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我出世的那天是農歷七月十五鬼節,且出生那天烏云布,電閃雷鳴,不見天日,通往村外的小橋也塌了,大家認為我就是一個不祥之,村子里人開始有意地疏遠我的家人。
一切也正如魏道士說的那樣,我的出生為我的家人們帶來了厄運。
我滿月的那天,母親也剛好出月子,家里擺了兩桌滿月酒招待親戚朋友。早上母親跟著去鎮子上買菜,母親被一輛闖紅燈的農用三車撞了,右碎骨折,滿月酒沒有辦。
我六個月大的時候,父親和爺爺跑到后山去撿干柴,父親失足從山上滾落下來,摔斷兩肋骨。
我三歲的那年,查出肺癌晚期,過了沒多久就去世了。
“爸,自從啟云出生后,家里面發生了很多事,一切也都應了魏道長說的那些話,說心里話我是真怕了。我和小茹商量了很久,打算把啟云送走,若是將他繼續留在咱們邊,咱們很可能家破人亡。”父親找到爺爺說這番話的時候,他都不敢正眼看爺爺。
父親以為爺爺能罵他,結果卻沒有,爺爺點燃一煙悶頭了起來,臉上出一副郁悶的表,里面直嘆氣。
“那孩子流著咱們老張家的,絕對不能送人。這樣吧,你和小茹搬到城里住,我留下來陪著啟云。”
父親聽了爺爺的話,也是重重地嘆了一口氣。
第二天一早,我媽和我爸就一同離開了村子,爺爺牽著我的手將他們送到村口,目送著他們倆離開,我心里很難過,可是我一滴眼淚也沒有掉下來。
村子里和我一般大小的孩子能有十多個,只有李嬸子的兒李佳琪愿意陪我玩,其余的那些孩子不僅不愿意跟我玩,而且還群結隊地欺負我,面對他們的欺負,我只能選擇忍。
我六歲生日那天和李佳琪在河邊玩沙子,馬二叔的兒子馬小壯,帶著村子里的那群孩子先是將我們堆好的城堡踹塌,然后又將我推倒在地上。
李佳琪沖上前張開雙臂攔著大壯保護我,大壯將李佳琪推倒在地上,用力地對著李佳琪的肚子踹了兩腳,還在李佳琪的臉上吐了一口唾沫。
看到自己唯一的玩伴被人欺負,我心里的怒火瞬間就燃燒了起來,此時我黑的眼眸泛著淡淡的紅。
我從地上爬起來,就向大壯的上撞過去,我上發出來的力量很強大,如同炮彈一般將大壯撞飛出去五六米。
“給我打這個鬼胎。”大壯從地上爬起來,著自己的口對他邊的小伙伴們命令道。
大壯今年八歲,比我能高一個頭,他頭大耳差不多能有一百斤,他邊的那些小伙伴的年紀都比我大個兩三歲。
看到一群孩子向我的上撲過來,我不僅沒有害怕,心里面還有點小興,我攥著兩個拳頭主沖上去和他們廝打在一起。沒一會工夫,馬小壯連同他邊的那些小伙伴都被我給打趴下了,我也是被打得鼻青臉腫。
知道自己闖了禍,我回到家中躲在西面的屋子不敢出來,直到被我打的那些孩子家父母找上門,爺爺才知道我自己單挑了十多個孩子。
馬二叔的媳婦石慧芳,這人在我們村出了名的潑婦,誰要是惹到,能跑到人家門口罵上三天,村里人私下傳了這麼一句話,能惹閻王小鬼,不惹石慧芳那張破。
“張老頭,你看你孫子給我們孩子打的。”石慧芳指著他邊那些被我打傷的孩子興師問罪。
爺爺看到這一幕有點懵,這些孩子年紀都比我大,長得也都比我高,子也比我壯,他并不認為我自己一個人能打過這麼多孩子,況且我在爺爺的眼里面是一個乖巧不會惹事的孩子。
“我孫子一個人哪能打得過這麼多孩子。”爺爺賠著笑臉對大家回道。
“張老頭,你把你孫子找出來問一下就知道了!”石慧芳雙手掐腰瞪著兩個眼珠子沖著爺爺喊了一聲。
