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衛生間沖了個涼,沖涼的時候想起昨晚的香艷畫面,小小的又變得像烙鐵一樣滾燙。
從衛生間出來,就看見老爸神匆忙的從外面走進來。
“出事了!”老爸說。
“出啥事兒了?”老媽慌慌張張從灶房里追出來。
“庫大仙埋在祠堂里的那對金耳環,被人了!”老爸一個勁地搖頭。
那對金耳環可是奪命詛咒呀,鄭軍就是前車之鑒,死的那般詭異凄慘,居然還有人敢打那對金耳環的主意,這是嫌命太長了嗎?
老爺子生氣地說:“狗日的,真是豬油蒙了心,那對金耳環要是流落出去,還得死人!走,去祠堂看看!”
我跟在老爺子屁后面,一溜小跑來到祠堂。
祠堂門口已經聚集著不人,我們一塊兒去鬼哭的六七個孩子全都在祠堂里面,他們的爸媽也在。
庫瘸子背負著雙手,沉著臉不說話。
余村長面冷,那張臉就像浸水的抹布,要多難看有多難看。
幾個孩子站一排,每個人都顯得戰戰兢兢的,因為祠堂里的氣氛太沉重了。
余村長的目就像刀子一樣,從這幾個孩子的臉上一一掃過,他說:“那對金耳環是鬼,會死人的,鄭軍的死就是最好的例子。你們這群臭小子,庫大仙好不容易救了你們,現在居然有人不怕死,敢那對金耳環,我最后問一遍,是誰了金耳環,趕出來!”
幾個孩子面面相覷,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都不承認了金耳環。
“我家孩子教養很好的,不可能東西!”
“就是,金耳環來也沒用啊!”
“余村長,你會不會弄錯了呀?”
那幾個孩子的爸媽在嘀嘀咕咕的抱怨起來,畢竟誰也不希自己的孩子是小。
余村長厲聲呵斥道:“都給我閉!金耳環埋在祖宗香爐里這件事,只有這幾個孩子知道,不是他們的還會是誰?到底是誰的,趕舉手承認!只要老老實實出金耳環,我也不會責罰他!”
這個時候,就看見胖子巍巍的舉起手。
我心中一驚,不是吧,這事兒居然是胖子干的?
余村長指著胖子喝問道:“沈胖子,是你的金耳環?”
胖子趕搖了搖頭:“不是我!”
余村長氣得胡須都翹了起來:“不是你,你舉什麼手?”
胖子嘀咕著說:“我剛才出門的時候,好像……好像看見了那對金耳環!”
“你在哪里看見的?”庫瘸子一個箭步到胖子面前,把胖子嚇了一大跳。
胖子囁嚅道:“我幺嬸今早戴了對金耳環,跟丟失的這對耳環很像……”
余村長說:“去把他幺嬸來,當面一對就知道了!”
胖子的老爸點點頭,自告勇地站出來:“我去把我幺弟媳婦來!”
余村長背著手,在祠堂里走來走去,幾個孩子全都低著頭,不敢說話。
約莫一刻鐘工夫,就見胖子老爸氣吁吁走進祠堂,面不太好看。
“人呢?”余村長問。
胖子老爸生氣地說:“那婆娘潑得很,連我都罵,還把我趕了出來!”
余村長跺了跺腳,氣沖沖的走出祠堂,所有人都跟在余村長后面,往沈家走去。
胖子的幺嬸是村里出了名的潑婦,跟人吵架干仗完全是家常便飯。之前還因為一畝二分地的事,跟胖子家吵得天翻地覆,最后還是胖子的老爸讓了步。胖子的幺叔又是個妻管嚴,在家里本說不上話,一點男人雄風都沒有,他婆娘他干啥他就干啥,村里人都拿他當笑柄。
一行人來到沈家,胖子的幺叔原本正在院子里劈柴,看見余村長上門,就像老鼠見了貓似的,趕溜進屋子里,也不跟人見面。
余村長喝問道:“我說沈老幺,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你在躲什麼?”
沈老幺不敢出門,他婆娘卻大咧咧的出來了,我抬頭看向的耳朵,果然看見的耳朵上戴著一對造型古樸的金耳環,我一眼就認出,那對金耳環就是埋在香爐里的“死亡耳環”。這婆娘簡直不要命了,居然連鬼都敢,還明目張膽的戴在耳朵上,也不知道的腦袋是不是被驢踢了。
庫瘸子眼睛雪亮,立馬對余村長說:“就是那對耳環!”
余村長很生氣,讓那婆娘把耳環出來,沒想到那婆娘竟然耍起了無賴,口口聲聲說這對金耳環是沈老幺從城里買回來的,憑什麼要白白拿給我們?還說余村長污蔑人,要余村長拿出證據證明這對金耳環的來歷。
面對這個蠻橫耍潑的人,余村長氣得吹胡子瞪眼:“好,你不出金耳環是吧?等你大禍臨頭的時候,那就是活該,沒人會同你!”
那婆娘雙手一叉腰,張就開罵了:“喲,你這個老不死的,早上出門沒刷牙嗎,說話怎麼這麼臭?我看你才是大禍臨頭呢!”
沒想到這人居然連村長都敢罵,態度極其蠻橫囂張,惹得眾人義憤填膺,都忍不住跟吵了起來。
那婆娘最喜歡吵架,越吵越得勁,大有“舌戰群儒”的派頭。
庫瘸子突然沖到那婆娘面前,想要奪走那對金耳環。
不料那婆娘戲附,庫瘸子還沒到呢,就倒在地上嚎啕大哭:“嗚嗚嗚,你個死瘸子,老流氓,居然占我便宜!沈老幺,你個窩囊廢,你婆娘被人欺負啦,還被人吃豆腐,你也忍得下去?”
“啊呀呀!”沈老幺提著一把劈柴刀,跟個傻愣子一樣從屋里沖出來,胡揮舞幾刀:“誰敢欺負我老婆,我殺了他!”
面對如此無賴的兩口子,眾人也沒有辦法,譴責和唾棄對他們本沒用。
其實山里人大多還是很淳樸的,從來就沒人敢去老祖宗的祠堂東西。這沈老幺完全是頭蠢驢,不僅跑到祠堂去東西,而且還敢鬼,無知貪婪的人肯定不會有好下場的。
庫瘸子嘆了口氣:“自尋死路,誰也救不了他們!”
頓了頓,庫瘸子又對胖子老爸說:“沈老大,回去準備兩口棺材吧,他們離死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