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鐘繇對主公江眠嘆佩服時,十八騎帶領的剿匪隊已經得勝歸來!
“主公!此次戰斗我軍死一百三十七人,傷兩百零三人!”
秦逐月讓人將一口大箱子抬進屋,“所得財寶盡在此!另外還有八百余石的糧食!”
江眠將箱子打開,臉上頓時被一金籠罩!
只見箱子里麻麻都是金銀珠寶!
這孫青山也是個頭,臨走時撈一筆,專挑值錢的東西搶!
“糧食收糧倉,蚊子再小也是!”
“是!對了主公,還有一事!”
“嗯?”
秦逐月讓人將那名馬姓子請進屋。
只見此樣貌端正,紅潤俏麗的臉蛋上,顰眉巧目,一張櫻桃小艷滴!
江眠一頓,看向秦逐月,目莫名。
這手下......懂事啊!
咳咳!自己是個正經人,可不是什麼山賊土匪,怎麼能做這種事呢?!
“咳咳!那個......逐月啊!如今霸業未,百姓飽暖未足,我為主公當以作則,怎能貪溫鄉呢?!”
馬姓子臉紅,急忙上前。
“大王誤會了,妾是有要事......”
一番解釋,江眠這才知曉事全貌。
此名為馬秀娘,乃是馬家屯家主馬三博之,被烏龍山上的賊人擄去做寨夫人!
烏龍山告破之際,秦逐月這個殺胚想砍死人家姑娘,急之下馬秀娘用一個報買命!
這個報,就是張道中的藏財之!
據說數量巨大,足有不下十萬兩銀子!
秦逐月也想到主公霸業剛見雛形,這筆巨款一定大有用途!
所以才放了這馬秀娘一命!
不過據秦逐月所言,這子甚是聰慧。
不論秦逐月如何威利,不見到江眠,當面給個活命的承諾,死也不說!
大概是覺得,要是跟秦逐月說了,下一秒就得挨刀子吧?!
江眠無語。
這姑娘猜得可真準,就十八騎這些人,個個都是殺胚型直男!
絕世人,在他們眼里只是紅骷髏!
“你說吧!我答應饒你一命!”
眼見江眠鄭重承諾,馬秀娘也沒有墨跡。
“張道中將銀磚涂漆,裹上沙石泥土,做出石磚模樣用來蓋房子!他家那一片南墻都是!”
江眠大喜,“去!派人去挖了!”
“是!”
“你也下去吧!此事記你一功,便賞你宅院一座,三百銀兩,十畝良田,可保你食無憂!”江眠對馬秀娘說道。
這馬秀娘本是臨江府知名才,卻命運沉淪,倒也是個苦命人!
而且算起來是江眠殺了全家,這也算是一點補償。
好在這馬秀娘跟馬家的關系并不好。
尤其是跟嫁給張道中的父親馬三博,關系惡劣到人盡皆知!
不然江眠寧可不遵守承諾,也要除去后患!
“多謝大王!”馬秀娘退去。
屋只剩下江眠一人,盯著一張云州地圖看得聚會神!
“得趕拿下云州,這樣才算站穩腳跟!”
“唉!鬧得這麼大,估計朝廷的兵也該來了吧!還真是憂心啊!”
然而三天后,江眠的憂慮煙消云散!
大黎朝三十六州,造反的仿佛商量好的一樣,幾乎是在同一時刻齊齊冒頭!
相比起江眠,這些就是本土反賊!
他們的造反,并不像江眠那樣步步為營,既要考慮糧食后勤,又要考慮百姓民生!
而是如同猛火一般席卷!
利用百姓們不滿的緒,掀起狂熱的浪,燒殺搶掠!
所到之,寸草不生!
混往往比秩序更容易傳染!
一時間,這些反軍的數量像滾雪球一樣日益增長!
其中最大的幾路反軍,足有數十萬百姓!
其中有七路反軍勢頭最是兇猛,被稱為三王四將!
席卷江州、蘇州的“江南王”,席卷利州、疆州的“西北王”,席卷浮州的“江北王”,這就是所謂的“三王”!
席卷通州的“沖天大將軍”,席卷州的“日大將軍”,席卷秦州的“屠龍大將軍”,席卷州的“破京大將軍”,這便是所謂的“四將”!
江眠看著地圖,聽著手下打探來的消息,不喜上眉梢!
有這群憨憨幫著擋子彈,他還擔心個錘子!
他江眠雖是反賊,但自認造反造得很“溫”!
但這“三王四將”一個個的,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拿下一個個大州,那一個兇猛!
朝廷要是看見了會怎麼想?
肯定是先把這些個蹦跶得歡的先下去啊!
江眠現在手底下能打仗的,也就不到一萬人。
而三王四將里說出來的都是“二十萬大軍、五十萬大軍”,哪個威脅更大不用多說吧?!
“哈哈哈!天助我也!趁著朝廷被這幫家伙吸引了注意力,給我出兵,以最快速度拿下原府!”
“抓住機會,悶聲發財!等待時機,一戰定乾坤!”
......
京城,朝堂。
“陛下!云州臨江府發生叛,請陛下下令,臣愿親自前往鎮反賊!”
“陳侍郎!”服侍在皇帝一旁的太監魏忠大喝!
“江南、江北、西北、西南四地叛更為嚴重,尤其是江南,那反賊黃朝已經帶著六十萬大軍兵指京州!”
“此等危機,你卻只盯著一個小小的臨江府?”
“哦!那臨江府離大梁僅一江之隔!你主請愿前去,莫不是怕我大黎被反賊攻破,你好趁機逃往大梁?”
按理說,一個太監在朝堂上如此質問兵部侍郎,是絕對不可能發生的!
但朝堂眾人都跟瞎了一樣,沒有一個出聲!
魏忠,大黎朝第一權臣!
就連皇帝龍玉賢上朝,都恩準他在一旁聽政!
后來愈演愈烈,這魏忠甚至不僅能聽政,還能涉政!
直到現在,幾乎把控了整個朝堂的聲音!
“公公息怒!”陳年陳侍郎急忙跪倒在地。
“臣暗中有過探查,那臨江府反賊江眠,不知為何手下竟有銳騎兵!”
“而且他對實施十稅一制,大興農事,分明是整頓后勤!”
“莫看此人現在不足為患,等過些時日羽翼滿,將極為難纏!”
“而黃朝等人,雖號稱數十萬大軍,實則都是一些難民百姓,不堪一擊!現在聲勢浩大,然而后勁不足,不足為慮......”
“住口!不堪一擊?不足為慮?那為何黃朝三天連破十八城?”
“這......”
陳年沉默。
總不能說不是因為敵人太強。
而是因為你們把軍餉吃了,下面的將軍士都腐敗無能,士兵都貪生怕死吧?
雖然這是事實!
但說出來......能得罪在場的人一大片!
眼見魏忠的臉越來越冷,陳年渾冷汗,急忙撤下!
見此,魏忠走到龍椅旁,對抱著妃子吃飲酒的龍玉賢附耳說話。
片刻,龍玉賢清清嗓子,“咳咳!諸位卿勿憂!區區反賊!安敢我大黎社稷!”
“既然陳卿說黃朝等人不足為慮,那這事就給你了!”
“朕特此封兵部侍郎陳年為平南將軍,領三千金甲軍,南下平定叛!”
陳年臉一白,頓時只覺頭昏眼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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