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站起的韓昀,看見桌子上寫著數字‘3’的白卡片,又重新坐下,看向蘇末問道:“你也收到了卡片?”
“不是我,是我的一個朋友。”蘇末微微皺眉:“董行是在收到卡片的第三天被害的,白敬雖然不知收到卡片的時間,但我懷疑也是如此。這就是我為什麼要大鬧記者會引起你關注此事的原因。”
“為什麼不把卡片給警察?”韓昀詢問。
“我不是不相信警方的辦案能力,只是有你親自調查的話,或許能快些。當然,我也決定今早來見你,若你不同意參與這個案子,走出咖啡廳我就會去警局。”蘇末如實說道:“既然收到了卡片,怕是已經被盯上了,而警方本不可能無限期保護我朋友。在這期間兇手抓到了便沒事,可若是兇手始終沒被抓到……”
韓昀手拿起白卡片,前后翻看了一下。卡片的材質很,但沒有特別的地方,上面沒圖案,數字是用普通的圓珠筆寫上去的:“你說的那個朋友什麼?現在在什麼地方?這卡片是哪天收到的?”
“卡片是昨天中午收到的,當時我正在家,有人按了門鈴,但當去開門時,并沒發現外面有人,進屋后就在門邊發現了這個卡片。是自由職業者,運行了一個公眾號,平時寫寫文章什麼的,對事實并不關心,所以不知道卡片背后的意思,以為是誰家小孩的惡作劇,還好當時我在場。”蘇末低子說:“自從董行死后,我就在盯著這個案子,拿了些一手資料,打算等案件結束之后整理出來第一時間發表,剛才給你看的行李箱藏尸的照片,還有那兩張在死者里發現的卡片,都是我之前就拿到手的,所以看見朋友也收到的了卡片心理便咯噔一下。”
“一個是醫生,一個是地產經理,你朋友又是一個自由職業者。三者之間應該不會有集才對。”韓昀舉起手中的白卡片,迎著看了看,也沒發現特別之。
“收到卡片,我第一時
間去了朋友所在小區的監控室查看了監控,不過當時是中午,有放學的學生,也有送外賣、送快遞的人員,沒看見什麼可疑的人。”蘇末在手機里翻出一段錄像說:“我把那個時間段的監控錄了下來。對了,我朋友姓王,單字一個璐。收到卡片后我認為租住的房子已經不安全了,所以把接去了我家。”
韓昀接過手機,看了看監控,是昨天中午的小區門口監控畫面,這個時間段出的人很多,大多數是孩子。
“王璐跟我在大學時是同學,畢業后也曾當過一段時間記者,是近幾年才辭職在家運營自己的公眾號。我倆一直是很好的朋友,所以昨天下午我想了很久,正巧在微博上看見了你將出席‘神探之王’的記者會,這才偽裝娛記。以前在你參加‘最強腦力’節目時,我就有關注過,后來你被警方聘為‘案件顧問’,參與的案子我也有參與其中,你可能不記得了。”在韓昀看監控視頻時,蘇末喝了口咖啡說道:“如果按照董行收到卡片第三天被害的規律,那王璐算上今天,已經是收到卡片的第二天了。”
“董行只是恰巧收到卡片的第三天被害,這張卡片的意圖,可能只是提前告訴被害者被盯上了,當然,還是在告訴警方,這些人都是‘我’殺的。我相信白敬未必是收到卡片被害后三天被害,甚至有可能收到卡片的時間比董行還要早。”韓昀一邊盯著蘇末手機里的監控,一邊說:“另外卡片還有個作用,就是誤導警方。殺人犯很喜歡在兇案現場留下些無關要,但是能夠誤導警方查案方向的線索。”
“我問過王璐,是否認識董行和白敬,說不認識。像你說的,幾人職業不同,也沒什麼集,不太可能會有共同認識的人,難道說兇手是無差別隨機殺人?”蘇末猜測。
“從先前兩起案件來看,不像是無差別隨機殺人,更像蓄意謀殺。”韓昀說完,把手機里的畫面暫停,放到蘇末跟前,指了指視頻里的
一個小孩說:“這孩子在半個小時兩進一出,而且都背著書包。”
“你的意思是卡片是由這個小孩拿去給王璐的?”蘇末有些吃驚。
“第一次進小區,跟出小區的時間僅有七分鐘,而第二次出去跟第三次進的時間卻相隔了二十分鐘,而且……手里拎著一包零食。”韓昀了個懶腰說道:“應該是有人收買了這小孩,讓其這麼干的。”
“也就是說這小孩曾見過兇手?”蘇末盯著監控畫面里的小孩說道。
“用腦子想想兇手也不可能讓小孩看見自己的真面貌,否則這兇手也太不夠專業了。”韓昀攤了下手,然后站起說道:“在這里坐著是無法破案的。”
聽韓昀這樣說,蘇末急忙拿包起:“這樣說你是同意親自調查這個案子了?”
“案件在重案一組,聽說他們組長很難搞。”韓昀說著離開位置,朝前臺走去。
“你有‘案件顧問’這個金字招牌怕什麼。”蘇末擋住韓昀,拿出手機掃了碼“說好的我請客。”
“無功不祿。”韓昀從兜里拿出了自己那杯咖啡的錢,直接放在了吧臺,然后轉朝外走去。
走出咖啡廳后,蘇末追了上來:“那現在我們去哪?警局麼?”
“先去董行遇害的第一案發現場看看。”韓昀停下腳步回頭看向蘇末:“你知道在哪吧?”
“當然,我跟你去。”蘇末拿出車鑰匙,來到一輛紅比亞迪前。
韓昀坐上車,倆人一路無語,用了三十分鐘來到一偏僻的老宅區。這周圍都是舊樓,有些墻上寫著大大的‘拆’字。
蘇末將車停在其中一棟樓前,然后指了指前面說:“就是這棟樓。”
倆人下車,走過去。韓昀站在你單元門前看了看周圍,這才走進去。二樓,兇案現場的門開著,有名警察守在門邊,看見倆人后,頗有些驚訝,上前對韓昀說:“你……你就是那個……韓……”
“我想看下這個案發現場。”韓昀打斷警察,從兜里拿出由警局授予的‘案件顧問’證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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