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沁嘆了口氣,似乎不愿意多談,但是偏偏該出來的信息,全都出來了……
“沈璐,你別這麼說姜阿姨。阿姨一個人,要養大寶兒不容易,有些事雖然是錯的,但是也沒辦法。”
沈璐冷呵呵一笑:“哦,養大孩子不容易,就可以介別人家庭。不容易那就帶著野種去死唄,害別人干什麼?”
沈璐是京都本地人,家里條件優越,最看不上眼的就是外面這些野人。爸在外面也養了不金雀,想想就惡心。
自打知道慕寶兒的世后,連帶著慕寶兒,都覺得惡心。
跟慕寶兒在一個寢室,簡直污染空氣。
“當著寶兒的面可千萬別這麼說,會很難過的。”
秦沁越是勸,沈璐就越是冷笑,“慕寶兒會難過,那是媽自己造的孽,跟我又沒關系。我只是陳述事實,又沒有惡意造。秦沁,也就你這麼好心,愿意跟慕寶兒當朋友,換做其他人,看得上眼?”
是啊,也就這麼好心,跟慕寶兒當朋友。
秦沁微微抿,心中對慕寶兒的歉意消散些許。
從小,沒有人愿意給慕寶兒當朋友,是一直照顧著脆弱的心,沒有那麼對不起慕寶兒……
姜玉將生活費發給秦沁,沈璐瞄了一眼,頓時笑出聲。
“誒,文茜,你猜慕寶兒媽給一個月多錢的生活費。”
文茜人如其名,斯文安靜坐在書桌前看書,聽到沈璐cue自己,有些無奈地搖搖頭,“我不知道。”
“哈哈哈,一千塊,笑死個人了。一千塊錢在京都吃一個月,而且還是我們電影學院這種揮金如土的地方,媽怕是個土包子吧,不知道什麼大城市的消費嗎?”
“姜阿姨沒有掙錢的能力,全靠慕叔叔給生活費。除了學雜費,還要負擔寶兒每個月的生活費,一千已經是能拿出最多的錢了。”
“死窮鬼讀什麼電影學院啊?”沈璐呵呵一笑。
話音剛落,慕寶兒推門進來。
上穿著藍白相間的病號服,黑黢黢的眸子直勾勾盯著。剛才沈璐說話聲音一點都不小,很顯然,慕寶兒還在門外的時候,就聽得一清二楚。
但是那又怎樣?
沈璐半點都不心虛:“看什麼看。”
“看你很快就要倒霉了。”慕寶兒十分平靜道。
心暴躁,說話不知遮掩,造下口業無數,倒霉是遲早的事。
哦,遇見了,提前了而已。
背后說原主,沒關系。
背后說這個活祖宗,容易倒霉。
畢竟蠱王半,負無數因果。
人家是因果循環,報應不爽,不是不報,時候未到。
到了這里,那是你敢罵我,你遭反噬。你敢打我,你遭反噬。
你敢殺我,好的,你命沒了!
“慕寶兒!”沈璐氣極。
慕寶兒歪頭看,“你很生氣?”
烏窩在懷里,懶懶地了翅膀,“嘎——”
這不廢話嗎,崽,你看人家氣得臉都紅了,還問人家生不生氣。
“你真有意思,就許你在背后說別人,卻不許別人說你。”
慕寶兒夸了“沈璐”一句。
然后沖秦沁道:“錢,給我。”
秦沁剛才涵的時候半點不慌,現在慕寶兒出現在跟前,恐懼才迅速漫上心頭……
不是慕寶兒!
是怪!!
秦沁像是被掐住了脖子的,什麼聲音都發不出來,臉漲得通紅。
慕寶兒不耐煩:“錢。”
秦沁本來就沒打算私吞,現在恐懼慕寶兒,于是趕將錢轉給。
一千塊錢到手,慕寶兒先還給傅良之。
傅良之退了回來。
笑話,他給人的錢,從來就沒有要回來過。
他不允許任何人打爛他這塊金字招牌,這要是被別人知道了,誰還跟他好?
慕寶兒:……
仿佛…有什麼大病?
“寶兒,你現在覺怎麼樣?沒事了吧?”秦沁關切問慕寶兒。
但眼神卻不由自主暗了暗,心思急轉。
那個人給最后一次機會,必須要讓慕寶兒消失。
該怎麼辦?
慕寶兒要是沒事,有事的人該就是了!
還想以后出人頭地,飛黃騰達,不想就這麼敗名裂!
“嘎——”崽,一看就沒安好心。
烏嘎嘎兩聲,沈璐瞬間像是抓住了什麼把柄。
“慕寶兒,你有病吧,為什麼要帶只來宿舍?別告訴我,你打算在宿舍里養,我們不可能答應的!”
“璐璐,別這樣……”秦沁拉住沈璐。
“但凡是個正常人,也不至于在宿舍里養。宿舍樓有明文規定,不允許養寵。要是敢在宿舍里養這只瘟,我就敢去舉報,你信不信?”
舉報不舉報的,慕寶兒不在乎,就想洗澡換服。
宿舍下面書桌上面床,爬上去,將烏安置在床上,然后翻出服去浴室。
沈璐不可置信,看向秦沁和文茜。
“有病吧?”這要不是有病,簡直說不過去。
有哪個正常人,會將一只放在床上啊?
那麼臟!!
文茜只是沉默著偏過頭去,眼神閃了閃,并沒有附和。
這個慕寶兒,好像跟之前……不太一樣了。
約約有一點大膽的猜測,但是不敢說出來。
有些事,不能多管閑事,要不然會倒大霉的。
沈璐剛跟慕寶兒鬧得不愉快,目惡狠狠地盯著慕寶兒床上那只。
烏也是個賊不省心的。
能夠伴隨著慕寶兒一路在沉鯨島那種地方活下來,你覺著它能是什麼善茬兒?
它將腦袋耷拉在床側的鐵欄桿上,一雙綠豆大小的眼睛努力往上翻。
沈璐竟然從這只死眼里,看出了明晃晃的蔑視和挑釁。
是的,沒錯,烏就是在挑釁!
“嘎嘎嘎——”怎麼了?看我不慣?有本事來打我呀!
沈璐怒從心頭起,徑直爬上鐵架床……
浴室里,水聲嘩啦嘩啦。
宿舍里,沈璐啊啊大,得驚天地。
“啊!”
“死!我要打死你!”
“秦沁!文茜!快過來幫忙啊!”
在沈璐著的功夫,烏看準時機,又用翅膀“噗噗”在臉上拍了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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