。”
李洪基笑著點點頭,攬著蓋虎的肩頭道:“大明亡不亡的確實不關我們兄弟的事,只是,你這件事我們是不是應該好好地理論一下?”
蓋虎怵然一驚,想要起,口一痛,半截染的刀尖就從口冒了出來。
李洪基冷漠的瞅著蓋虎那雙滿是求饒之的眼睛,勒著他的脖子就把蓋虎拖進了路邊的蘆葦地。
一人高的蘆葦盪漾一陣子之後就恢復了平靜。
中午時分,李洪基回到了家中丟給了韓金兒一塊道:“把烹了,再打一角酒。”
韓金兒喜不自勝,拿起就要去洗,李洪基道:”莫要把水洗掉,那樣的話就沒了的滋味。”
韓金兒連連點頭,也不再洗,將大塊的剝皮放進鍋裡,就蹲在竈臺邊上燒火。
李洪基也蹲在竈臺邊上,見韓金兒有一綹頭髮垂了下來,就細心地了上去,韓金兒嫣然一笑把子往李洪基的邊湊湊。
“這些年跟著我辛苦你了,想混一頓飽飯都難,以後不會這樣了,你也不會再跟著我捱。”
韓金兒笑道:“如果你不再把家裡的糧食接濟給你的那些窮兄弟,家裡的糧食夠吃。”
李洪基笑道:“你放心,艾舉人的債已經平掉了。”
韓金兒愣了一下,回頭看著李洪基道:“你哪來那麼多錢還給艾舉人?”
李洪基淡淡的道:“我自有辦法!”
韓金兒看了李洪基良久,這才慢慢的道:“現在世道不好,我聽說京城裡有旱雷炸了,死了好幾萬人,你千萬莫要在外邊幹一些遭天打雷劈的事。”
李洪基無聲的笑了,拍拍韓金兒碩的後背道:“莫要擔心,莫要擔心,雷神只會找那些弱的人,不會找我這樣的惡人。”
韓金兒嘆口氣道:“你又要帶著人去找張驛丞討要拖欠的錢糧嗎?”
李洪基搖搖頭道:“這一次就不去了,張驛丞人瘦,就算是把他的骨頭榨油,又能榨出多呢?
我準備去找晏子賓,他長得,油多。”
夫妻二人說話的功夫鍋裡的已經開始冒熱氣了。
韓金兒用筷子塊,奇怪的道:“今天的,已經有六了。”
李洪基站起瞅瞅鍋裡的塊,探手撈出一塊,狠狠地咬了一口道:“味道正好!”
韓金兒也跟著咬了一口,味道並不如預料中那麼好,想到這是啊,也就低著頭繼續吃。
李洪基抹著角的油脂站起,出腰間的佩刀,一刀斬下了韓金兒的人頭……
韓金兒的人頭跌落在地,骨碌碌的在地上翻滾幾圈,一塊從的裡掉了出來。
“你我夫妻三年,讓你不知不覺的死掉,是我對你最大的寬恕!”
李洪基說完這句話,就從竈眼裡出一燃燒的柴火,丟在了草堆上,然後就轉出了門。
不多時,他的家便冒起了濃煙,有火舌從窗戶裡鑽了出來。
李過很早就發現叔叔家中起火了,見叔叔從屋子裡的出來,也就沒有上前,只是高聲道:“你什麼都知道了?”
李洪基點點頭道:“今早才發現……平白讓爺爺遭了這麼多的辱。”
“你打算去哪?”
“積石山!”
“我聽說積石山的邊軍已經了,不是一個好去!”
李洪基停下腳步,看著李過道:“對我來說,那裡就是最好的去。”
說罷,也不等李過回答,就邁開大步向積石山方向走去。
“叔叔,我也去!”
李過大!
李洪基隨意的揮揮手道:“你母親百年之後你來積石山尋我!”
此時,李洪基的家已經被大火籠罩,左鄰右舍紛紛出門,見大火已經一發不可收拾,就只好停了救火的心思,四尋找李洪基的時候,才遠遠看見他已經攀上了遠的丘陵,在漫漫黃沙中越走越遠……
“這個閃電利劍臂章,隻有敢在閻王頭上拉過屎,和死神掰過手腕的兵纔有資格佩戴!告訴我!士兵,你有資格佩戴它嗎?” 莊嚴大聲回答:有!我莊嚴有這個資格!
純架空古代日常+無系統+歷史種田文+爭霸蘇牧一朝穿越到了大魏,成了一戶商賈家的養婿,發現贅婿在大魏沒人權,自己竟然是最下等的民,地位也就比家奴稍微好點,想要逃走,但他又怎知,妻子早已將他當成自己的私有財產,又豈會讓他輕易逃走。經歷一番掙扎逐漸發現岳父和妻子其實一直未曾薄待他,這才逐漸接受贅婿的身份。蘇牧:“茅房衛生環境太差....做個馬桶改善生活。”馬桶做出來的那天,妻子直接將圖紙搶走。沈云初:“你人都是屬于我的,你的東西自然也是我的。”蘇牧無語問天:“如此妖孽的妻子,為何讓我給她當贅婿,我要離家出...
現代職場人王通,在病死後穿越到明萬曆初年,這是大明最好的時代,也是大明最後的輝煌,作為錦衣衛子弟的王通,能做些什麼,能改變些什麼呢? 在他出現的這一刻,時間長河已經變了流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