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醫院找著位置停好車,安淺自覺下車去后備箱拿禮品,薄向承在車上對著鏡子理了理領帶,扯了扯服,確定沒有哪里有問題后,才下車。
安淺不知道薄向承買了什麼東西,那六個禮盒圖案,拎著還重,試了試,全部拎起來做不到。
“大爺,能提兩個嗎?”提著四個禮盒,吃力道:“你買的太多了,更何況我們只是在演戲,干脆就提兩盒吧。”
薄向承皺眉,看著纖細的人提著四個大禮盒,手臂微微抖,手指被勒到泛白,他有些不悅,走過去有些魯的把禮盒扯到自己手里,連帶著后備箱里的,六個禮盒他只用一只手拎著,另只手砰的一聲關上后備箱。
薄向承睨一眼,“該男人干的事,你倒是搶著做。”
隨即,他出修長的大手,“手給我。”
安淺咬了咬,知道他想和自己表現的恩親點,讓放心,所以也不扭,把手遞了過去。
手好小。
這是薄向承的第一覺,某些不可控制的回憶浮現出來,他渾滾燙,理智崩塌,哭掙扎,手跟貓爪子似的在他上抓,他便沒耐心地直接用一個手牢牢箝住那纖細的兩個手腕舉至頭頂……
安淺也是臉微白,像是想到什麼,猛地扯出了手,對視上男人暗沉幽深的眸子,結結道:“我,我覺得不牽也行,我不會注意這些細節的。”
薄向承深深看了一眼,嗯了一聲。
兩人并排著走進醫院,男人穿黑西裝,材高大寬闊,看那五深刻如雕刻般,寬肩窄腰,像是外國模特,邊的人年輕漂亮,是那種沒有攻擊的溫婉人。
這組合太扎眼,惹得路人頻頻回頭。
顧寧妄穿著白大褂,遠遠的看著兩人走近,一臉生無可。
薄向承挑了挑眉,富有深意的盯著好友。
“顧醫生,早上好。”安淺看到顧寧妄,就朝著他走了兩步,出笑,圓圓的杏眼也變了月亮。
薄向承有些意外,多看了幾眼,他還沒見過這人這一面,整個人像是迎著太開的鮮花一樣艷,發著人的。
這一個月里,幾乎沒笑過。
在老宅住的拘謹不安,笑得僵,他卻覺得得償所愿。
顧寧妄面容有幾分憔悴,但他還是勾,“早上好,安淺。”他似有幾分不解地看向旁邊的男人,“這位是……”
安淺不自覺地咬了咬,有些尷尬似的,“這是我…男朋友,我想見他。”
“這樣啊,”顧寧妄了然地點頭,隨即看著薄向承,“你好。”
薄向承面無表,冷淡道:“你好。”
顧寧妄心里翻了個白眼,心想你裝吧。
“你醒了,去看看吧。”
他是看不下去了,薄向承那臉欠揍。
昨天聽到薄向承的那句話后,他的確有些打擊,但他不相信安淺會是為了錢下藥的那種人。
于是他對薄向承說:“你別告訴你和我認識。”
“原因?”
“我有直覺,知道你和我認識之后就會討厭我,疏遠我,會覺得我和你是一路人。”
薄向承臉一黑:“我他媽懷疑你在罵我。”
“拜托了兄弟,不開玩笑,別說。我真不覺得會是那種出損招的人,你仔細查查你們家老宅里的人吧,別把鍋扔上。”
安淺和薄向承走進了單人病房。
安躺在病床上旁邊有一個四十歲左右的人陪著說話,人表富,挑眉眼,安含著笑,聽得開心。
那是薄家請來的護工吧,安淺揚起一抹笑,“,看我帶誰來了?”
那名護工阿姨很有眼力勁,忙起接過了薄向承手里的禮品,“哎喲喲,瞧瞧,大娘啊,這是你孫孫婿吧?長得真俊啊,才般配喲!”
安看著薄向承,愣神:“這…”
薄向承上前兩步,彎了彎腰,朝著安道,“好,我是薄向承。”
安傻眼地盯著薄向承,“你這孩子,吃啥長大的,哎喲喂,這麼高啊。”
安躺在床上,覺得那孩子頭都要到天花板了。
薄向承沒想到老人第一句話是這個,他覺得有些好笑,低眉垂眼道:“家里長輩都高的。”
“喔長得倒是俊的啊,比電視里的人還俊,你們開車的也不容易吧,常年在外跑。”
安淺扶額,準備話,就聽大爺點了點頭,深有同似的,“說的是,這不一直羨慕別人,回家了有媳婦煮的熱飯熱湯。”
安頓時有幾分得意,“那你就找對人了,我們家淺淺就是做吃的厲害,我聽淺淺說,你認識爸啊?”
安管家,他能不認識麼?有記憶起,就認識了。
薄向承看著蒼老的老人,骨瘦如柴,但眼里的慈祥卻要溢出眼眶,他不由微微一笑,“認識,安叔叔工作認真,勤快,一起做事的都欣賞他。”
安眼神越發慈,出糙枯黃的手,像是要去握住薄向承的手。
安淺愣了下,怕薄向承介意和肢接,忙準備過去先一步抓住的手,結果手剛一,大爺就主握住了老人的手。
“淺淺,你去把這袋水果送給二樓的那個阿姨,我吃不了這麼多。”
安淺看了一眼,嘟著小孩子一樣的嘟囔:“有什麼我不能聽的嘛。”
但還是聽話的提著蘋果走了,一走三回頭,“你話別太多,別啰嗦啊,向,向承還要去上班呢。”
薄向承眸微深,轉眸看了安淺的背影。
向承麼?
孫走了,安握著薄向承的手,這才收起了笑,嘆了口氣。
“我們家淺淺五歲時候媽媽就去世了,爸又常年不在家,這孩子是我看著長大的,踏實安分,勤快,我現在自己就是個累贅,你不嫌棄淺淺有我這個拖累,就已經很好了。
我也不多說什麼啊,就希你對我家淺淺好一點啊,這孩子吃了太多苦,是真的不容易啊,我知道就瞞我呢,裝堅強啊,就是不在我面前掉眼淚。希你呀不要讓哭,小時候已經哭的夠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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