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裡,虛慕繼續給唐劫講關於修仙界的事。
“修行分五境,每境又分三階,唯有仙臺境只有兩階,故稱五境十四階。其中靈臺境分靈泉,靈湖,靈海三境,主要指的是靈氣積聚數量的多寡。修仙者修的是靈氣,因此這第一境就以對靈氣的吸收與運用爲主。靈臺境就是通過吐納靈氣來改善質,提升靈氣蘊含數量,故靈臺境往往也被稱爲吐納期或練氣期。”
“這個時候的修仙者,上還屬於凡人,尚未到真正胎換骨的階段。他們可以學習法,但只能通過消耗自靈氣施展,威力有限,因此這一階段的修仙者一般也被稱爲靈徒,他們所使用的法一般也只稱爲而不稱爲法。只有進凡境後,可以用靈氣引天地靈氣,纔可以使用真正的法,這時才稱爲法。這一時期,也是修仙者真正從凡胎換骨進靈的階段,因此凡境。因爲築就靈,擺凡是修仙基礎,因此也常有築基期或靈期的說法。你聽明白了嗎?”
“虛大哥說的簡易明徹,我已經聽明白了。簡單的說,境是質的提升,階就是量的提升,對吧?”唐劫回答。
虛慕笑著點頭:“這說法新鮮有趣,到也有幾分道理,雖不全中,亦不遠矣。”
境界雖同,不同的修煉之法帶來的效果卻各不相同。
按照虛慕的說法,人有經絡,氣,筋骨,五臟等諸多組,每一個組都有其獨到的用與意義,不同的修煉方法與過程會給修者帶來不同的變化,使其所長也各有不同。哪怕是最簡單的風刀,霜劍,火球,電鏈等基本法,在擁有不同修煉方式的修者手中,其表現與威力也各不相同。
有經驗富者,往往僅看出手,就能大致判斷出對方的主修方向與來頭。
再者也不是每種功法都可兼容幷蓄,關鍵是相互之間是否有衝突。比如那天火真經,主修手三焦經,其氣散於心絡,歸於肝膽,肝屬木,主昇華,心屬火,主神明,故火氣旺盛,修煉有後有天火燎原之威。但是凝水真經,主修足腎經,起於脾而歸於腎,脾屬土,主運化,腎屬水,主藏,修煉有後有海納百川之雄。
但是這兩者之間就互不統屬,相互獨立。
這還只是相互獨立,更有相互矛盾者,若是不明其理一起修煉了,反到事倍功半。
因此功法修煉不是多多益善,而是要歸其本源,相得益彰爲佳。
“這也是爲什麼我不願意教你虛家傳承的另一個原因。”虛慕說道:“虛家的虛經,主修手太小腸經,重眼之一脈,以破虛,幻爲主,洗月派主修手心經,重心之一脈,雙方互不統屬,但是心爲五臟之主,君王之,從基礎而言,還是先以洗月派的紫玉心法,神霄劍典爲底較好。”
“就是說,修了洗月派的紫玉心法,神霄劍典,未必不能修虛家的虛經。可是修了虛經,卻未必就能再練好紫玉心法,是這意思嗎?”唐劫問。
“對,就是這意思,洗月派是煌煌
大宗,心法浩瀚,容納強,以此爲底,將來學什麼都沒問題,前途無量。”
“明白了,這就好比以海容湖,可納百川,以湖容海,汪洋肆。”
“對,就是這麼回事。”虛慕笑道。
唐劫這小子心思玲瓏,什麼東西一點就,對這樣的學生,他也是極歡喜的。雖然他不收唐劫爲弟子,實際上卻已當弟子看待了。
“那照這麼說,我再修煉這藏象經不就沒什麼用了?”唐劫又問。
“藏象經只是衝門之法,兼洗脈之能,並不主修任何一脈,因此修煉不會產生問題。而且這藏象經不管怎麼說,也是兵主所創之法,我總覺得沒這麼簡單,你好好練下去,將來也許有其他收穫也說不準。我筋脈已固,這洗脈對我是沒什麼用了。”說到這,虛慕搖頭嘆了一聲。
所謂洗脈,其實就是經脈的錘鍊與擴張。
玉門開啓後,氣走經脈,不同的行氣方式就是不同的功法,而洗脈其實就是擴張脈絡,使通行的靈氣更多,同樣也是經脈的承能力更強。
如果把人比做一個國家,那麼經脈就是道路,每一個位就是站點。道路越開闊,通自然就越發達,可輸送的靈氣自然就越多,威力越強。
中國有句老話,要致富,先修路。
修仙界也有句老話,修仙,先洗脈。
除洗脈外,初門的修仙者還要開闢靈眼,即靈氣儲存的地方,只有開闢靈眼,吸收的靈氣才能被儲納,擴張,形可使用法的基本能量。
不過不同的修煉功法對靈眼的開闢方式各有不同,甚至位置都會有所不同,正因此,虛慕並沒有教唐劫靈眼開闢之法——他將來是要進洗月派的,那裡有比虛家更好的功法可以學習。
所以洗脈就是打基礎,但是一天不開靈眼,唐劫就一天不能算正式的修仙學徒。
“那也就是說,我要等到進了洗月學院才能開始正式修煉了?”
