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微微緩緩站起來,走進浴室里洗澡,熱水流過,的慌失措慢慢被沖刷走。
事已至此,痛哭或者發狂都沒有意義,必須想想自己的后路。
凌君昊應該還沒有公開否認他們的關系,否則早就被扔出這間無比昂貴的套房了。
記得很清楚,前世有個明星只是被拍到和他私下談,就風了好一陣,被他帶去睡覺,可是被這麼多雙眼睛親眼看見的,比那種捕風捉影的緋聞分量重得多。
在他公開發話之前,得牢牢戴好“君的人”這頂帽子,能榨多利益就榨多。
溫泉酒店離城區遠,昨夜舞會持續到深夜,不人直接在酒店住。紙醉金迷的爺小姐們和起得一樣晚,正在酒店的餐廳百無聊賴的吃brunch,一踏進去就引起了所有人的注意。
幾秒鐘的沉寂后,幸災樂禍的笑聲此起彼伏。
白微微沒有帶別的服,不得不穿昨晚的小禮,質面料被熱水浸泡之后變了形,即使仔細熨燙過,依然皺的。昨夜求舞被拒絕的許甜斜眼覷著:“這不是咱們一步登天的白微微小姐嗎?怎麼連新服都沒賺到一件?”
“呵呵,白小姐走的是單純保守人設,肯定在君面前也玩那種調調。君誰能糊弄?裝模作樣,玩了唄。”
“聽說君一大早就走了,估計是被惡心壞了吧。”
白微微就像沒聽見他們的嘲笑,平靜的去自助餐臺選食,那些人沒有如愿見到無地自容的樣子,氣得跳腳,許甜按捺不住走過去,用力一推,剛拿了一盅蟲草燉湯,湯水立刻晃出來,全潑在手上。
“一夜就失寵,還傲呢——”話還沒說完,剩下的湯就潑在了臉上。
許甜尖起來,白微微冷冷道:“你那只眼睛看見我失寵的?”
許甜被的氣勢鎮住,一時竟然不敢還擊,強撐著說:“君不告而別……”
“你怎麼知道他走的時候和我說了什麼?你在我房里?”
其他人也靜了下來,凌君昊早早離開,確實不能證明他不要白微微。
許甜聲音結起來,強撐:“你,你穿的,穿的什麼……”
白微微角彎起譏誚的弧度:“原來在你心中,君無聊到關心我有沒有服換這種零狗碎的事?”低頭看了一眼口被濺上的湯,“穿著確實不像樣,你弄臟的,賠我一套服,我就既往不咎。”
許甜險些跳起來:“你,你竟敢……”
白微微淡淡打斷:“你再廢話,晚點我和君一說,你要賠的,可不止是服了。”
許甜恨不得把旁邊餐臺上所有的東西都摔過去,然而想想凌君昊,氣勢又弱了,聲道:“我這就去給你拿服。”
白微微穿著新,在眾目睽睽下趾高氣揚的離開酒店,了輛出租車,報了白家的地址。
放松了神經,疲倦無力的靠在椅背上休息。
下車時,眼里已經不見半點脆弱無助,對著白家別墅冷冷一笑,毫不猶豫的踏進去。
凌人的氣勢讓門衛不敢阻攔,只能趕去通報,剛走進門廳,白月如尖利的罵聲就傳了過來:“賤人!你還有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