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師父收拾一番,我們倆就匆匆出了門。
當然,還有我的姐姐,在后面趴在地上,不不慢的跟著。
今天給我的覺很怪,平時走路都正常的,今天就跟一個大昆蟲一樣,時而匍匐前進,時而一躍而起。
小唐村距離我們三合村不是很遠,步行的話十分鐘就能走到。
路上。
我低聲問師父:“師父,到底什麼況?”
“七天前,小唐村有個人穿著一白在田地里喝農藥死了,我被請去做法超度,當時在現場也沒看到鬼魂,念完超度經,拿了錢我就回來了。”師父叼著煙,走的飛快。
我的跟著:“師父,你別急,沒準我看到的白鬼不是那個人。”
師父搖頭:“我們這塊有哪些怨魂我還是知道的,突然出現的白鬼,不用說,百分之九十是。”
我不解道:“可是死在了小唐村,為什麼變鬼要來我們村子?”
“我們村口這老槐樹上怨太多,吸引其他鬼魂來這里也是很正常的。”師父解釋道。
“那如果不是呢?”我小聲問道。
“不是的話,那就調查清楚。”師父吐了個煙圈,面很是凝重。
師父平時都是笑呵呵的,一旦面凝重,那就說明事不簡單了。
這時候,我姐姐在后面竟然唱了起來:“兩只老虎,兩只老虎,跑的快,跑的快,一只沒有……”
我回頭看了姐姐一眼,心想你這嗓子又尖又細,唱歌讓我聽起來真的很是頭皮發麻。
師父低聲問道:“看什麼?”
我連忙道:“沒什麼。”
姐姐見我看,唱的更加大聲了,還形一閃,趴在了我背上唱了起來。
這一刻,我有些羨慕師父了。
他既看不到我姐姐,也聽不到我姐姐的聲音。
我姐姐唱起歌來,那真是神攻擊,聽的我忍不住想捂住耳朵。
我歪著頭,不斷的對姐姐使眼,示意先別唱了。
姐姐點了點頭,形一躍,跳到了我師父脖頸上坐著,同時著我師父的大頭,上哈哈大笑:“大皮球,的大皮球!”
我忍不住想笑,但還是憋住了。
以前師父是有頭發的,可是三年前,他說自己掉頭發掉的厲害,索就剃了個大頭。
剃頭就算了,他為了防止頭發再生,不知道在哪買的膏,然后抹在了頭上,然后他至今都沒有長出一頭發。
很快,我和師父趕到了小唐村。
現在已經是晚上九點多,村子里家家戶戶都亮著燈。
師父拉著我繞著村子外圍走,來到了村后的田野邊。
現在是金秋十月,但到了夜晚,我們這邊還是夜蟲鳴。
師父對我說道:“跟我走。”
我嗯了一聲。
走了沒一會,師父在一塊麥田前停了下來。
他指著前面的田埂道:“那個人七天前就是在這服農藥自殺的。
王妍,去年丈夫在田里做農活,用大水牛耕地的時候,那大水牛突然發瘋,將丈夫活活頂死了。
丈夫也是我來超度的,當時尸我看了,腸子都被大水牛給頂出來了。
這王妍啊,命苦,丈夫死后,婆婆和公公死死的控制著,不讓改嫁。”
我低聲道:“所以選擇了自殺?”
“至于為什麼自殺我就不知道了。”
師父說完淡淡道:“探靈。”
我連忙點頭,心道師父這是想看看我捉鬼法學的如何呢。
所謂的探靈,就是扔出一張追蹤符,可以看到附近百米的靈蹤跡。
我走到前方田埂,也就是王妍死的位置,然后扔出了一張追蹤符。
符箓落地,化作一道淡淡白,很快融進了泥土里。
可奇怪的是,并沒有什麼異常,四周也沒有顯現出任何的靈蹤跡。
等了一會,我對師父聳了聳肩:“沒有,這麼說,我看到的那個白鬼,并不是王妍。”
師父皺眉道:“我推理錯誤了?”
我笑道:“師父,你是風水師,是捉鬼師,是趙大師,但你不是偵探啊。”
師父也被我說笑了:“行,那我們撤。”
我打著哈欠道:“早點回家,早點睡覺休息。”
這時候我發現,姐姐不見了,不知道又跑哪去玩了。
但我并沒有擔心,因為姐姐以前經常會突然跟我玩失蹤。
和師父回到家,我來到衛生間洗臉刷牙,然后就回自己房間睡覺了。
十歲之前,我都是和師父住一間臥室的。
自打十歲后,師父給我分出了一個臥室。
我房間一張床,一個書架,外加桌子椅子。
書架上擺放著一些風水類的書籍,還有一些師父讓我手抄的各種捉鬼法。
這些手抄書,我都能倒背如流。
倒在床上,因為很困,閉上眼沒一會,我就睡著了。
再次醒來,是被姐姐醒的。
我迷迷糊糊的睜開眼,外面天還沒亮。
打開床頭燈,我看了一眼墻上的掛鐘,才凌晨四點半。
姐姐坐在我的書桌上,咧著面詭笑的看著我。
我手關燈,上道:“姐,你出去玩,別吵,最起碼讓我睡到十點半,好不容易周六,讓我多……”
不等我說完,姐姐打斷我:“錯了,方向錯了。”
我睡眼惺忪:“姐,你在說什麼啊?什麼方向錯了?”
“你昨晚和你師父的方向就錯了,麥田旁的田埂上,本就不是王妍死亡的地方。”姐姐突然語氣平淡道。
我來了神:“什麼意思?”
“死在了別的地方,所以怨魂也在別的地方,我只知道這麼多。”姐姐說完就消失在了桌子上。
死在了別的地方?
我微微一愣,不過瞬間就明白了姐姐的意思。
那就是麥田旁的田埂上不是王妍的第一死亡現場,王妍是死了后才出現在那的。
這麼說,王妍不是喝農藥死的?
有可能是被人弄死后,然后尸被送到了田埂上?
我這麼一想,頓時覺得有些細思極恐。
正尋思著,外面院子傳來敲大鐵門的聲音。
“三爺!三爺!不好了,出大事了!”
他屏住呼吸,緩緩地抬起頭,目光滑過一塵不染的白裙子,一直落到了女孩裸/露脖子上…… 一秒鐘以後,郭長城喉嚨裡發出被掐住一樣的“咯咯”聲,他半張著嘴,連尖叫也發不出來,眼睛瞪得快要掉下去,驚懼交加地往後退了一步,四肢冰冷麻木,仿佛已經不再屬於他。 他看見……他看見那女孩的脖子上有一圈“紅線”!不是飾品,而是緊緊貼在皮膚上的……腦袋和脖子被縫在一起的細密的針腳! 一只冰涼的手搭在他肩膀上,老吳的聲音在耳邊傳來:“喲,小郭,你這是怎麼了?” 郭長城猝然回頭,正對上老吳那紙糊一樣的臉和拉到耳根的血盆大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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