“怎麼?著急了?”虛慕笑問。
唐劫臉一紅,卻不狡辯:“只是一時心切。”
“你的心我能理解。”虛慕笑道:“不過修煉不是一朝一夕之功,底子打好了,修煉才能事半功倍。其實象你這樣年紀的孩子,筋骨尚未長,洗脈是最合適的時間。可惜的是年心,許多人耐不住對法神通的嚮往,就總有人圖一時爽快……多天縱之才,就因爲這樣的原因,通過了艱難痛苦的衝門一關,卻敗在了這簡單的洗脈上,導致後來果有限。”
他這話說得語重心長,唐劫心中凜然,知道這是虛慕對自己的勸告。
這刻肅然道:“我明白了。無論在哪裡,無論做什麼,耐心都是我們功的關鍵。”
“說得好!”虛慕把手一拍:“你也不用著急。經脈擴張自有其極限,洗脈一般也就是一年半載就可完,到時候就可以正式修煉了。到那時,我自會把你引洗月派門下,憑我大陣師的面子,應該沒什麼問題。”
他不說憑自己天
心真人的面子,只說大陣師的面子,可見對自己的陣道信心有多強。
從這天起,唐劫開始每日修煉藏象經,洗煉經絡。
他年紀雖輕,靈魂卻是年人的靈魂,早過了年人心跳,不懂自控的階段,因此在急過一次後就再不重複錯誤,其穩重程度令虛慕也到驚訝。
“明明是心思詭詐,偏偏又年老,真真是讓人看不。”對於唐劫,虛慕也不得不承認,或許他在修煉的資質上不算最好,但在爲人事上,卻已真不能將對方當個孩子看了。
儘管忙於修煉,唐劫卻並不疏於對虛慕的照顧。每日裡依舊認真的打掃院子,白天則出去務工,掙些家用。
虛慕大多數時間依然是待在宅子中療養傷勢,不管隨著時日漸長,他的傷恢復的越來越好,已隨時可以出來走,偶爾興起便打上一套拳,活一下倦懶的筋骨。
今天他閒著沒事,正在院子裡徘徊觀賞風景,突然發現這小院假山,亭臺,石桌還有周邊花草的佈置擺放,竟在無意中契合了一些天地道理,只覺得若是稍加改,說不定可以佈置一個陣法,立刻鑽研起來。
他天生喜好陣道,爲了研究陣法,連虛家家主的位置都可以不要。
前段時間他潛心養傷無暇研究也就罷了,如今傷勢大好,自然就有了心思做些自己做的事。
這刻在他使下,一道道陣紋從他腳下飛出,連接在那院中的假山,亭臺等上,閃爍出絢麗華,只是片刻間,一個小陣已然形。
隨後虛慕對著那小陣一指:“!”
只見那閃爍的陣紋已漸漸黯了下來,消失無蹤,若無人提醒,誰也不知道這院中已多了一個陣。
“不錯!不錯!”看著自己剛剛完的新作品,虛慕大爲滿意的點頭。這陣法只是他隨手佈置,但在佈置過程中,只覺得心中陡然產生了許多好想法,靈發下,再不猶豫,匆匆回屋子裡將剛纔佈陣時的心得一一記下,大書特書
待到全部寫完,虛慕的緒已發泄至酣暢淋漓,只覺得再無,這才擡頭天,發現竟已是黑夜了。
他虛家的虛經重眼之一脈,視黑夜如白晝,因此竟沒能察覺到黑夜到來。
“奇怪,怎的那小子還沒送飯來?”虛慕驚訝低語。
往常這時候,唐劫應該已經回來,將晚飯做好送過來了纔對啊。
突然意識到什麼,虛慕一拍腦袋:“糟了!”
連忙衝出屋子,只見唐劫正在院中團團打轉,眼前一片迷茫,顯然是已不清方向,口中還不時大喊著:“虛大哥!”
只是這聲音傳不出陣外,以至於虛慕一開始竟沒聽到。
看這他樣子,他已經被困在裡面好半天了。
“呼!還好只是個幻陣。”虛慕也是嚇出一聲冷汗。
如果當時布的是個殺陣,那現在唐劫已經是個死人了。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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