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攤位角落邊角放了一尊滿是泥土的瓷。
那個瓷罐通呈灰土,由于周布滿泥土的原因,本不能清晰的看瓷本釉。
瓷罐本積并不大,估也就20厘米左右高,細口敞肚,罐口略微外撇,短頸,頸兩側對稱各又一系,肩部滿,肩以下則逐漸下收。
乍看上去,這罐子就跟酒罐子一般無異。
何林眼珠子一轉,隨手指了那瓷罐旁邊的一件銅,開口問道:“這銅多錢的?”
這個可是好東西啊,我祖宅刨出來的。”中年婦堆笑道:“價格不貴,才4萬塊!”
“4萬?!”
何林裝作深思慮的模樣,反問道:“能不能點?”
那青銅何林憑借自己異能一眼就能看出來,不過是一件現代工藝做舊的假玩意兒而已。
別說4萬,可能本價400塊都算高了!
“小伙子,你都是老客戶了。”那中年婦想了想,說道:“這樣,4萬5000塊,不能再了!”
“太貴了,我再看看。”
何林搖了搖頭,這時他手才一指邊上那件灰褐瓷罐問道:“這瓶子多錢的?”
“小伙子,你眼可真好啊,這罐子也是我老伴兒昨天從祖宅刨出來的!”那中年婦眼睛滴溜溜一轉,怕價格報太高何林又不要:“你是老人,那就這個價吧……”
說著,那中年婦就豎起了一個手指頭。
“一萬?!”何林眉頭微挑問道。
那瓷罐白寶濃厚程度幾乎跟他之前那顆夜明珠無異,要是這中年婦真要價一萬,他價都懶得砍,直接盤下就是!
“呵呵,小老板,我這罐子……”
“哎呦,這是誰呢!”
正在中年婦說話的時候,一聲刺耳的嚷聲卻從不遠響了起來。
那聲音有幾分悉,何林眉頭微皺,轉頭去。
只見在太余下不遠站了一個矮瘦的影,正對著,何林一下子就看清了那人的五。
不是別人,正是賣自己父親贗品汝窯的老農!
那老農這時一臉譏笑,正邁著六親不認的王八步朝著這攤位走來。
前面他差點被何林暴揍一頓,今天天化日之下他還不信何林敢手?
只要何林敢揍,他就敢躺!
“哼,你還敢來古玩街 ?”何林目一寒問道。
“嘿嘿,我憑什麼不敢來?”誰知那老農此刻一臉無懼,一屁坐到攤位后的板凳上:“老子媳婦兒擺的地攤兒,老子還不能來看看了?”
何林一愣,他倒是完全沒想到這老農跟擺攤的這中年婦居然是兩口子!
“當家的,你認識這小子?”那中年婦好奇問道。
“認識!”
那老農嘿嘿一笑:“堂堂‘何通寶鑒’的爺,古玩街有誰不認識?”
“哦哦,他就是你這幾天常提的那個打眼當家的兒子啊?”那中年婦恍然大悟道。
何林眼睛微瞇,氣得咬牙關。
聽中年婦這口氣,那老農平時沒在暗地里炫耀自己爸的事!
“嘿嘿,就是他。”
那老農笑了笑,眼睛突然注意到了何林手中提著的瓷罐:“哎呦,今天何爺好雅致啊,還來我老婆子攤位上來淘貨?”
王維不認識老農,低聲詢問道:“何哥,這老家伙誰呢?”
“跟金元坤那胖子合伙整我爸的家伙!”
何林咬牙切齒說道。
他冷冷盯著那老農,恨不得當場就將他給活了!
“哎!你小子胡說什麼呢?”
那老農聽見倒不樂意了,冷笑一聲道:“姓何的,什麼我整你爸?是你爸自己眼力勁兒差瞧不出真假打了眼也怪得了我!”
“哼,何不同玩兒了一輩子的鷹,到頭來被鷹啄瞎了眼睛,這也是他自己咎由自取!”
那老農雙眼一瞇,嘿然說道:“嘿嘿,老子可沒著他買過任何東西!”
他這一番話將自己責任推卸得干干凈凈,和金元坤做局的事兒更是一字不提。
按老農這番說法,確實此事是何不同太過自信,這才一不小心打眼。
可何林卻是清楚,此事起源就是金元坤跟他做局在先,如果不是他們倆有意為之,這事兒也絕不會發生。
何林此刻心頭雖怒,但多說無益,將手里瓷罐一提:“大嬸兒,這瓷罐一萬是吧?我要了!”
說著他就掏出手機準備付款。
“哎哎哎,等等!”
誰知道那老農卻是胳膊一抬,阻止道:“誰給你說的我這瓷罐是一萬的價了?”
何林眉頭一皺,寒聲道:“剛才你老婆自己比的一個數,難道還想坐地起價不?”
那老農了中年婦一眼,對著何林嘿嘿一笑:“嘿嘿,我們夫婦可都是老實人,從不做什麼坐地起價的勾當!”
說著,他話鋒卻一轉,豎起一手指:“但我老婆比一個數可不是什麼一萬的意思,十萬!”
“這瓷罐啊,我訂的價是十萬一只!”
“什麼?!”
老農這話一出,不僅何林和王維眉頭皺,就連那中年婦也是愣了愣,很明顯也沒想到自家老頭子居然突然來個獅子大開口。
“你這破土窯罐子要十萬?”王維一臉嫌棄,指著那瓷罐說道:“你咋不直接去搶呢,這樣來錢還更快些!”
誰知那老農卻不怒反笑:“嘿嘿,我這罐子可是祖宅挖出來的,就開這個價,買不買,不買走人!”
他已經決定今天何林這筆買賣不做也罷,只要能奚落一番何林出口氣,他心頭爽就夠了!
“十萬……”
何林心頭雖怒老農無賴,但東西畢竟是別人的,多說也沒用。
他自然清楚這老農心頭所想的是什麼,索一咬牙開口道:“我也不跟你廢話,你這只瓷罐開價十萬太高,最多5萬我就收了,賣不賣一句話!”
說完,何林直徑就站了起來。
如果這老農不同意,他立馬走人。
老農明顯一愣,開口說道:“你,你剛才說什麼?”
“這瓷罐五萬,賣不賣?”何林耐著子重復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