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于淼淼去前臺咨詢時，韓昀在自販賣機里買了兩瓶水，將其中一瓶遞給了于淼淼。倆人一起在大廳等了兩分鐘，張壯走了出來。

“就是這兩位，想找你咨詢一下白敬的事兒。”前臺咨詢小姐姐見馬壯出來，便說道。

“白敬，他是我學員。”馬壯走過來，站在于淼淼和韓昀面前說:“應該是2019年的時候，我就開始當他的教練，后來2020年不是況特殊所以健中心停了大半年，直到今年，他才又開始鍛煉的。”

“他每次都是自己來麼？”于淼淼詢問。

“是的，每次都是自己。”馬壯說道:“他基本上都是晚上七點左右來健，八點離開。”

“你們健中心大概有多年卡會員？”韓昀這話不是對馬壯說的，而是對前臺咨詢小姐姐。

“大概有一千多人吧，還有很多是臨時過來的。”馬壯代替前臺咨詢小姐姐回答。

“我想看看今年辦理年卡的所有會員資料。”韓昀擰開瓶蓋，喝了口礦泉水。

前臺咨詢小姐姐看了眼于淼淼，得到于淼淼示意后，才來到電腦前。韓昀繞到前臺里面，也來到電腦前，等前臺咨詢小姐姐在電腦里找出會員名單后，韓昀開始挨個查看。

會員登記表上，除了姓名、份證號外，還有聯絡方式以及住址。

“你最近一次見到白敬，他有沒有什麼緒異常況？”于淼淼繼續詢問馬壯。

馬壯想了想后說:“前幾日我最后一次見他，時間記不得了。當時他很正常，我們簡單攀談了幾句，他就去跑步機上跑步了。他話不多，來到這里就是專注健，我們健中心有很多會員是漂亮的小姐姐，他從不搭訕、也不關注。我見過有小姐姐故意搭訕他的，他也不理會，表現得很冷漠。”

“我看你們會員里有個趙寶瑩的人。你悉麼？”正在看會員列表的韓昀直起，詢問馬壯。

“名字有些陌生。”馬壯將探進咨詢臺，看了

眼會員登記表里的相片，然后微微皺眉說:“我對這個人沒什麼印象，好像從沒來過。”

“這是據會員卡的刷卡記錄顯示，最后一次使用也是今年的4月28號，跟白敬同一天來過。”韓昀若有所思地詢問馬壯:“你對白敬有印象，卻對沒任何的印象？”

馬壯又看了眼電腦里的相片確認了一下，然后依舊搖了搖頭:“真沒印象。要是長期會員的話，我多會有些印象的，肯定沒來過，要不就是偶爾來一次。”

“行了，我們沒什麼問的了。你去忙吧。”韓昀淡淡一笑，然后拿出手機把這個會員的信息拍攝了下來，對咨詢臺的小姐姐說了句“麻煩你們了。”然后繞過咨詢臺走出來，朝健中心外走去。

“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們了。”于淼淼也對咨詢臺小姐姐道了聲抱歉，然后急忙追上來。走出健中心后，于淼淼有些不解地詢問:“我們還什麼都沒問出來呢，怎麼就走了？”

“該問的已經問了啊，該了解的也已經了解到了。”韓昀擺弄過了一下手中拿著的手機，坐上了車。

于淼淼也坐上車里，依舊不解:“都了解到什麼了？”

韓昀在手機里找出剛才拍下的相片，遞給于淼淼，讓其看了一眼，然后說:“這個趙寶瑩的人，刷會員卡的時間，很多跟白敬是重疊的，那證明兩人經常同一天，同一時間去健。”

“有那麼多會員，白敬去的時間段不可能就他自己，重疊也是很正常的呀？”于淼淼眨了眨眼。

“時間有重疊在正常不過了，可趙寶瑩去了那麼多次健中心，那個教練竟然不認識，就有些問題了。”韓昀深吸口氣說:“要不就是有人盜用了的會員卡，要不就是以自己的份辦理了會員卡后給了別人。若是第二種，那為什麼那個人不用自己的份辦理，而是用了趙寶瑩呢？”

“不方便，怕被查出來。”于淼淼說完，恍然大悟般:“白敬的

那個神人？”

“八九不離十，而且我已經推測出白敬的人是誰了。”韓昀緩緩閉上雙眼，把所有的線索在腦海里整理了一遍。

“這怎麼可能，你是怎麼推測出來的？”于淼淼對韓昀的話表示懷疑:“那個健教練不是說白敬去的時候，本不跟任何人說話，只是自己健麼？而這個趙寶瑩健教練從沒見過，也不可能是白敬的那個神人啊。你是從哪推斷出來的？”

“那張atm取款憑證，是在忘鄉路的自取款機提取的。當時我就有了些懷疑，只是還不能確認，直到剛才看了趙寶瑩的地址，更加印證了我推測的可能。”韓昀閉著眼，又把手機解鎖后遞給于淼淼。

于淼淼拖手機里的相片，將其放大，看了看上面的地址，念道:“北都市忘鄉路1012號，泓霖山水城b棟1802。這地址不是……”

“是否有些太過于巧合了？”韓昀閉著眼睛，沒有看于淼淼，接著說:“先前去白敬的出租房，我們推測出了他有個正在往的人，而且懷疑這個人在白敬死后，來過房間，并留下了那張憑條。所以他的那個人，多半是住在忘鄉路附近的。剛才看了健中心的所有會員，全都是居住在附近的，可忘鄉路離這里并不近，開車的話也需要四十幾分鐘，來回就將近兩個小時。這本就不正常，最主要的就是，如果沒記錯的話，董行也住在泓霖山水城。”

“泓霖山水城a棟。”于淼淼深吸口氣:“可是這……不太可能吧？”

“可不可能去問問就知道了。”韓昀睜開眼，視線看向窗外:“如果是真的，就有了第一死者董行跟第二死者白敬之間的聯系了。”

“那我們現在去找趙寶瑩核實這件事？”于淼淼輕聲詢問。

“沒必要了，我們直接去找董行妻子。”韓昀了個懶腰，靠在椅子上拿出手機，點開微信，找到蘇末，打字詢問道:你那個朋友王璐還安全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