爺爺在西面屋子找到我,看到我鼻青臉腫的樣子愣了一下。
“啟云,爺爺問你一件事,你要如實說,你是不是把那些孩子給打了。”
聽到爺爺的問話,我點著頭回了一個字“是”,此時我的心里面很害怕。
“你為什麼要打他們?”爺爺沒有表現得很生氣,而是面帶笑容地問我。
爺爺知道馬小壯經常帶著村子里的孩子欺負我,對于此事爺爺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沒有太在意,認為這都是小孩子打打鬧鬧,大人沒必要參與進去。
我將河邊發生的事講述了一遍,爺爺聽了我的講述,拉著我的手就把我帶了出去。
“我剛剛問我孫子了,人是他打的,我在這里跟你們道個歉,對不起了。”爺爺賠著一副笑臉向大家道歉。
“道歉要是有用的話,要法律做什麼,現在給你兩個選擇,要麼一人賠我們一千塊錢,要麼帶著這個鬼胎搬出村子。”石慧芳表現得是不依不饒。
爺爺知道大家背地里稱呼我為鬼胎,可今天石慧芳當著爺爺的面罵我是鬼胎,爺爺忍不住了,心里的怒火瞬間就燃燒了起來。
“石慧芳,平日你兒子經常帶著咱們村里的這些孩子欺負我孫子,我都是睜一只眼閉一只眼不過問,因為孩子在一起玩打打鬧鬧是不可避免的,今天你兒子吃虧了,你跑過來咄咄人,實在是有點過分了。”
“別跟我說這些沒用的,要麼賠錢,要麼搬出去,今天你要是不選一個,我就替你好好教訓一下這有娘生沒爹養的孩子。”石慧芳說完這話,擼起袖子走過來就要打我。
石慧芳要打我,我心里一點都不害怕,說的那句有娘生沒爹養的話深深刺痛了我的心,自從父親和母親搬到城里后,他們倆就在市里找了工作,一年也就回來兩次,對我的變得越來越冷漠。
爺爺看到石慧芳要對我手,他跑回家從廚房里拎出來一把菜刀指著石慧芳吼了一聲“你今天敢我孫子一毫,我就跟你拼命。”
跟著石慧芳跑來討說法的孩子家長們看到爺爺是真怒了,他們心里面有些后怕,勸說石慧芳這事就算了,石慧芳見爺爺拎著菜刀,沒敢對我出手,而是站在大門口辱罵我和爺爺,罵出的那番話要多難聽就有多難聽。
我在我們家門口撿起一塊磚頭,對著石慧芳的上就砸了過去,“啪”的一聲,磚頭砸在石慧芳的腦袋上。
石慧芳一頭栽倒在地上鮮直流,人昏迷了過去,馬小壯看到這一幕直接嚇哭。在場的人看到這一幕都驚呆了,他們沒想到一個六歲大的孩子下手這麼黑,爺爺轉過頭目瞪口呆地向我看過來。
看到倒在地上失去意識的石慧芳,我心中沒有一罪惡,反而到很解氣。
石慧芳的家人報了警,因為我年紀小,無法到刑事罰,最終這件事以爺爺賠償對方五千塊錢才算解決。
當天晚上十二點,石慧芳家里面是飛狗跳,石慧芳和馬二叔從家里跑出來,看到他們家的院子中央站著一只白狐貍,白狐貍齜牙咧,瞪著一雙閃著綠的眼睛盯著他們兩口子看。他們家的院墻上攀爬著十幾條手臂的青花大蛇,數十只黃鼠狼將院子里養的,鴨,鵝,狗全部咬死。
突然白狐貍里面吐出人話“你們膽敢再欺負張家小兒,我就讓你們跟著院子里的狗一樣尸橫遍地。”
白狐貍留下這麼一句狠話,就帶著黃鼠狼離開了,爬在墻頭上的那些青花大蛇游著子也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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