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小卒慌忙地把手進腰間的布袋裡,到白瓷瓶後頓時鬆了口氣,生怕和狼王戰鬥的時候弄丟了。掏出白瓷瓶,打開看了眼,見只剩下四粒丹藥,不疼得閉上眼睛。心疼了好一會,這才把白瓷瓶放回布袋,並使勁紮布袋口。
張小卒的真實反應明確地告訴紅三人,這續骨生丸不是他的。
“年郎,快坐下,嚐嚐這烤味道如何?”戴冠老者熱地招呼張小卒在篝火旁坐下,先用匕首割了一塊烤得金黃的腱子遞給紅,然後削了一大塊,足有二三斤,遞給張小卒,順帶裝作不經意地問道:“年郎的續骨生丸是何來啊?”
張小卒很想假裝矜持謙讓一番,可肚子實在太了,一直在咕嚕嚕地打鼓抗議,以至於烤一手,聞著那鑽鼻腑的香,本把持不住,兩手捧著,當即大口朵頤起來。
“嗯嗯嗚嗚”
張小卒裡一邊發出對烤味的讚聲,一邊又被燙得嗚哇,本沒功夫回答戴冠老者的問題。
紅三人看傻了眼,他們第一口還沒嚼爛呢,張小卒就已經快把一塊二三斤的大吃完了,這是死鬼投胎嗎?
他們又哪裡能會得到張小卒的飢。
想想這三天張小卒的經歷。
先和攔路的蔣四平惡戰一場,幾乎耗幹了他所有的力氣,最後只吃了玉米餅補充力氣。接著第二天又和黑野豬惡戰一場,又一次耗幹力氣,醒來雖有骨頭吃,但大半骨頭都被他分給狀元幾人了,他只吃了兩三塊外加幾張玉米餅。尚未到第三天,狼羣找上門來,一通沒命逃竄再加一場生死惡戰,徹底乾了他的力氣。
可想而知張小卒究竟有多了。
“多吃點,多吃點,兩隻狼都是你的。”紅笑瞇瞇地看著張小卒,還把匕首遞給張小卒,讓他自己從狼上割吃,心道:“能吃好啊,吃的越多力氣越大,力氣越大就越能打,越能打就越能幫我賺錢。”
“小姐,你也多吃點。三目天狼質鮮,是難得的味。化妖的三目天狼更是難得,對修者大有益。”赤面老者說道。
張小卒只聽見說好吃了,忙裡閒附和道:“恩,好吃,非常好吃。”
一刻鐘,張小卒消滅了一整隻狼。
紅三人眼珠子差點沒掉出來,全都半張著,瞪圓眼珠子直盯著張小卒的肚子看,滿臉地不可思議。可要知道這隻狼足有二百多斤重,而張小卒吃下了一整隻狼不說,他的肚皮竟然一點也沒隆起,甚至看起來還有點癟,好似沒吃飽。
二百多斤的去哪裡了?三人無法理解。
“可可以吃嗎?”張小卒很,盯著另一隻狼小聲問道。
“可可以。”紅嚥了口唾沫,替張小卒撐得慌。儘管不相信張小卒還能再吃下一隻狼,可還是以防萬一地給自己削了一塊,又削下四塊大的扔給四個奴隸大漢。
赤面老者和戴冠老者也給自己削了一大塊。
所有人都看著張小卒大快朵頤,到震驚和不可思議,事實上張小卒自己心裡也是如此。
他只覺肚子裡像是裝了一個無底,怎麼吃都填不飽,甚至是越吃越,得他自己都害怕,覺出了問題。因爲起初沒開吃之前,他只是覺肚子,可幾口下肚後,他開始覺從頭髮稍到腳指甲,的每一個細小微粒都在喊。而一口下肚,還沒落底呢,就好似變了一熱流,順著管流向每個部位,最終填充進嗷嗷待哺的微粒中。
每當一個飢的微粒被填飽,就會傳遞出舒爽的滿足,數不清道舒爽的滿足匯聚在一起,傳遞進張小卒的大腦,張小卒只覺舒服地要飛起來一般,飄飄仙都不足以形容這種妙的覺。
所以,此時此刻,張小卒可謂是冰火兩重天,一邊是得發昏,一邊是爽得想飛。
一隻比自己還重的狼下肚,肚子只是半癟不飽的,張小卒知道自己的肯定出問題了,可他也不敢多想,因爲想也想不出原因,不就是嗎,那就使勁吃唄。
