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蘇林婉似乎沒下定決心,阿東又加了一把火:“小姐啊,已經是皇家人了,誰還能為了二小姐那麼一個只知道胡來的孤,來找您的晦氣?”
蘇林婉目輕閃。
一劑狠藥……
倒也不失為一個好法子。
之前方氏幾次出手而不得,無非就是因為沒下死手。
第一回,是給蘇清下了藥,可只是得了白禎楮的授意,用的并不是片刻封的猛藥。
以至于活埋蘇清不,又讓大搖大擺地活著回來!
再后來找了霧樓,也是為著不要太引人注目的緣故,不想還是讓蘇清逃出生天……
蘇林婉想起來就恨得牙!
其實阿東說的倒也不錯,眼下,倒真不如下個狠手。
蘇清死在哪兒都沒關系,反正只要死了,還怕不了嗎?
“你是個有心的。”蘇林婉見阿東額角被茶杯砸地紅腫,干脆從手腕上退了個金鐲子下來:“你記著,定要尋到能斷命的好藥!”
一看到金鐲子,阿東全然忘了疼痛和委屈,砰砰砰地連磕了三個響頭:“小姐放心,小的一定盡心盡力!”
蘇林婉氣順了些,把金鐲子扔在了地上:“拿去吧,手尾干凈些。”
“是,小的明白!小的謝小姐賞!”阿東歡天喜地得撿了回來,忽而又問:“那菩提齋那邊該怎麼辦?小的找個信得過的去盯著?”
蘇林婉冷笑:“也不必盯著了,若非要給蘇清那個賤種做主,就只好送和蘇清去地底下團聚,豈不省事?”
對于蘇老太太,蘇林婉向來憤恨。
明明都是孫,可蘇老太太眼里從來都沒有,更是把持著蘇清那對早死父母的產,害得一個侯府千金,過得還沒有外面一個小門小戶的小姐面。
反正蘇清是要死的,多死一個又有什麼關系?
等阿東走了,蘇林婉想來想去,還是該去和方氏好好商量一番……
……
菩提齋。
祖孫倆都還不知道殺機已經近在眼前,不過以蘇老太太和蘇清的個,就算知道了也不帶怕的。
尤其是蘇老太太,雖然裝著不去在意,可一顆心全放在了蘇清的上。
本以為蘇清說不了幾句就要找借口先離開,卻不想蘇清一直耐著子,就守在佛堂里。
一連好幾個時辰過去,就這麼不吵不鬧的,喝喝茶,翻翻佛經,這般安靜,竟與從前的子大相徑庭。
然蘇老太太確是安心了不。
“你既明事理了,那我也能稍作安心,只一則,千萬要保重自己的命,不可在外胡來。”蘇老太太放下手里的佛經,嘆息不已。大風小說
蘇清難得一番清凈,沒想到蘇老太太會忽然開口,過了一會才反應過來:“不瞞祖母說,孫的功夫進了不,一般的小賊,是沒法把孫怎麼樣的。”
知道蘇老太太在年輕的時候,也是一號響當當的人,又因為出生將門之家,膽子比天還大,完全不用擔心嚇著老人家。
而蘇老太太的反應也沒讓失,眼皮子都沒怎麼抬,語氣淡淡的:“那是自然。”
蘇清一愣,再也忍不住了,放下手里的東西走了過去:“祖母,您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有。”蘇老太太低笑了一聲。
這麼痛快地就承認了?
這種事,自然要乘熱打鐵。
蘇清睜大眼睛:“是什麼事?是不是跟我孩提時候有關?煙羅問也不問就知道我會舞刀弄槍,難道我小時候是個神?天生神力,十八般武藝樣樣通的那種?”
蘇老太太:“……”
孩子是懂事了,但是腦子好像傻了。
“確與你孩提時候有關。”蘇老太太眼觀鼻鼻觀心:“你母親帶過來的嫁妝富可敵國,母家一心為你留著,也沒收回去。”
“富可敵國?”蘇清撇撇,還以為是什麼呢,原來就是錢。
不對,老太太是在轉移話題呢!
“等等,祖母……”
蘇老太太角含笑,當場打斷:“外人所知的私庫,只是其中一份罷了,剩下的東西,我都好好地替你收著,等你將來出嫁再一并予你。”
“只是一部分!?”蘇清不敢置信地倒吸一口涼氣。
私庫里的東西就已經讓方氏母眼饞那樣了,如果再加上其余的產,豈不就了北夏第一大富婆?
這樣一來的話,包養白玉堂的大計肯定手到擒來啊!
蘇清心里的小算盤打得叮當響,蘇老太太略一沉默,又道:“你既絕了對白禎楮的心思,下一步如何打算?”
“簡單,把我的新目標追到手。”蘇清語不驚人死不休。
蘇老太太的臉果然又黑了一重,不過實在沒那個閑心追問下去,冷哼一聲,頭也不回地回房了。
“又生氣?”蘇清了鼻子。
大氣包白玉堂就已經夠難哄的了,怎麼祖母也這樣?
會不會傳?
將來若是生下了白玉堂的孩子,該不會同時傳到蘇老太太和白玉堂這兩個人的氣,變一個小氣包子吧?
一想到那副形,蘇清就忍不住打了個寒,跟服侍的嬤嬤打了個招呼,自行去了。
梨雨閣一切如常。
煙羅早就被送回來了,這會正坐在燭下繡花,見蘇清回來,頓時喜笑開地迎了上來。
“小姐在老太太用過晚膳了麼?”
“先前聽得小姐在府里大鬧一場,還當眾給太子下臉子,奴婢想著有老太太在,出不了什麼大事,沒想到果然無礙。”
“還有,奴婢沒想到侯夫人那麼快就把契據單子出來了,還是小姐您厲害!”
“對了小姐,侯夫人差人該您送來了一盅參湯,說是您昨夜遇刺了驚嚇,讓您好好補補子。”
“小姐……”
這麼一大通的話,聽得蘇清頭暈,忍無可忍地出一只手:“我以前也沒發現你這麼能念叨,今日改了了?”
煙羅不好意思地笑了:“奴婢是高興,小姐,夜里還是有些涼的,不如先喝了參湯吧?”
「砰……」少女的身體猛地墜落,絲狀的黏滑物體纏在腳腕上,一點一點收縮。她踹了一腳,張開嘴巴想說話,立刻嗆了一口水。嗯?阮清歌睜開眼睛,一連串氣泡從視線裡咕嚕嚕竄上去,才意識到自己不是在做夢!怎麼搞的,別人穿越躺床上,她一穿越掉水裡?還成了北靖侯府……郡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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