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自己被眾人所包圍,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于氏、趁機想要打千嬈一籌的堂妹陸玲玲,還有門外抱著看好戲的左右鄰居。
可燕玲左手提著菜刀、右手腰,臉上沒有半分懼怕之意,反而愈發堅定冷靜。
“請問,二嬸可是親眼看到玹兒你的蛋?”
“這……”
于氏被問住了,開始遲疑,“雖是沒有親眼見到,但是當時附近只有小野種一人,他手上的蛋也是證據之一。”
“小野種”三個字剛落下,燕玲手上的菜刀也忽然飛了出去,只聽到“啪”的一聲巨響,菜刀深深地嵌了院中的木樁上。
木三分。
氣勢不凡。
剎那間,嚇壞了眾人,周圍一片寂靜。
唯見惡婦燕玲目兇狠的瞪了過來,“二嬸,還請上留。玹兒乃是三郎之子,同為陸家的二郎,小野種這三個字,你怎能說得出口?”
陸灝消失了多年,突然回歸邊便帶著一名尚在襁褓中的嬰兒,生母不詳。
大家平日里都在暗中猜測玹兒的母親或許早就死了,所以稱呼他為“小野種”習慣了,于氏本沒有想到燕玲竟然就為了這麼一個稱呼而威脅。
之前燕玲還在面前溜須拍馬,說了不陸灝和小野種的壞話,現在卻又開始維護上了。
前后態度轉變,真心里疑叢生。
“燕玲!你休想轉移話題,我來此的目的很簡單,就是要你我的和錢!”
“就,就是……是,你們把錢賠了,這事也就了了。”陸玲玲幫腔說道。
“賠錢?”
“呵呵,那是不可能的!”
燕玲轉走回廚房門口,一把提起了地上的野,大聲宣布:“這可不是你家的,這是三郎在山上狩獵所得。”
“胡說,這分明就是我家的,長得一模一樣!”
的話落,燕玲只覺得無知又愚蠢,冷笑了一聲,“我可記得二嬸方才說過,你丟失了一只和一顆蛋,請問你丟失的是母嗎?”
于氏家里養了好幾只,也是隨手抓了一只,哪里記得是母還是公。
就在回想時,陸玲玲拽了拽的袖,在耳邊輕語,“娘親,母的話,賠償會更多。”
于氏眼睛一亮,貪婪的芒大亮,言之鑿鑿的回答了千嬈的問題,“是母!”
“燕玲,我家這只可不是一般的,平常的母一天只能下一顆蛋,它能下兩顆。你想想,我若是把這些蛋都孵小崽子,要換多錢!”
燕玲一聽,不由得角微,這不就是典型的蛋生、生蛋的故事嗎?
沒有想到于氏還有這樣的智慧,之前還以為只是個大字不識、頭發長見識短的婦人罷了。
現在看來,這提議應是邊的陸玲玲所提出來的。
陸玲玲靜立一旁,長袖下的雙手疊,微笑以待。
這可都是偶然間聽到哥哥和好友辯論的時候聽到的。
沒有想到現在竟派上了用場。
只是們沒有想到,燕玲再也不是之前那個任人宰割的蠢婦,二十從二十一世紀穿越過來的新人類。
“呵呵呵。”
面對們的,燕玲竟還笑得出來,一時間倒是眾人心里疑。
下一刻,便見到千嬈提著那只野走了過來,微微舉高,將它放到了大家的眼前。
“大家剛才也聽到了,二嬸方才說丟失的乃是一只母,可我手里的這只,分明是一只公。”
母和公的區別如此明顯,頭上的機關和尾上的絢麗羽,無疑彰顯了這只的份是公的。
也只怪于氏等人一進屋就將注意力放到了燕玲的上,本沒有注意到這細節。
現在反被燕玲一步步帶了設計的圈套中,搬去了石頭砸了自家的腳。
反而是于氏反應能力超群,立刻改了口風,“我我我記錯了,是公。我家丟的是一只公!”
此話,已經不再有可信度了,至門口看戲的人紛紛笑了出來。
大家的態度,也為了燕玲的底氣,眸一轉,嘲諷笑道:“二嬸你難道糊涂到了連公和母都分不清了嗎?”
眾人也開始提出了自己的質疑,“就是,陸三娘手上的細看和家養的分明不同。”
“依我看,這于氏就是撒潑慣了,胡攪蠻纏。”
“真是丟人!”
細碎的討論聲傳了于氏母的耳朵中,陸玲玲生眼看母親于了下風,繼續這樣下去只怕什麼好都撈不到,反而會被燕玲誤導。
陸玲玲上前一步阻止了母親,“娘,你別再說了,此事因該是誤會一場,咱們還是離開吧。”
什麼好都沒有撈到,空手離開,于氏怎能甘心,一把甩開了陸玲玲的手,眼紅脖子的怒吼道:“離開?想都別想!就算他們沒有,可玹兒手上的蛋怎麼解釋?”
話音落下,一道蒼老的聲音乍然在眾人的后響起。
“老二家的,那蛋是我給的!”
燕玲聞聲看去,院門口不知道何時出現了一抹青影,來人是一名老者。
約莫有六十出頭的模樣,白發蒼蒼,一不茍的盤了一個常見的圓形發髻,斜了幾足金的雕花金釵,裝扮富貴,姿容嚴肅。
之出現,燕玲明顯的覺到了周遭人的敬畏,于氏剛才那麼囂張,在此人面前竟也乖乖沉默。
老婦杵著八仙過海的拐杖而來,年事已高,卻是步履堅定,神奕奕,雙眸清澈明亮,毫不見老態。
“老二家的,你這威風可真是老朽大開眼界,哼。”
話語中,滿是冷意。
于氏打了一個寒,連忙結結的解釋道:“叔婆,這……這都是誤會,我以為那蛋是玹兒的,這才上門來討要說法,并非是想要刁難們。”
原主嫁過來的時間不長,所以腦海里關于此人的印象也只有新婚當天有過一面之緣。
九叔婆金氏,是這個村子里最有錢的人,就連村子里的宗祠都是出錢修建的,是以連村長都要禮讓其幾分。
至于其他,尚且為之。
玹兒此刻也淚眼婆娑的站了出來,委屈的說出而來事的經過:“娘親,我在河邊玩,遇到了祖叔婆,是給我的蛋,我真的沒有二嬸家的蛋。”
“好了好了玹兒,別哭。娘親從來都是相信你的,我們玹兒是個乖孩子,是們不對。”
燕玲聲的哄著小家伙,看到他臉上的紅腫手印,更是心疼。