“嗝”
又一刻鐘過後,第二隻狼只剩下了骨頭。張小卒抱著鼓脹的肚子,地打了個飽嗝,終於吃飽了。
紅三人直愣愣地看著張小卒,艱難地嚥了口唾沫,生怕張小卒鼓脹的肚皮嘭的一聲炸開。同時暗暗慶幸自己有先見之明,提前切了塊烤留著,否則現在只能瞪著地上的骨頭捱。
就連一直麻木沒有表的四個奴隸大漢,也都著張小卒出難以置信的表。他們甚至覺得他們的主人會放棄收這個奴隸的打算,因爲這傢伙實在太能吃了,怕是養不起。
“年郎,你這肚子可可真神奇啊!”戴冠老者說道,除了神奇,他實在不知道該如何形容。
“哎哎喲”張小卒突然抱著肚子起來。
紅嚇得站了起來,連退好幾步,和張小卒拉開距離。臉上的表分明是說:幹喲,這廝的肚皮要被撐炸了,趕躲遠點,別被濺一屎。
“肚子肚子疼!”張小卒難過地道,腹中絞痛,好似臟腑腸子都擰到了一起。
所有人都翻白眼,心說,吃那麼多,疼死你都是輕的。
“抱抱歉,我去那邊方便一下。哎喲”張小卒艱難地站起,道了聲歉,夾著就往一個方向跑去。覺有一洪荒之力即將失去控制噴薄而出。
砰砰噗噗
咚咚轟轟
只一會兒,就聽見張小卒消失的那個方向傳來一連串驚天地的聲音。
呼
一陣山風吹過,紅等人的臉當即就綠了。
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臭,太臭了,奇臭無比!
多呼吸一口都覺自己會被毒死!
“年郎,你能不能去下風口,你你他孃的拉的是人屎嗎?”赤面老者被張小卒的屎臭得了口。
“等等一下。啊啊啊臭死我了!哦哦哦舒服!”
砰砰砰咚咚咚
張小卒放炮一般,一邊被自己的屎臭得不過氣,覺馬上就要窒息而死,一邊又氣迴腸,舒服得不要不要的。
紅三人聽見這一連串聲音,臉頓時由綠轉紫,撒就跑。
三人一口氣跑出很遠才停下來。
“嘔”紅扶著樹幹直接吐了,直把昨天晚上吃的都吐了個乾淨,這才舒服了一點。
戴冠老者忙遞上水袋,給紅漱口。
“回去我要把他放糞坑裡浸十天!”紅咬牙切齒道。
“這小子上有古怪。”赤面老者低聲音道。
戴冠老者點點頭,道:“正常人怎麼可能吃得下那麼大兩隻狼,可他偏偏吃下了。依我看,他可能有某種詭異的功法,能把吃進肚子裡的食立刻分解轉化爲能量,並且快速地吸收掉。”
“如果真有這種功法,那可太逆天了。”赤面老者驚道。
“爲什麼?”紅沒聽明白。
赤面老者講解道:“小姐,你想想,那麼大兩隻狼,加起來四五百斤,結果呢,吃到他肚子裡最後剩下的估計連四十斤都不到,也就是說另外那些都被轉化能量吸收了,這是多麼驚人的吸收率。可要知道,我們平時藉助丹藥修煉時,也僅僅能吸收丹藥百分之五十到百分之六十的能量而已。”
“我明白了!”紅激地臉頰泛紅,眼睛亮得如黑夜裡的星星。
“喂,你們都去哪裡了?”張小卒的呼喊聲遠遠傳來。
“在這邊。你解決了嗎?”戴冠老者應道。
“沒,還差一點。只是聽見突然安靜,以爲你們不告而別了呢。你你們啊再等一下,我我馬上就好。哦”張小卒回道。他聲音剛落,這邊就聽到了一針急促的砰砰乓乓聲,還夾帶著他舒服地聲。
“嘔”紅再次扶著樹幹嘔吐起來。
張小卒躬墊腳,悄地回到篝火邊,拿起他的獵刀,然後悄地消失在黑暗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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