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麼去醫院？”蘇末不解。

“董行在這里進行手，不可能是一個人，應該是有助理的。”韓昀解釋。

蘇末沒在問，開車按照韓昀說的，去了北都第一人民醫院。到達醫院后，韓昀讓蘇末在車上等，自己則直接進醫院找到了人事科，詢問了最近半個月醫院部員工是否有離職、或是主申請調離原崗位的醫生、護士。

董行出事，就意味著他在外所做的事已經曝，這件事即使是為了救人，也是違反醫院規定的。警方勢必會追查這件事，所以董行的幫手，肯定會在這件事查到自己上之前跟醫院擺關系。若是兇殺案也跟這個助理有關的話，或許他早已逃跑。

醫院負責人事調的同事在電腦前查了查，結果不出韓昀所料，在董行尸被發現后的第二天，外科就有一位王夢仙的護士遞了辭職信。

王夢仙既是護士，又是手醫生助理，在醫院就是董行的助手，也是董行的學生。從進醫院實習開始，就是由董行帶的。

韓昀在人事科拿到了王夢仙的家庭住址以及聯絡電話。

離開醫院回到車上后，韓昀把拿到的地址給了蘇末，然后說道:“如果猜的沒錯，這個人就是董行在外手時的幫手。我們去找。”

看過地址后的蘇末，在導航里找了找，然后開車離開了醫院。路上，蘇末若有所思地詢問:“你確定咱們不跟重案一組打聲招呼，就這樣私自開始展開調查？”

“招呼自然是要打的，不過還不是時候。”韓昀說著拿出手機看了看時間，然后了個懶腰:“重案一組的組長李鐵云辦案經驗富，又很自負，如果我就這樣過去要去參與此案的話，肯定會吃閉門羹的。‘案件顧問’的頭銜，在他那不管用。”

“李鐵云這人我也知道，先前北都法報多次要對他采訪，結果全被他推了。”蘇末恍然大悟

說道:“所以你先去案發現場，又找這個王夢仙，是為了找尋線索跟李鐵云談判？”

“談判不至于，不過手里總的握著一些東西，才能讓李鐵云無法拒絕我參與案件調查。”韓昀攤了下手。

蘇末沒在說話，繼續認真開車。到達王夢仙所在的小區后，兩人在門衛登記完走進去，直接按照地址去了樓上。

來到王夢仙家門前，蘇末上前敲了敲門，然后退回到韓昀跟前等待。五秒鐘后門被打開，韓昀打量了一下屋的人，然后摘掉口罩詢問道:“請問是王夢仙麼？”

“我是。”王夢仙也打量屋外的兩人，然后說:“你們是？”

“您好，我是北都法報記者蘇末。”蘇末率先說話，說完后拿出證件遞給王夢仙看了眼，然后又說道:“旁邊這位是警局的案件顧問，韓昀。”

很明顯王夢仙并不認識韓昀，看完蘇末的證件，若有所思地說:“案件顧問……是干什麼的？”

“這個解釋起來就比較麻煩了，不過我們絕對不是壞人。”蘇末收回證件放回包里，說道:“我們這次過來是想了解一下你的師父董行。”

王夢仙猶豫了下，然后還是把房門敞開，讓倆人進屋。走進方便，來到沙發前，三人坐好后，王夢仙率先開口說道:“我就知道會有警方找上門來，只是沒想到來的是你們。”

從王夢仙的話語中，能夠分析出，警方還沒有來找王夢仙了解況，還沒有查到這條線索。既然王夢仙知道警方會來找，并未選擇跑路，就證明董行的死，跟沒關系。韓昀這樣想著，深吸口氣詢問:“你是知道跟董行在外面干的事兒會敗，所以才選擇辭職的吧。”

“這件事已經嚴重違反了醫院的規定，即使我不主辭職，當院方知道這件事，也一定會把我開除，所以干脆我就直接提了辭職申請。”王夢仙低下頭如實說道:“雖然我

們做的是好事。”

“董行出事之前，有跟你聯系過麼？”韓昀打量了一下客廳，最后視線再次落在王夢仙上詢問。

王夢仙搖了搖頭回答:“每次有手要做時，師父會提前通知我準備準備。在他出事之前，我并未接到過這樣的通知。”

“董行的助手只有你一個麼？”蘇末在一旁詢問道。

“就我一個，本來就不是什麼彩的事兒，當然越人知道越好。我從實習就在師父手下，所以他對我很信任，也知道我能守住這個。”王夢仙停頓了一下，繼續說:“不過在師父出事前那段時間，他就顯得心事重重，推掉了好幾臺醫院安排的手。你們知道的，手醫生如果定不下心神，在手時有很大幾率會出問題的，必須得保持專心，不能分神。”

“你知道他因為什麼事而分神麼？”韓昀發現王夢仙的手腕上有一條疤痕，像是用刀割破脈自殺留下的。

“從我跟師父開始，到后期進手室做他助理，從沒見他這樣過，所以也曾詢問，但是師父沒說。”王夢仙抬頭看向韓昀說:“我猜能讓師父憂心的，絕對不是小事。”

“董行私自所做的每臺手，你都有參與麼？”韓昀詢問。

“這兩年我都有參與，在這之前師父還有個助理，我不知道是誰，他也沒說過。”王夢仙皺眉想了想，又說:“師父只是跟我說之前那個助理怕事敗影響職稱，就不再跟師父搭檔了。不過我覺得應該是另有原因，至于是什麼原因就不得而知，但我可以確認，師父之前那個助理，不是我們醫院里的人。”

“為什麼這麼肯定？”韓昀進一步詢問。

“我們醫院外科的，我都認識，最關鍵師父當時找我時曾說過一，說本不想在自己醫院找助手，但除了我之外，他就沒有人選了。我是從這點上判斷，上一個助手是別的醫院的。”王夢仙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