庫瘸子把我帶回家里,那些村民一直跟在我們后面,沒有人說話,但是我能覺到他們上所散發出來的那種殺氣。
庫瘸子跟老爺子他們代了幾句,隨后就消失在蒼茫的夜里,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我疲憊地躺在床上,半夢半醒之間,柳青青又鉆進了我的被窩。
旁的讓我的心里如小鹿撞,我結結地問:“你……你怎麼又來了?”
柳青青笑著說:“嘻嘻,咱倆是夫妻,睡在一起不是正常的嗎?”
我才十三歲,還不懂男之事,總覺得跟柳青青睡在一起,我的會變得怪怪的,很難,而且還有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
我爬起來,在床中央畫了一條“三八線”,我睡在三八線左邊,柳青青睡在三八線右邊,告訴不可以越界。
對于我的稚行為,柳青青倒也沒有放在心上,問我:“殷紅的事還沒有解決嗎,我看你好像心事重重的樣子!”
我的心里憋著一氣,覺堵得慌,很想找人訴說,于是我把今晚請魂的事詳詳細細給柳青青講了一遍。
柳青青聽完之后很生氣,柳眉倒豎說:“這些人也太自私太愚昧了吧!”
我重重地嘆了口氣,腦海里閃過一句話:“人心不古,世態炎涼!”
第二天早上起來,我看見老爺子在翻修院子里的柵欄,他把柵欄加高了許多,還用鐵纏了一圈又一圈,柵欄上還打著釘子,搞得戒備森嚴。
我好奇地問老爺子在做什麼,老爺子讓我趕進屋里去。
爸媽把我拉進屋,告誡我最近一段時間都不要出門,直到殷紅的事解決了為止,家里人擔心那些村民會害我,所以把我嚴的保護起來,不讓我跟外界有任何接。
我待在家里肯定是最安全的,那些村民總不可能瘋狂到上門殺我吧,明目張膽的犯法殺人,誰也沒有那個膽子。
我知道家里人是為了保護我,但是這種日子也難熬的,我就像被了一樣,每天的活范圍僅限于家里,到院子里曬曬太都像是放風。這種滋味跟坐牢沒有兩樣,無聊的我覺自己都快長蛆了。
這些天,不時也會有村民來我家門口蹲點打探我的消息,老爺子一看見這些人,就會生氣地將他們趕走。
那天我第一次看見老爺子刀,有幾個村民站在院子外面,囂著讓老爺子把我出去。
老爺子提刀站在門口,指著外面的那幾個人說:“誰敢我家程兒,就從我的尸上踩過去!”
我看著老爺子的背影,覺前所未有的高大。
老爺子的氣勢嚇退了那些人,換來了好幾天的安寧,但我知道,那些人并沒有真的放棄殺我。只要我走出家門,很可能會橫尸街頭。
我相當難過,我楊程一不二不搶,在學校幾乎期期都是三好學生,品學兼優,也沒干過什麼缺心眼的壞事,為什麼現在我卻了過街老鼠,人人喊打呢?
有時候我真恨不得取下后腦勺的那塊骨看看,看看到底是怎樣一塊骨頭,把我害得如此悲慘。
這些天老媽也是整日以淚洗面,很自責,覺得我命格有異全是的錯,是沒有把我生對時辰。
老爸也是唉聲嘆氣,哪里也不敢去,終日在家里守著我,原本好好的一個家,每天都籠罩在一種沉重的氣氛里面。
我每天唯一的趣事,就是等著柳青青半夜鉆進我的被窩,然后我就一宿一宿的跟聊天。天南地北,我們聊了很多很多,但是對于柳青青的世背景我還是不太清楚,我只知道柳青青的真就是那條小玉蛇,其他況柳青青也沒有跟我半分。
這天下午,我靠在窗臺上,看著外面的烈日發神。
知了撕心裂肺的著,暑假很快就要過去,距離開學越來越近,我很擔心,以現在這種況,我還能不能繼續上學。
小玉蛇也不知道溜到哪里去了,可能躲到暗納涼去了吧。
小玉蛇救了我的命,家里人都把它當活神仙,它在我家里可以自由游走,想去哪玩就去哪玩,沒人會阻攔它。
“楊程!楊程!”窗外有人在小聲呼喚我的名字。
循聲去,就看見屋外的一棵大樹上面,趴著一個人,正是我最好的朋友胖子。
好幾天沒有見到胖子,沒想到胖子又變得生龍活虎,那晚他被殷紅鬼上可真是把我嚇了個半死。
胖子騎在枝頭上我:“楊程,出來玩!”
這幾天我都快被憋瘋了,確實很想出去氣,尤其是最好的朋友來我,我更是蠢蠢。
我愁眉苦臉地說:“恐怕不行,家里人不讓我出門!”
胖子繼續“”我:“你從窗戶里翻出來,我帶你去后山,我們在后山發現了一個小水潭,可多人在里面游泳蝦了,運氣好還能到兩條魚,直接就在岸邊烤來吃了,有趣的很呢!朋友們都在那里,專門讓我來你!”
聽胖子這麼一說,我不由得了心。
小孩子的玩一旦發作起來,誰也擋不住。
我把臥室房門鎖上,換好服,爬上窗臺。
胖子在外面接應我,利用的重量低樹枝,枝頭正好落在窗臺上。
我抱著枝頭,順勢翻出了院墻,著墻頭也不回地往前跑。
我的小心肝張得怦怦跳,這種越獄的覺實在是刺激。
我在心里已經打好了如意算盤,我最多去水潭玩一兩個鐘頭就回來,神不知鬼不覺,家里人可能以為我在午睡。
烈日當空,午后的太很毒,路上也沒幾個人。
我拼命奔跑著,迎面吹來熱辣辣的風,但是我卻覺非常爽,因為這是自由的風。
一口氣跑到后山,滿頭都是汗。
我問胖子他所說的那個小水潭在什麼地方,我覺自己快燃燒了,迫不及待的想要跳進水潭里沖個涼。
胖子氣吁吁地說:“再走走,還在前面林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