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立軍沒注意到同學們的行為異樣,倒是留意到邊的吳佩琦。
他翻開筆記本的空頁,在上麵寫下幾個字:‘怎麽了?’
隨後將筆記本推到吳佩琦的麵前。
吳佩琦收回眼神,拿過他的筆,寫下:‘對麵那幾個人一直盯著我看,還傳紙條,不知道是不是在議論我什麽。’
看著本子上的字,趙立軍意外地揚起了眉。
本子上的字看起來不算賞心悅目,但也工整秀麗,讓人看著十分舒服。
趙立軍從沒見吳佩琦的字,說實話吳佩琦的字讓他到驚豔,特別是在他左手所寫字的襯托下。
從驚豔中回過神來,他抬頭看向對麵的同學們。
幾個男生在吳佩琦的注視下,已然覺得心虛,不敢抬頭,現在麵對趙立軍的眼神質詢,更是裝傻充愣,不給任何回應。
趙立軍盯著他們看了片刻,得不到答案,就在本子上寫下:‘不用管他們,他們沒有惡意,安心看書吧。’
吳佩琦看了字,朝他點點頭,沒再搭理對麵的幾個男生。
認真的時間過得飛快,吳佩琦正看得津津有味時,趙立軍又將本子推過來,上麵寫著:‘回去?”
趙立軍注意到的書沒看完,就又在本子上寫下:‘你在這等我,我拿書去登記。”
他撕下一小節紙,當作書簽塞進吳佩琦所看的書裏,隨後拿著書去借閱登記登記。
吳佩琦趁他去登記的功夫,手把他的東西都收拾好。
兩人默契配合的模樣被對麵幾個男生盡收眼中。
等吳佩琦和趙立軍一走,幾人立馬炸開了鍋,也不說學習了,胡收拾了東西就衝出圖書館。
“立軍那小子不是和丹丹一對麽?怎麽又和這個‘表妹’搞上了?!”
“噓~小聲點,當心人聽見了。”鄧樂家剛剛做噤聲手勢,其餘幾個人就目瞪口呆地看向他後。
他機械地回頭看去,站在他背後不遠的,可不就是朱丹丹和其舍友。
朱丹丹麵帶微笑,但那微笑讓人覺有些勉強。
隻見跟旁的舍友說了什麽,而後舍友就率先往圖書館裏去,自己則是走向杜樂家他們。
“你們…剛剛在說什麽?”強歡笑問。
杜樂家等人麵尷尬,不敢言語。
“樂家,剛剛我聽見你們說,立軍和誰…‘搞’上了,是什麽意思?”
“嗬嗬~你……聽錯了吧,我們沒說立軍。”
朱丹丹沒有追問,轉而問說:“今天怎麽沒見立軍跟你們一起?他沒來,還是已經回去了?”
“…回去了。”
“這樣啊,那我先進去了,再見。”朱丹丹大方有禮地衝杜樂家他們點頭笑笑,而後轉離開。
幾個男生看著的窈窕背影,慨道:“這麽好一個姑娘,立軍不好好珍惜,他想什麽呢?”
“就是,他那個表妹又黑又瘦,那麽兇,聽說還是個初中輟學的呢!”
杜樂家環手前,搖頭不讚同說:“沒準人家有什麽特別的魅力。”
幾個男生八卦了一晚上。
第二天上午,一見到趙立軍,他們立馬眼冒綠。
杜樂家首當其衝,將趙立軍拉到了沒人的角落,隨後一行人將趙立軍團團圍住。
“老實代!你小子是不是談了?!”杜樂家作出兇狠的神。
趙立軍隻當他又發瘋,都不準備作答,推開他就想往外走,但是其餘人圍坐人牆,毫沒有讓路的意思。
“別想著逃避!我們都看見了!”
趙立軍無奈苦笑,“看見什麽了?”
“昨天你和你那個表妹出去一會兒,回來又紅又腫,你們幹什麽去了?!”
