鄒知意忽然就開不了口。
深呼吸,將冰涼的口氣吸肺腑,心里簡直涼了。
“已經了,三爺答應幫忙救人。”
“是嗎?那太好了!”連連說了幾個太好了,最后一個弱的聲音約傳來,那邊匆匆說了句“好好伺候三爺”,就掛斷了電話。
鄒知意著沉沉的天,心里也如同大雨將至。
伺候。
這詞用的好像是出來賣似的。
諷刺至極。
一聲悶雷,大雨傾盆,鄒知意隔著雨霧,看不清自己的來路。
……
次日,昨天的一場暴雨,洗刷了整個城市,今天明,天氣晴好。
從民政局出來,鄒知意就從未婚,變已婚。
都說婚姻是個墳墓,鄒知意為了陸續,義無反顧的跟另外一個人,踏了這座墳墓里。
看著手里的結婚證,照片上兩個人之間的疏離,不論怎麼看,都難以掩飾。
又轉頭看向自己邊的這個男人,心中茫然,不知自己的選擇,到底是對還是錯。
燕三爺卻沒有這麼多愁善的心思,反正除了心里白月,其他人都是地上霜,對三爺來說,不是陸朝暮,那娶誰都沒有分別。
著他,懷疑著自己選擇的對錯,他平靜的看著天,心里想著舊。
就這樣,新婚的夫妻,各懷鬼胎,為了各自的目的,走進了一段不知結果的婚姻里。
司機把車開過來,燕洲手看了眼時間,丟下一句“今天晚上搬過來。”,坐車揚長而去。
鄒知意深呼吸,平穩自己的緒,等燕洲的車子不見蹤影,收起了結婚證,攔下了一輛車,跟燕洲的去路背道而馳……
昨天淋了雨,又沒有睡好,現在坐在車上頭昏昏沉沉的厲害,鄒知意過車的后視鏡一看,臉蒼白的跟鬼一樣,哪里找得出那個傳聞中囂張跋扈的鄒大小姐的影子。
別過頭去,選擇眼不見為凈。
司機是個健談的人,看臉難看,問了句:“妹子這是剛離婚吧?”
鄒知意下意識了自己的口袋,里邊裝著剛剛新鮮出爐的結婚證,還熱乎著。
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司機。
倒是想離婚,可這剛結婚,還等著燕洲救命,離婚也就是做個白日夢吧。
鄒知意沒說話,司機自己已經腦補了一出大戲,安說:“別傷心,離婚沒什麼大不了的,這天涯何無芳草,更何況像你這麼漂亮的孩子,離開一個渣男,可以收獲一整片森林。”
司機口才好的,只是鄒知意現在無心欣賞。
手機在口袋里震著,是個不認識的電話。
朝司機笑了下,司機沒再說下去,接起了電話。
“我是三爺的朋友,想跟你聊聊關于三爺的事。”
呵,剛領了證,還沒一個小時呢,就有燕洲的紅知己了。
也真是佩服燕三爺的魅力。
“可以。”
約了見面的地點,鄒知意讓司機直接去約好的咖啡廳。
燕家的地位跟燕洲本人都讓人眼紅,想做燕太太的人,不知凡幾,競爭力太強,為了力爭上游,人早就到了,見到鄒知意之后的第一句就是,“我有了三爺的孩子,已經做過檢查了,是雙胞胎,而且都是男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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