趙立軍被問得愣住,恍然反應過來他們話外的意思,耳垂立馬紅了個。
“胡說什麽,我們是到校門口吃冰去了!”他故作嚴肅生氣,“而且不是誰的某某某,吳佩琦。”
吃冰?!
幾個男生萬萬沒想到事真相竟是這樣,登時懵了,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杜樂家最先反應過來,問說:“那你敢說,你對你那個表妹……”
“有名字。”
杜樂家:“…那你敢說,你對那個什麽吳佩琦沒有任何想法麽?”
怎麽母親、同學,都問這種問題,趙立軍隻覺煩躁。
“沒有!我隻把當妹妹看,沒有任何的想法。行了,快讓開,別在這裏發癲。”
男生們見是自己搞了烏龍,立馬讓開路來。m.X520xs.Com
趙立軍走後,他們不好意思地撓撓頭,杜樂家卻微瞇著眼睛說:“事絕對沒有這麽簡單!”
……
吳佩琦和趙立軍是前後腳出的門,並提前就跟王香蓮打好招呼,說中午可能不回來吃飯。
到批發市場時,許朔正坐在矮凳上吃早餐。
許朔見來了,立馬將另外一份沒過的早餐遞過去。
雖然已經吃過早飯,但吳佩琦仍是接過了許朔準備的早餐。
“之前你說,要買指甲油、珍珠,還有蘆薈。這幾樣東西我都找到了,你打算先去買哪樣?”許朔邊吃邊問。
吳佩琦想了想,說:“先去看蘆薈,然後再看珍珠,最後去買指甲油。”
前麵兩樣東西不一定會在今天購買,但指甲油是必定要買的。
人小沒名氣,尋常人肯定不放心把臉給做保養,得先從甲開始,慢慢拓展客源,然後再逐步發展容事業。
吃過早飯,許朔讓吳佩琦等他一會兒,離開後沒多久推了一輛自行車回來。
隻見他單手扶著車把,一腳蹬地,一腳踩在腳踏板上,壞笑著問:“你是要坐前頭,還是坐後頭?”
吳佩琦無語,徑直走向後座。
不僅沒像許朔想象中那樣坐在前杠上,就連坐在後座也是岔開著坐,不像尋常孩子們淑地斜坐著。
手更是抓著座椅,沒和許朔產生任何肢接。
許朔有些失,但沒影響整的開心。
南方坡多,遇到陡坡長坡他也不停,寧願站起來蹬得滿頭大汗,也不說讓吳佩琦下來走路。
到花卉市場時,他儼然已經滿大汗,前後背都被汗洇一片。
吳佩琦又是無奈又是覺得他可,買了水和冰來給他消暑解熱。
隨後兩人在花卉市場逛了一圈,吳佩琦大致了解了蘆薈的價錢。
臨要走的時候,許朔忽然不見了人影。
吳佩琦在原地等了會不見人,正打算去找,就見許朔著一枝花出現。
“給,剛剛在地上撿的。”許朔臉上掛著隨意的笑,耳垂卻是泛起了紅。
看著眼前用塑料紙包裝好的花,吳佩琦沒有手接。
許朔在其它方麵對好,可以說是朋友之間的付出,可要是送花,那質就不一樣了。
沉默了一會兒,口吻認真對許朔說:“我剛開始跟你接,是想讓你幫我找東西。後來和你格合得來,所以才想和你做朋友,你在我心裏,就像是一個開朗的弟弟。”
“你這說的什麽跟什麽?”許朔一臉不解,“這花真是我撿的,你就說你要不要吧,不要就先幫我拿著,回去我放在床頭,聞著香。我一個大老爺們,拿著朵花也不像樣。”
吳佩琦看他表不像有假,這才手把花接過,小心地放進布袋裏。
從花卉市場離開,許朔又帶吳佩琦去看了珍珠。
看完珍珠,已經是中午,吳佩琦便找了家做湯的小餐館,悄悄付錢,請許朔吃了午飯。
與此同時,趙立軍回到家裏,發現家裏隻有王香蓮一人。
“佩琦呢?”他沉聲問,眉頭不自覺皺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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